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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书中自有千锺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车马多如簇,书中自有颜如玉。”
婉晴瞪大眼睛,摇摇头说道:“我的傻姐姐,你又不是男子要去求功名,你只需问问书中是否有如意郎君就可以。阿玛虽说也让我读些汉人的书,可我怎么就不像姐姐这样把自己给绕进去,还不如出去骑骑马,那才叫自在,看姐姐这个样子,都快变成汉人家的小姐了。”
“看你说的,终归是受过伤,心有余悸罢了。”说出这样的借口,实在是骑马水平拿不出手。
“可不是,虽说姐姐的伤已经痊愈,可上次一起去马场,看你那个小心的样子,哪像个会骑马的人。胆子放开喽,像从前那般,我俩好好赛赛马,那才叫过瘾。”
她凑上来,笑呵呵的样子,“话说回来,姐姐也真是有意思,怎么就偏偏在路中间挡了安郡王的去路?”
我轻轻拍一下她的脸蛋,“我差点没命了你还笑,再说,这路也不是安郡王的,为何我的马车就不行。”
“好姐姐,行是行,可不就摔到沟里了?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读的书比我多,不明白吗?还好是安郡王,要不然又能怎样?”
“我们的阿玛们为人臣子,战场上连命都不顾,平日里做事也要时刻谨慎,别说是受点委屈,即便是更严厉的也只能忍了便是。”
一向嘻嘻哈哈的婉晴说出这番话时,仿佛变了一个人,无奈的神情爬上她可爱的面容时,竟是如此格格不入。虽然都还是孩子,可大人的无奈也是有所感触的。
第20章 凤凰落坡
我拉起婉晴,“不说这些,来,我们到院子里走走,这初秋的凉爽正好可以舒缓一下心情。”
我俩站在院子里时,婉晴脸上的笑意又渐渐多出来。
突然她四下打量一番,故作神秘地问我:“姐姐,你听伯父、伯母说了吗?皇上奏请太后,降皇后为静妃,改居侧宫,咱大清入关以来的第一位皇后算是被废了。”
此言一出,我大为震惊,这些日子少有机会和阿玛多说话,见面也只是行礼问安,我的时间都淹没在读书、练字上,不曾想居然出了这样的大事。
一个月前进宫,瑜宁格格还因为与皇后起冲突而伤心,不知格格如今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觉得特解气?要不是和太后同住慈宁宫不方便,说不准她都想振臂高呼、大声歌唱了吧?
不等我多问只言片语,婉晴便滔滔不绝地给我描述起两年前皇上大婚时的壮丽排场。那无边无际的送亲队伍,虽已是过去式,可婉晴眼中还是蹦出无尽的惊叹不已、无比的一心向往。
转瞬她的语气又变得有些惋惜、有点幸灾乐祸,颇为猫哭耗子般地感叹皇后被扫出坤宁宫的可悲处境,接着还绘声绘色讲述诸王贝勒大臣们的震惊以及反对,皇上的坚决不让步、群臣的苦苦相劝都被我这位八卦妹妹活灵活现地演绎在我面前。
唉!紫禁城的城墙再高再坚固,可在流言蜚语面前终究是不堪一击。宫里所谓的隐秘,轻而易举就可以堂而皇之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聊,越是低调,就越是漫天而来,即便是手握尖兵利器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皇上废后总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否则难服众人悠悠之口。”我不免好奇地询问。
皇后的娘家身份不容置疑,她可是皇上的亲表妹,孝庄皇太后的亲侄女,即便再任性,可有了这层铁锁一般牢固的关系,想要撼动她的皇后之位,怕也不容易。
可谁知,皇上偏偏就这么做了,丝毫没有留一点情面,到底是为什么呢?
婉晴戏谑的笑容始终都在,“皇上的理由好像是两点:一是皇后乃是睿王在皇上幼冲之时定下的,未经皇上亲自选择;二是皇后与皇上志意不协,淑善难期,不足仰承宗庙之重,故废无能之人。”
“睿王?”我皱起眉头,迟疑地看向婉晴,“依妹妹看,皇上埋怨的,莫非是睿王,?”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大人们都说,若不是睿王两年前突然薨逝,皇上如何能亲政?睿王摄政时独揽大权,满朝文武大臣都只知摄政王,而不知有皇上,皇上能不气吗?”
“睿王不过才过世两月,一堆罪行便被罗列出来,接着就被追夺一切封典,就连坟墓都被掘开,毁坏得一塌糊涂,可见皇上心里有多气睿王。”
我哧哧地笑着,倒不是这事儿有什么好笑,反而是这些严肃的事情出自婉晴之口,我便觉得可笑。
“婉晴,你每天都在做什么,哪有这么多趣闻轶事等着你一一听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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