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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玩得野,但是父母还是很督促我的学习,毕竟他们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所以,我的成绩经常得到全班第一,受过不少表扬。可是,比起学习,我的劳动课就很丢脸了,挖沟速度远远落后于其他同学。

生产队时兴开大会,而开大会的主要内容之一就是上挂下连,而那个时候我们家就经常成为大会批斗中的“下连”对象,也由此可见我们家在当地农村的知名度有多高了吧。虽然如此,但是我们小孩间还保持着天真无邪的情谊,也没有太多受我们政治身份的影响。

那个时候很少能吃到荤菜,我们和其他人家一样养起了兔子以自给自足,而且几乎是我一个人承担起了饲养兔子的重任。那些年,我们每年几乎都能养出50来只兔子,然后剩下一只兔子留作种子等着来年再繁殖。也不知道是我陪伴着兔子,还是兔子陪伴着我,那段时间我与兔子几乎形影不离,我把它们视为非常要好的朋友。特别是等着第一只兔妈妈快要生小兔子的时候,我甚至把床搬到了兔窝旁边,细心观察窝里面的一举一动。我发现每当要生的时候,兔妈妈总是会打一个较深的且隐藏很好的洞,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有洞的痕迹,然后它就开始不断地撕咬胸前的毛,当时我觉得很是纳闷,后来才发现它是用这些毛做窝用的——为了给小兔子营造一个更舒适的环境。它把刚出生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安放在洞里,直到21天之后,洞门才被打开,小兔子慢慢地、羞羞地从洞里面钻出来,开始面对这个光亮的外界。等兔子全部露出来之后,兔妈妈就把洞重新关上,等着产下一窝小兔子的时候再用。当我知道这个生产过程之后,我便会迫不及待地等待着产后第21天的到来,每次我都像节日一样兴致勃勃地守候在兔窝跟前,非常急切地想知道这窝小兔子到底产了几只,每每我都会静静地恭候这些小兔子的“大驾”一个通宵。我现在还清楚得记得我数的最多的一次一共有12只小兔子诞生了。

从养兔能手到工程专家 田江森(2)

我大概养了五年的兔子,这也让我和其他同龄的孩子有了很多共同的使命和爱好,我们一起去割草,还相互比试着看谁家的兔子养得多、长得快,直到现在,我还对兔子的生活习性记忆犹新。记得当我后来到微软面试,跟面试官聊起我是养兔子长大的时候,他都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我的专业与我的大学

后来,回到城里没几年,就又赶上了1977年恢复高考的第一年,那年我17岁。那个时候,我的高中班主任对我很照顾,她是华东师范大学毕业的江苏人,经常帮我补习功课,也鼓励我参加高考。也正是由于这位老师的支持和帮助,我才顺利在第一年就考上了大学。

那个时代,成绩最好的考生一般会报考学习理科,其次是学习工科,再次之就是学医。在选择专业的时候,我和家人还是存在一些分歧的。我当时压根就没考虑学农,记得下放的那段时间因为没有多少阅读材料,我就基本上把学农出生的父母所用的专科教科书本全部看完了,因此到大学继续学习农学知识对我已经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了。我记得十岁那年,有一次父亲在跟一个来请教问题的村民讲解农药调配比例的问题时,说错了一个数据,我还当场纠正了他的错误。填志愿那段时候,我甚至都觉得当时过来招生的农大老师跟我学到的知识都差不多。因此,学农一直都不在我的考虑之内。其实,父亲是最赞成我考医学院的,他们希望我能治病救人,同时也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可是,我却不喜欢学医,于是就想了一个鬼主意劝说父亲,我说:“我要是学理工科,就能在一个干净整洁的环境中工作。如果我去当医生,每天都要去握病人的手,患病率能不高么?”于是,父亲被我搞得哭笑不得,只能打消了念头,由着我来。其实,我心里还是比较想学计算机的,于是我填报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的电子工程系,可是后来入学的时候被分到了数学系。直到本科毕业之后去美国留学,我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夙愿,转学了计算机专业。

第一年的留学生活基本是在“追赶”中度过的,那个时代留学生出国时的英语水平远没有现在的学生强,而且在国内几乎没有接触英文原版教材的条件。于是在纽约市大学就读的第一学年,图书馆成为了我除宿舍之外的第二个“家”,这所大学的图书馆深至地下十层,我几乎天天“降”在地下某一层的角落里呆上四、五个小时,不知饥渴地恶补英文和计算机知识。由于语言上的现实障碍,有较长一段时间,我基本听不懂老师的讲课内容,为此我时常拷贝同学的课堂笔记回去再学习。别人用一个小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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