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 (第2/4页)

其盘租出去赚些花销的心都是有的。

整个府邸只一对儿老夫妇作为仆从,做些看门洒扫之事。不过也幸得如此,此番俞莲舟带着沈浣连夜归来,才未引得旁人主意,免去了不少麻烦。但因沈浣并非自己回来,而是昏迷不醒之中,一路被俞莲舟抱回毫州的。

此时将军府邸后一个僻静小院之中,两个高瘦身影正由厢房步出。一个是一身石青葛布长衫的俞莲舟,而另一个人,却是满面风尘仆仆,显然是连夜赶路而来。那人一身乌金玄甲,眉宇朗豁,正是此时当在黄州处理战后事务的萧策。

“俞兄弟,元军之中那二人的身份我已派人查明。二人师承不明,但一人号鹿杖客,一人号鹤笔翁,现身江湖时间不久便透投入失八鲁麾下,作得幕僚。”萧策回手将暗卫承禀来的字条交给俞莲舟。

俞莲舟尽速阅览一遍,问道:“萧兄可知如今这二人下落?”

萧策摇头,“我已派人去查。但这二人武功极高,我的人把人跟丢了。只知这二人元军太和战败后,便离了元军,如今并不在元军麾下,却不知又去投了谁人。”

俞莲舟闻言皱眉,半晌道:“这二人以后若再效力元军,必是祸患。待得我回山以后,请问师父这二人来历,再追查其下落罢。”

“我与阿浣少有行走江湖,能力所及有限,此事便拜托俞兄弟了!”萧策道。

俞莲舟颔首,“太和城下之事,可一而决不可再。”

萧策又问道:“俞兄弟,你内伤可得如何?”

俞莲舟摆摆手:“我已不甚要紧。这寒气虽烈,却也能以武当九阳功慢慢化去。我所担心乃是阿浣,她皇集一战落下寒咳病根,如今体内寒气须得尽速化去。不过她内功基底深厚,心脉受损并不严重。这些时日我已帮她将那寒气由心肺二脉迫出七八。再过得数日,便化得差不多了。”

萧策听闻,开口问道:“那阿浣何时可醒?”

俞莲舟微微一叹,“苏大夫来看过,说按理而言,阿浣已无危险,早便该醒。如今昏沉而睡,只怕是自己不愿。待得她愿意之时,自然会醒。”

萧策与俞莲舟皆是默然。沈浣缘何不愿醒,二人心知肚明。良久萧策忽然一揖到地,“俞兄弟,阿浣她……就拜托你了。”

俞莲舟侧身礼让,缓声道:“萧兄放心。如今且让她好好睡罢,她性情你我均知,总会撑过的。”

萧策看着沈浣卧房的门,良久轻声一叹,又转向俞莲舟道:“我今日见得阿竹的灵位之上写得乃是陆炎,阿浣的意思是,将他葬入陆家祖坟?”

俞莲舟沉吟道:“这般看来,想必是了。”

萧策点头,“阿竹亡于两军阵前,葬入陆家祖坟自是应当。阿浣父母的坟迁至长沙,莫七侠也帮忙照料了这许多年,如今便将沈家二老和阿竹一同牵去陆家祖坟葬了罢。”

俞莲舟顿了顿,缓缓道:“阿浣父母萧兄且定个主意便了。只是阿竹,若是落葬,便先立个衣冠冢罢。”

萧策一怔,重重一叹:“那骨灰留在她身边,只日夜刺她割她心头,不若带去楚州一并葬了,也断了这刺她割她的刀。”

俞莲舟想起她昏阙之中仍旧紧紧扣住那骨灰瓷坛的手,微微摇头,“她对阿竹还有心愿未了,怕是决计不会答应的。萧兄且顺了她吧,之后事情,我来担待便好。”

“即如此,便由俞兄弟定罢。”萧策听闻俞莲舟这般说,便放了心,微立片刻,随即拍了拍俞莲舟肩,“黄州尚有军务待理,我不能久留,这便去了。阿浣若醒,便说我过些时日再来看她。”

俞莲舟也不与他客套,拱了拱手,看着萧策由后门快步而去。

--

送走萧策,俞莲舟进得屋中,坐到床边,见得床上沈浣犹自昏昏而睡,替她敛了敛额际发丝,探手一贴她额头,但觉触手虽然仍久冰寒,却比前些日子冻得人寒颤刺骨好了许多,脸色也不似前两日全是浓重青黑,虽然仍旧苍白,但青黑之气只聚在眉心附近。

沈浣内功并不差,本不当伤得如此。然而太和城下与玄冥二老对掌,伤到心肺二脉,身体之中寒气四溢,激发了皇集落下的旧伤,进而大悲大恸之下真气逆行,寒气乱窜之时又披甲上阵领军作战。再强的身体,这一口气撑到战后亲上高架为已被烧化在战火之中的沈竹收敛骨灰之时,再难为济,当场无声无息的栽倒过去,若非陪她同去的俞莲舟一把揽住,只怕便要从高架之上掉落。

自那以后,她便一直昏昏沉沉睡着,始终未醒。俞莲舟半月以来,日日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