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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温凉。

察觉到有人触碰,陆宛掀了眼皮儿,抽了抽鼻子,哑着嗓音质问他:“江大哥,你去哪儿了?”

他人还迷糊着,倒是先质问起自己来了。

江雪澜不搭话,弯腰把人抱起来,一脚踢开门,边往屋中走边问他:“怎么不进来等。”

陆宛趴在他怀中神色恹恹:“屋里暖和,我若是不小心睡着了,还怎么抓你个正着。”

江雪澜这个人最会狡辩,要是不当场抓到他,等到明天还不知道他又拿什么借口来搪塞。

陆宛身上凉,江雪澜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身上都冷冰冰的,陆宛搂了他一会儿,发觉他身上还不如自己暖和,便推开他自己往床里面爬。

毫不客气地将被子全都裹到自己身上,陆宛从被中露出一对眼睛,望着江雪澜,瓮声瓮气地说:“说吧,去哪儿了,做什么了?”

江雪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将手伸进被子的缝隙里,摸到陆宛身上。

他的手十分冰冷,陆宛惊叫着喘了一声,拽紧被子往床里面缩。

床上的空间总共就这么大点儿,陆宛缩到墙边就没了退路,只能贴在墙上任由江雪澜上下其手。

冰冷的手指拂过温热的皮肤,勾起一阵阵战栗。

陆宛咬了咬嘴唇,狼狈地求饶:“我不问了,你别碰我了,真的好凉……”

不只是凉——被江雪澜手指碰过的地方还有些奇怪的酥麻,这种酥麻的感觉一路到后颈,让陆宛恨不得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白皙的脸上红了一片,嘴里不住地向他求饶。

要是以往,陆宛这么可怜的求饶,江雪澜肯定会收手了。

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他不但不收手,还有些变本加厉的意思。

陆宛攥紧了手里的被子,微微张着嘴唇喘息,指尖泛白,还有些发抖。

他抖着湿漉漉的睫毛,徒劳地往墙边躲,看神情是真的慌了。

江雪澜低叹一声,收了手,将自己的手覆在陆宛手背上,轻声说:“如月,我明天要走了。”

陆宛一愣,抬起脸来,茫然地看着他:“走了,你去哪儿?”

江雪澜垂着眼,低落道:“自然是回家。”

“你要回家。”陆宛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像是不明白。

从姬慕容离开灵鹤宗开始,就是江雪澜一直陪在他身边,虽然他的脾气不太好,嘴巴也很毒,还非常的不要脸。

但是陆宛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离开。

他怎么能离开呢,他不是……喜欢自己的吗,若是喜欢,怎么能够说走就走了。

更何况陆宛对他所知甚少,他要是就这么离开的话,往后……还能再见面吗。

不告而别

“砰!”

盛满糖水的瓷碗砸到地上,冒着热气的糖水与四分五裂的白瓷炸裂一地。

容貌娇美的侍女连忙后退两步,不顾满地的烫水与碎瓷跪倒在榻上人的脚下,颤声道:“长老息怒,长老息怒。”

无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薛长老抚着胸口给自己顺了口气:“教主要回来,此话当真?”

前来报信的人跪伏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恭敬道:“是,消息基本可以确定。属下见凫徯先送回了竹筒,随后闻人护法就被赵护法叫走了。”

凫徯是赵午驯养的一只白头鹰,是只凶禽,性格凶猛好斗,教中甚至有人被它?->>南构�劬Α?br />

那只凶禽只亲近江雪澜和赵午,也只听命于这两人。

赵午一直在教中打理教务,倘若凫徯从外面带回消息,那边只能是江雪澜传回来的。

可江雪澜明明被他的人引到灵鹤宗的护宗阵法中重伤……

薛长老的右眼皮忽然跳起来。

他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脸上的老褶似乎都随着说话的动作抖动:“不是说他死了吗?上次在灵鹤宗没能杀了他,等他回来,肯定要彻查当时之事——”

他话语一顿,目光忽然落到跪在地上的侍女身上。

侍女的膝盖已经被碎瓷刺伤,慢慢往外渗着血丝,正惨白着脸跪在地上摇摇欲倒。

察觉到薛长老阴森可怖的目光,她猛然瞪大了眼睛,徒劳地摇着头,“奴婢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长老饶命,饶命啊!”

薛长老没有说话,抬起枯瘦的手打了个手势。

报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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