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部分 (第2/4页)

列,便在那年轻的军官的带领之下,径自朝着碑林方向而去。

孟青不由停下脚步,打望着那边动静,果然,一群十几个人来到碑林之前停了下来,隐约能听见那军官一边指点着碑林,一边在大声说些什么。

值此时节,孟青的好奇心并不多,但略一思量,还是悄然离了队尾,往碑林方向而去!。

第九卷 旌旗漫卷 不须夸第七百四十一章 请见

缓步走过,不一时便到了近前,并不上去跟旁人掺和,而站在稍远处望去。

他眼力不错,最高最大的一块石碑上的字迹清解入目,于云成,自雨秋,河中常山人,金秉烈十四年进士

只瞅了几个字,孟青眉头就皱了起来,金国人?竟然立碑于此,定非一般人物了,但这碑是金人立的?不像,看这痕迹,立下没多久嘛,难道是秦人立下的不成?那于云成何等人物?竟然劳得秦人给其立碑刻传?古怪

心思电转,再往下看,才知是大错特错了……

“启平三年,知解州,王师北来,据城而守,不一日,城破,云成死乱军”

“于云成,xing忠直,有才干,素有爱民之美名,今死,时人不知就里,解州百姓皆颂其名,然,云成者,汉人也,女真掠北地,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女真残暴之名,已传扬天下百余年矣,云成不思本为汉家苗裔,却甘为女真之走狗,何为爱民?养我河中汉家百姓为女真猪羊尔”

“王师大至,不思开关以迎大义之师,而竭力抗之,终至身死。

所思所行,大谬,不明胡汉之大防,不谙圣贤之大义,实可谓胡人之爪牙,汉家之jiān贼”

“如此云云,加之其身,污我耳目,乱我视听,遂为正河中百姓视听,不为胡人所huo,勉强书碑记之,非为传其污秽之名,乃为后人戒尔”

我他奶奶的后,孟青瞠目结舌,脑中纷乱,背后嗖嗖的往外冒凉气,当场便木在了那里。

旁的他不知晓,于云成的名字更是头一次听闻,他只知道,此碑一旦立下,碑上所书之人,真可谓是遗臭万年了,生人三十多个年头,京师,洛阳,只这两处,他见过的碑刻自己就都数不清了,更别提听闻的了,其中最著名的,便是那封禅碑以及封狼居胥碑了,而后者,更是每个武人一生的梦想所在。

但今日,秦人在河中,这解州城外立下了石碑,上面刻的,不是煌煌大言,更非丰功伟绩,而是而是一块块论罪之碑,胡人之爪牙,汉人之jiān贼,区区八个字,定下的却是一人千古之名,不是美名,却是骂名,何其何其的大胆,何其的狠毒。

孟青想也不敢想,若是这碑上,有他孟青的名字,之后淮左孟氏,谁还有脸活于世上?秦人这一招,真真是戳在了许多人痛处,意思相当明显了,儒家本有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的话,这也使得许多人有了籍口与遮羞布,给背叛找到了依据和理由,但在这普普通通的石碑之下,直指本心的言辞之前,遮羞布再是华丽,也将被撕个粉碎,谎言编的再是义正词严,也将被驳斥的体无完肤

数典忘祖,助纣为虐,恨不能生食其肉……”不远处,那年轻的秦人军官说的慷慨ji昂,脸型扭曲,而他面前的一个个年轻人脸泛潮红,热血奔涌,恨不能振臂狂呼,有个年轻汉子,恶狠狠的再一块石碑吐了。唾沫,嘴里念叨着“原本觉着俺们那地方的官老爷还不错,今日才知道,原来都是金狗的看门狗,罔俺们受了欺辱,还想去寻他评理,呸,日后定砍了他的头,也在他坟头上立下这么一块石头”其他人立即纷纷附和,那秦人小校也不阻拦,显然乐见其成。

孟青出了一身的虚汗,此等洗脑教育在后世屡见不鲜,便是当世,也不算多稀奇,无论黄巾贼,还是黄巢乱军,这都是他们的看家法宝,杀官造反,大家就有吃的有喝的,这显然便是一种另类的洗脑,不然的话,大家无枪无甲,无马无车的,谁跟着你去造反不是?

但秦人弄的这一出儿,显然目的xing极强,针对的也是金国汉人官吏,汉人在女真治下,本就活的艰辛无比,再经这一挑唆鼓动,很难想象,若这风

o传遍北地,汉人官吏,哪个再敢为女真人尽心,不怕被俘之后,也被立下这么一块碑吗?而遍观北地,汉人有多少?女真人又有几个?一旦汉人离心,女真人又算得了什么?

孟青木木的看着听着,心里却有些庆幸,没有被仇恨冲昏了脑袋,真跑到金国去做官,不然的话,不但祖宗méng羞,便是将来到了地下,也定然没脸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