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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二章 有缘无分
那人并不挑开帐子,而是定定的站在外面:“怎么?还没想起我是谁来?哼”
男子冷冷一哼,倒是将长剑往后撤了半步。
凝萱不敢轻举妄动,却又怕惹怒了外面的人,只能假笑道:“怎么会,公子曾经救过小女子的性命,这等再造大恩,我如何能忘?”
嘴上敷衍着,凝萱心中却不断想着应对的法子。
公子宗翰……她再不会猜错,可是这个人不好好的呆在西昭,偏在自己即将大婚之前跑来顾家是什么意思?
凝萱的脸皮就算再厚,也不敢“奢望”公子宗翰是为了她特意冒险来京城。应该是顺路,可无缘无故的,又是冒着风险,有这个必要吗?
公子宗翰并不给凝萱细细思索的空间,冷声道:“知道你明日大婚,特送你一件小礼物。”
从帷帐的缝隙中忽然抛进来一个明黄色的布卷儿,凝萱吓得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公子宗翰透过隐隐约约的身影,心中虽然一痛,口中却发着冷笑:“怕我杀了你?要你死的法子多的是,何必本公子亲自动手?”
说到最后,语气轻了许多。
凝萱强压着哆嗦从床榻上捡起那个布卷。这种布卷凝萱再熟悉不过,竟然是圣旨。
她狐疑的瞅瞅帐子外,凝萱可不认为这是大周皇帝颁布的圣旨,大周开国皇帝崇尚节俭,所以圣旨两端的龙皆是银龙,绣在明黄色的卷轴上。而公子宗翰撇过来的却是两条金龙,脚下的祥云也不一样。
凝萱只能咬着牙将卷轴打开,就见上面写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柏家子生于富室却未有德行,于边关赴任,苛待兵士,积习易溺,居安忘危。不知稼穑之艰难,不恤征戍之劳苦。后陷上官大将于不义,累祸三皇子,致使边疆失手,生灵涂炭。
今赐柏苏泰鸩酒一杯,柏氏族长管教不严,罚俸三年,官降二等。钦此凝萱看着上面的时间,是十月十五那日,距今已有十余日。这么说柏苏泰已经死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帘子外,削葱根似的指头紧紧捏着北齐圣旨:“柏苏泰真的死了?”
“哈,你当本公子闲着没事儿干,弄个假圣旨来糊弄你?”宗翰不屑的一撇嘴,想了想,又道:“我亲眼看着太监给他灌的毒酒。”
凝萱默不作声,公子宗翰有些焦躁,声音大了许多:“难道我送你这么一个大礼,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公子救我于危难,凝萱感激不尽。只是男女有别,就不出去叩谢公子了。”
宗翰一跺脚,气冲冲道:“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一句谢谢。我要的是……”声音戛然而止,宗翰强忍着心悸将未说出的话吞了回去。他自嘲的一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来的时候明明告诫过自己,只见一面,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既然对这个女人心动过,却又不能长相厮守,不如成全了她。
可真的站在这儿,闻着满室的馨香,公子宗翰又鬼附身似的将满心的怨愤差点说出来。
凝萱屏气敛神,静静等了片刻却始终不见对方将话往下续,凝萱悬着的心渐渐平稳了许多,这个宗翰公子,大抵就和许多同龄人一般,少年时怀揣异梦,只等将来功成名就,再娶个如花似玉的美眷。凝萱厚着脸皮一琢磨,自己这个容貌就算不是倾国倾城,却也称得上是招人喜欢吧?
她眸光一颤,低垂颢颈嗫嚅道:“公子不用我一个‘谢’字,那凝萱能给的就只是这一条命了。”
凝萱不待公子宗翰反应过来,右手迅速抬举,一把就握住了寒剑的前端,剑身锋芒四射,几乎是削铁如泥。凝萱心一狠,稍微用了点力道,掌心立即崩裂,两道齐刷刷的口子不断涌出鲜血,滴答在鹅黄色的软被上。
“嘶……”
宗翰不敢抽剑,却难以自控的用另一只手撩开了床幔:“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就看见凝萱用剑尖直抵在咽喉处,只那么一寸,她小命就该休矣。
凝萱淡淡一笑,不慌不忙道:“我的命是公子救的,公子要取走,我绝毫无怨言,不敢劳烦恩公亲自动手,凝萱自然会了断一切。”说着又将身形往前逼近了半分。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何尝就想要你的性命”公子宗翰气急败坏的呵斥着。凝萱厉目圆睁:“君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君而死。我新婚在即,公子夜闯我的闺房,传扬出去,莫说我要被浸猪笼,就是整个顾家,整个廉国府也要遭到骂名。若果真闹到那个地步,我索性就在此血溅当场,也算公子成全了我贞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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