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页)

下等着,迎面遇上走来的一个身材高挑的公子哥:“明公子,太子可用过膳了?”

那公子说道:“还没呢,前些时闹得烦了,太子这几天正不自在,缺精少神,又没胃口,今天叫御厨弄了些清淡的些,才勉强吃了半碗,像咽药似的。”进而向贾琮淡淡一笑,“这位便是贾府赦老爷的三公子了?”

贾琮猜他便是明尚书家的小公子明玉飞,那明尚书圣眷正隆,很可能两三年里就要入阁的,他这小儿子也被皇上当成太子的肱骨来培养,比贾府这样靠着祖宗余荫和元妃得宠来的富贵强的多了,他躬身还礼:“正是。”

明玉飞见他年纪虽小,却是这般不卑不亢,心中暗暗称奇。

这时里面有小太监出来:“太子听说新来的伴读来了,让快进去。”

贾琮跟着小太监进屋,看见太子在桌上用膳,之前他跟太子只见过两面,第一次是在胧月阁的酒楼上,隔着屏风的缝隙看了一眼,倒没什么印象,第二次他是中了邪,躺在床上,也不知品行如何,如今看来竟是比当初病重之时又瘦了一圈,两颊上又有一股子不正常的红润,不禁脱口而出:“太子竟然越发清减了!”

太子见到他来,倒非常高兴:“贾伴读可曾用过膳了?”

贾琮点头:“已用过了。”

太子把碗里的粥又吃了一匙,顿在桌上,愁眉苦脸地说:“你那蛋糕却是好吃,可太医说我如今情况,再不能吃甜腻的东西,恐怕将来竟吃不到了。”

贾琮听他这话不好,连忙说:“太子这话说得,只要有臣在,太子想什么时候吃都是可以的。只是太子如今身体不爽利,却也吃不得油腻的,这外头带来的水果倒也可口,太子且尝尝?”

一旁管事太监站出来:“不可!外面来的东西岂是可以随便吃的?况且太子又病着,太医严嘱不许乱吃呢,若但凡又三分不自在,我们这些人都该死了!”

太子无奈地皱眉:“既如此便算了。”他也是在没有胃口再吃下去,由人服侍着略洗漱了一番,便带着三个伴读去荣德殿听讲。

那位讲课的杨太傅年纪不过四十多岁,眼看着就要入阁,学问自然是好的,将圣人的微言大义掰开了揉碎了,由表及里,自皮到髓,一句话也能旁征博引讲上几个时辰,苏剑文是武官世家,虽也读书,却听不得这些东西,只在一旁神飞天外,他旁边的明玉飞倒能听得津津有味,唯有太子情形不好,却偏偏一副亢奋模样,贾琮心想这莫非又是中了什么邪术?

好容易挨完了讲课,三人陪着太子一起用膳,等到了下午,太子若有什么不懂的,他们还要再帮着复习讲明,当然这些主要都是明玉飞的事,他写了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了一摞纸,挨张给太子讲解,大有将上午杨太傅所说的再复读一遍的趋势。

太子虽也知道努力上进,精神上却实在不济,摆手让他们先回去:“你们两个先回去,贾伴读留下。”

明玉飞和苏剑文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贾琮,齐齐行礼告退。

等他们走了,太子又把服侍的人都赶出去,只让许韧在门口守着,方才跟贾琮说:“前些天我听人说,去年我是中了邪术,眼看性命不保,是你救了我?”

贾琮道:“太子吉人自有天相,便是没有我……”

“罢了罢了,现在可没功夫听你说这些客套话。”太子神情急躁,拉了拉领口,又指着自己的胸膛,“我这里像有股子火在烧,炙得两肺都要燃成灰了,成日价头昏脑胀的,太医来看,只说是心火炽盛,又得邪风所助,开了好些祛火解邪的药都不见好,你快帮我看看,可是去年故事不是?”

贾琮点了点头:“既如此,且容我一试。”他伸手入袖,将风月宝鉴从空间里拿了出来,对着太子一照,里面呈现出一副干尸模样,只见太子形容枯槁,皱着的肉皮包着骨头,看上去颇为骇人,另有五个小鬼,分别扑在他的身上,一个蹲在头上,将爪子伸进头颅,舀着脑浆子喝,一个附在脸上,四目相对,摄取神气,一个扑在嘴上,口舌相接,吸取养气,一个附在□,用嘴含着下身汲取精气,最后一个却是进了心里,一边吸夺脏腑之气,一边喷出火来,向上灼烧。

贾琮另看正面,见一个身穿红袍的喇嘛正坐在一间雕梁画栋的楼阁之内,闭目诵经,口中叽里咕噜不知在念着什么。

贾琮缓缓将宝镜翻转,附在太子身上的那五个蓬头小鬼,立即被宝镜摄起,转落在喇嘛身上,依着前样反噬主人。

太子长出了口气:“可闷死了我!”摇了摇头,“这回轻快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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