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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自己,当了真地苦笑道:“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还有那花花肠子。”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会,允禟便呆呆地出起神来,忽就笑了起来,“八哥,想起那日情形,还真是叫痛快。到底是皇阿玛亲封的抚远大将军,够胆!人还未到京城,便奏请他皇帝哥哥是该先恭贺他登极大喜呢,还是该先哭拜咱父皇的灵柩。再问那礼部,这觐见新皇上的礼仪是什么,估计这下是呛得皇上够受,那是多好面子的一个人啊。”允禟话中满是幸灾乐祸,眉飞色舞继续道:“巧的是他老十四一进寿英殿还就碰上了他,可十四那股子嚣张,那个傲慢劲,那份狂悖架势,唉,可惜,咱没能亲瞧上一眼。”

瞧见允禟缓过了神,还手脚并用,挤眉弄眼的样子,允禩也忍俊不住笑了出来,“你呀你,是惟恐天下不乱。老九,你如今做人怎么倒越发放纵不羁了呢?”

允禟瞅了他一眼,两道疏眉一扬道:“我早想明白了,只要他当道一日,我就绝没有扬眉吐气的机会。人说打狗尚须看主人,可他呢?先下道谕旨堵住母妃的口,然后再逮了侍奉翊坤宫中的十余名太监,尽数发遣边地。”

允禩闻言轻轻摇首,这事的起因倒也有些是老九自找的。他娘俩是一样莽撞性子,一个是对皇上言语置若罔闻,一个是已为母妃的人,却在先皇灵柩前索性坐着顶四人轿子冲撞至新皇跟前。

这翊坤宫为九阿哥允禟生母宜妃的寝宫。雍正皇帝登极后没几日便下旨逮侍奉翊坤宫太监张起用等十二人,可之前已先用谕旨堵住了宜妃的口,说“张起用买卖生理甚多,恐伊指称宜妃母之业。宜妃母居深宫大内,断无在外置产之理。”他丑话说在了前头,因此事发时宜妃纵使气焰再高,也只能往回呛咽,有苦难言,眼睁睁瞧着皇帝将她跟前心腹太监尽数流放,连带九阿哥的心腹太监们也被牵连发往云南等地。

“你说,他这是不是故意找茬,寻我晦气?既然如此,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又何苦天天如履薄冰,自己为难自己,别扭地过活!”允禟愤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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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梦萦Ⅱ第六十二章(2)

允禩看他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落魄样,心里甚为鄙夷,口中却道:“老九啊,不是八哥要说你,你可别听见别人咳嗽一声,就慌得喘粗气。”

允禟见他明明一肚子怨恨,面上还装得若无其事的劝慰自己,也顺势笑道:“八哥,这我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特意找了间不熟的闻香居。可十四弟在西北待了这些年已不比从前了,他虽仍桀骜却不糊涂,他亦知那是杀头的事,再说如今他已被削兵权,怎能成事?他若不上钩,那一切岂不白搭?”

“哼,我本来就没指望过他还能杀进宫里。”

“那你说还能有什么法子?”

“这可不一定。他老四不是向来崇佛嘛,什么是佛?人心既佛,要是他失了天下人心,到时再有什么变故可就难说了。”允禩微阖眼睑,这一刻,他心底的那扇门又悄然开启,喷涌而出的是熊熊野心烈火。如今要想翻身,除了刀枪箭剑,尚有别的路途可走。

允禩端起茶碗晃了晃,“咱们只是要把它这碗水给搅浑了就行。它老话都说全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一语双关道:“我看他那暴躁易怒的性子,是改不了喽,咱们就是要挑得他大出杀手。”

允禟如有所悟的点点头,接口道:“这倒也是,从前碍着皇阿玛,他还装装样子。如今天下唯他独尊,恐怕就不用再忍了。”允禟阴下脸来,“也幸亏那老太太性子烈,更是个爱爆火的主,又偏偏极疼爱十四,可省了咱们不少事,回头我再去撩拨撩拨他亲舅舅白启也来闹闹。谁让他爱逞强,竟想在老虎群里挠痒痒,彻查天下官员亏空,还要限期补清,只怕这天下的官绅士豪都要叫他得罪光了。”

“孟子曰:‘仁者无敌。’又道:‘孝为德之本’。几千年来中国君王向是以‘仁孝’治国。他哪是想天下革新,不过是明打着拯救社稷苍生的幌子,暗地里想把咱们一锅端!那咱们就偏偏成全了他,配合着他往那不仁不孝的路上走。可老九,他这人经打,咱们可得要多管齐下,加大点分量。”允禩如有所指的敲了敲茶碗道:“这宫里不还有一个人的主意可打。”

允禟迟疑道:“你是说宛琬?可如今她都成了个疤痕老女人,十四还能对她上心吗?再说我看后来十四弟对他那勾栏里出生的女人倒也是真心,恐怕这些年他早把当年的情都搁下了吧?”

“那你倒是说说当年十四是在何等情形下才移情的?他移情的又是怎样一个人?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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