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元流火听得十分刺耳,绷着脸瞪了南树一眼。
子离温和地解释道:“你也太小心了,咱们结识这么久,何曾叫人识破我的身份?”
南树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我不该对外人谎称你我是兄弟的。”
子离脸上尴尬,眼神可怜巴巴的,元流火从未见他露出如此凄惶的神情,心里很替他难受。
三人走到一处荒僻的院子,南树推开房门,要请他俩进去,想了想又停住脚步,关上了房门:“我今日很忙,不能招待你俩了。你们去前厅吧。”
子离凝望着他:“今天是丞相的寿辰,你有什么要忙的?不过是和那些官员客套虚礼而已。你我许久未见了,你就腾不出时间,和我说两句话吗?”
南树呆了一下,沉默片刻,轻声道:“子离,你别这样了。”
元流火忍耐不住,扯着子离的手臂,恨声道:“子离哥哥,人家不待见你,你何苦热脸贴人冷屁股呢?”拽着子离就要走。
南树皱眉看向元流火:“小朋友你是哪里来的?”
元流火扬起秀眉:“我是跟子离一块儿来的。子离哥哥貌美如仙,你不喜欢他,自然有许多人爱他。”
南树若有所思的打量元流火,然后看向子离,问道:“是吗?”
子离忙摇头,苦着脸道:“他是我偶然救下的游魂,收在身边做小厮。”
“你这小厮也忒没规矩了。”南树冷笑了一声,低头想了想又伸出手,帮子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叹气道:“你在外面整日游荡,要照顾好自己,别被道士收了。”
子离心中微暖,仰起脸笑道:“不会的,你知道我的本事。”
南树从腰间拿出一柄亮晶晶的短剑,温声道:“我不是无情谊的人,每次见了你送我的这把剑,就会想起当年你我在窑洞里读书,做饭取暖的日子。”
子离摇头笑道:“那时候你很穷,每天挨饿受冻,有什么可回忆的呢?”
南树笑道:“日子自然是清苦的,但想起你每晚为我唱歌跳舞,心里便觉得欢喜。”
元流火默默站在一旁,心中很觉诧异,心想这人态度转变好快。
两人站在门口又聊了一阵,说的尽是曾经贫寒时相依相伴的时光,然后有小厮跑过来请南树去大厅中陪丞相喝酒。南树这才与他告辞离开。
子离目送他离去,沉思了半晌,才转过脸对元流火道:“幸好今天带你来了,不然他对我又是不理不睬的。”
元流火满脸疑惑。
子离淡淡地说:“他嫌弃我是妖怪,当初贫寒时对我极好,后来我助他中了科举,做了丞相的女婿,他就对我冷淡下来。但是他知道以后还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偶尔也会对我笼络一下。”
元流火呆呆地看着他,叹气道:“我刚才见你的态度,以为你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现在才知你看的如此透彻,那你还理他作甚。”
子离微微一笑,仰着脸看向天幕:“他就是如此功利世俗,绝情绝义,但即使看清了他的本性,还是会被他吸引,甘愿被他利用呀。”
作者有话要说: 南树略渣
☆、天宫奇遇
寿宴开始后,林惠然迟迟不见子离和流火进来,心里有些担心,以为他们两个在府中迷路了。他趁别人不注意,悄悄离了大厅,一路分花拂柳,到了内院。
他是外姓男子,与那丞相没什么交情,贸然闯入内宅,被人发现是很危险的,所幸此时院子里没什么佣人。他沿着一条池水寻找,转过了回廊,骤然见到了他们两个,顿时呆住了。
子离和元流火并肩坐在池塘旁边的白玉石板上,身子依偎在一起,喁喁私语,十分亲密。
林惠然怒火中烧,一言不发地走过去。
走近时才瞧见子离眼角微红,似是哭泣过的,元流火温声细语,极有耐心地规劝。彼时满园春光,花树映艳,两人白衣长发,衣角飞扬,明媚鲜艳,宛如一对玉人。
林惠然怔怔地瞧了一会儿,半晌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饮宴快要结束时,子离与元流火才悄悄进来,林惠然也没有问什么,三人整顿了衣衫,一起回去。子离心情阴郁,策马先行。林惠然和元流火则坐在马车里,不紧不慢地往客栈方向去。
元流火磨磨蹭蹭地挨着林惠然,悄声道:“林公子,我肚子好饿。”
林惠然语气淡淡的:“刚才寿宴的时候,不好好吃东西,跑哪里玩了?”
元流火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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