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并肩走在通往教室大楼的路上,莫树海转头看着心情非常愉悦的仕灯杰,心情也开朗了起来。

「我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仕灯杰笑着,原本抓着莫树海手腕的右手松了开来,穿越过莫树海的腋下,抓紧他的手臂,呈现勾住莫树海整只左手。

这样的姿势让莫树海感觉到自己的手臂紧贴着仕灯杰的胸口,从那隐约的接触中传来的热度,立刻就让对仕灯杰心存好感的莫树海乱了心律。

两人从未如此贴近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仕灯杰突然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他只知道自己并不排斥,还十分喜欢这种感觉。

空气中充满着从操场传来的欢呼声,不过听进逐渐远离操场的两人耳中显得空洞而飘邈,比起人群此起彼落的加油打气,炎炎夏日知了的鸣叫还更清晰。

「……这么努力的自我训练……」仕灯杰忽然打破宁静,淡淡的开口,「为了什么?这么努力你能得到什么?」

看着莫树海努力的模样,仕灯杰常常觉得对方真是傻气,如此拼命的去完成每一个预定计划、每一份训练菜单,可是却又不禁打从心底羡慕他的义无反顾,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如此纯粹的朝目标前进?

想到自己的家庭,仕灯杰就一阵心烦意乱,从小他就被教育着总有一天要接替父亲的位置成为盅火帮下一任帮主,他也一直往这条路上前进,原本他的世界只有着纯粹的暴力、利益和所谓的义气,但这一个月来,他融入所谓正常人的生活,看到许多以前不曾看过的,才发现,自己的世界是多么的狭隘。

他羡幕莫树海的单纯,忌妒他的才华,他如此耀眼的生活在人群中心,他有着美好的未来,而且他也应该拥有那些。

而这些,都让仕灯杰觉得更加自惭形秽。

他们一个是耀眼的光,活在明亮的世界中;一个是秽暗的影,在奸慝的世界中浮沉。

或许,就是这份鸿沟般的隔阂,才让仕灯杰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揭开两人之间薄如纱的暧昧。

感觉到仕灯杰突如其来的心浮气躁,莫树海虽然一头雾水,却体贴的没有反驳,他拢了拢左手,主动拉上仕灯杰的手臂。

「我八岁的时候和爸爸去看了奥运会,四年一度的热潮,大家都疯了!」莫树海笑着,「那时候我们坐在距离位置偏远的地方,可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看着那些选手……他们却还是那么的耀眼,每一个、每一个人都在尽力做到最好,突破自己的极限,超越他人,爬上顶点,那一刻我好感动,我好希望自己能够站在他们的位置上,和他们一样发光发热,我想……成为他们。」

仕灯杰看着莫树海,胸口鼓譟了起来,带着憧憬大声谈论自己梦想的莫树海是那么的耀眼迷人,缓缓诉说着远景的脸上容光焕发,那双眼睛透着光芒,如此神采奕奕。

仕灯杰伸出双手扯住莫树海,将脑袋轻轻靠上他的手臂,感觉自己心中某种坚持逐渐被化掉……待在莫树海的身边,让他有种错觉,自己或许也能同他一般,生活在阳光之下。

「呵呵……国手喔~」浅浅笑着,仕灯杰用头顶蹭了蹭莫树海。

看着仕灯杰撒娇般的动作,莫树海一个忍不住就揉上了那个黑色的脑袋,入手的感觉比他想象中的柔软,细细的发丝穿插在五指间,在每次移动的时候产生触碰的感觉,如此令人心悦。

莫树海感觉口干舌燥,他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得脱口而出:「阿杰……我……」

「仕灯杰!!」

忽然从两人后方冲出一名衣衫褴褛的男人,手上挥舞着一柄短刀,二话不说劈头就往仕灯杰砍去。

莫树海猛地抱住仕灯杰往后退了两步,但却因为太过突然而没闪过男人的刀,因为位移关系,本来瞄准仕灯杰的刀锋这下倒准准地砍在莫树海手臂上。

「唔……」吃痛的按住自己被砍伤的手臂,莫树海一边挡在仕灯杰和男人中间,一边后退一边喊着,「阿杰!快跑!」

仕灯杰的脑袋在看见莫树海手臂上泊泊流淌的鲜红色液体时候就已经当机了,那么多血……他还记得之前帮内某个弟兄摆的地摊被街头混混砸了,大伙儿揪上了人随手拿了棒球棍就去堵那几个混混,有人砸破了混混的脑袋,流了满地的血,后来混混被人发现死在桥墩下,那时候的流出来的血就像现在这么多……

一思及莫树海可能会死,仕灯杰顿时感到胸口一阵纠结,闷痛得彷彿有人拿了把刀在上头戳刺着,他越过莫树海鲜血淋漓的手臂往男人看去,只见男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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