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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耳边,“既然没什么为何羞赧?”

他这种暧昧举动透出的温热气息让我紧张,我朝旁边挪了挪,福身道:“皇上批阅奏折累了吧?妾妃这就去给皇上换杯热茶来。”

端茶送进暖阁时,他已坐回书桌。轻轻放下茶,刚想退开不打搅他,只听得他沉沉叹了一口气。

“妾妃看皇上愁眉深锁,可是遇到了难为之事?”顿顿,我又行礼请求恕罪,自己不该多嘴过问。

他看看我,摆摆手,无奈地说出,“无妨,朕正想与你说说。今年朝审,只觉人犯甚重,共百有余案,按法俱当重处,一时正法多人,终是于心不忍,故一再犹豫,不知该不该批下朱笔。”

方才见他迟迟不批折子,原来是心存怜悯,君主心中存有仁爱,这不就是百姓之福吗?“皇上,宥过无大,刑故无小;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好生之德,洽于民心。求皇上谨慎裁夺,若非十恶不赦,还请宽出,人死不可复生,万一蒙冤而去,人心不服,且有损皇上恩德。”

他点点头,“墨兰,你说的在理,朕仔细斟酌。”

慎重思考之后,皇上的批复是:“朝审秋决系刑狱重典,朕必详阅招案始末、情法允协,令死者无冤。今决期伊迩,朝审甫竣,招册繁多,尚未及详细简阅,骤行正法,朕心不忍,今年姑著暂停秋决,昭朕钦恤至意。”

朱笔御批,他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喝上一口茶,淡淡的满足坦然露出。放下茶杯,他转向站于一侧的我。或是感于他的不忍,或是感于他的舒缓,一抹柔柔的笑意浮现于我脸上,即便是目光相视,我倒也落落大方,没有刻意掩去心中的欣慰。

第79章 执子之手

十二月二十四日,皇上亲率诸王贝勒及文武群臣恭奉册宝,加上昭圣慈寿恭简安懿皇太后徽号,恭上皇太后尊号礼成,诸王、群臣、公主、福晋并命妇等俱行庆贺。是日,颁诏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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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暮天寒的晚上,绿荞在前提着灯笼为我照明,出承乾宫,来到御花园。这种时候,大家都躲在屋里取暖,像我这种欺霜傲雪的“硬骨头”,很适合在冰天冻地的夜晚出来整理凌乱纷繁的思绪。

昨日得见瑜宁公主,大家皆为盛装,且忙于行庆贺礼,始终不得私下交谈,未免可惜,还好今日公主再次进宫,来到承乾宫,我总算是得到了期盼已久的消息。

信步来到堆秀山前,很想爬到山上的亭子看一看,我不是去过一次吗?也是一个夜幕笼罩的夜晚,被带到这里和一位自称九公子的家伙说了一些话。

绿荞劝我早些回去,面上虽是和和气气,可嘴里的话却句句固执,她不只没劝住我,我反倒坚持单独留下,自己上去。无奈之下,她把灯笼交给我,然后请示说回去给我拿个手炉来,免得冻坏我。从她手中接过灯笼,从堆秀山的小门前低头进去,一步一步仔细爬到山顶的亭子。

公主今日告诉我,浮萍上个月顺利产下一子,到适当年龄,皇上便会让孩子降一级承袭赫桢的爵位,同时浮萍也被恩准立为正室。俯视周遭的茫茫黑夜,我小声地祈祷:“赫桢,你在天之灵好生护佑她们母子俩。”

这是皇上托公主告诉我的,自从那日他无意间脱口而出赫桢的名字,此后他在我面前绝口不提任何有关赫桢的事情。赫桢曾经说过,我虽是他的夫人,可我们之间却隔着千山万水。如今我虽是皇上的皇贵妃,可我与皇上之间看似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有着远在天边的感觉。

额驸让公主转告我,他定不负洛舒所托,时常关照一位故人,让我不要挂心,待洛舒回京,定会玉成好事、得偿所愿。

虽然公主一再追问,我还是闭口不谈,事到如今,我只能盼着洛舒早日平安回来,把莲芯娶回家,成全了两人的这段苦恋。

瑜宁公主脸上透出的娇美红晕,我能猜出她与额驸之间的感情又迈进了一大步。有了爱情滋润的女人看起来就是美,眉眼间、谈吐上、举手投足中都洋溢着浓浓的爱意气息,同时也会因为胡乱猜疑吃飞醋。

“我的皇贵妃嫂子,你就告诉我,你大哥拜托应熊照顾的这位友人是谁,肯定是女人,是不是?模样怎么样?不用说我也能猜得出来,能让你大哥如此牵肠挂肚,肯定水灵灵的。应熊他终究是个男人,照顾起来不方便,你又在宫里,自然是无暇顾及,交给我,我来照顾她,行不行?告诉我,她住哪儿?”

没回答她的问题,我反倒调侃起来,“莫不是我耳朵听错了,公主这旁若无人一声声的‘应熊’,怎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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