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沈宛宜文科出身,对这个很有兴趣,笑着问:“那哥哥还说了什么啊?”

“哥哥还教了我一首诗,诗里说有个人十五岁就去当兵打仗,老了才回来,他的亲人都没有了,家也没有了,只能摘葵菜做饭吃……哥哥说打仗不好。”宝宝仍然是踊跃回答,大概是想起了诗里说的事,情绪低落起来。

林佑栖挑眉:“什么诗里写了当兵打仗又写做饭?”

“是乐府诗的《十五从军征》。”沈宛宜毕竟是学过文科的,笑着道:“我小时候还觉得奇怪,‘采葵持作羹’,向日葵怎么能做成菜的?原来葵是长成这个样子的。我以前去武汉的时候吃到过一次,他们叫这个叫冬苋菜,原来这就是葵。”

“这只是冬葵,葵的一种。”夏宸落了座,给宝宝倒了果汁,淡淡解释道。

林佑栖挑着眉,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

“没想到夏宸还是个才子……”沈宛宜感慨道,问夏宸:“这些你从哪知道的?”

“书上看的。”夏宸动作迅捷地替宝宝扶住了差点被打翻的杯子,一脸云淡风轻。

李老爷子也算是文坛巨擘,年轻的时候游历了大半个中国,考察了不少风土人情。当年文革之后,再版诗经的时候,许多植物的注释都是李老爷子亲自撰写的。

夏宸小的时候,李碧微教他读诗经,是亲自带着他去看,何为蒹葭,何为白露,何为采薇,两千年的诗情画意。

诗三百,思无邪。

这个下午,陆家总算凑起了一桌麻将。

林佑栖这人打麻将厉害得很,沈宛宜和许煦都经常在他手上输钱,但是他不像陆之栩喜欢冷嘲热讽,他对手下败将都是很和善的,所以沈宛宜是宁愿输给他也不输给陆之栩的。

林佑栖打牌打得稳,极少放炮,他在陆之栩上家,都是打的熟张,陆之栩连牌都拢不了,更别说胡牌了,打了半个小时之后陆之栩不干了,和沈宛宜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夏宸下家。

其实夏宸的牌未必比林佑栖打得差,沈宛宜在他下家也吃不到什么好牌……所以她才肯跟陆之栩换。

但是陆之栩坐过来之后,明显转运了。

他先是胡了个对对碰,然后清一色单吊五筒,只差一点就胡了牌。第三轮他起手暗杠,准备胡个混一色,手上留了一个三万和一个四万,五万被林佑栖杠了,他只能等二万。

牌越摸越少,陆之栩和林佑栖都听牌了,轮到夏宸打牌,青年笑了。

“这可好玩了,”他笑得眼睛弯弯的,不像是要放炮,倒像是要胡牌,“我手上那张是铁定放炮的,这张也是要放炮的,难道让我拆了自己的牌打?”

“没事,放我的,我这个牌比较小,没多少钱。”林佑栖扣着一手牌,笑得狐狸般。

“老师到现在为止,就没打过中发白,肯定是在偷偷做小三元,我一张牌打出去,这一周的工资就没有了。”夏宸胸有成竹。

林佑栖被猜到了牌,也不避讳,笑嘻嘻地说:“工资没了正好,到我家来,我家工资比陆家的高多了,你只管做饭就行,还不用带宝宝。”

宝宝坐在地上玩猫,听到自己名字,无辜地往这边看。

夏宸却没有接林佑栖的话,而是笑着看向了陆之栩。

牌桌上总共四个人,沈宛宜反正胡不了牌,已经自暴自弃,专拣别人不要的牌打,把自己的牌打得乱七八糟的,能胡牌的只有林佑栖和陆之栩,两个人都是在单吊一张牌,夏宸说他有两张要放炮的牌,另外一张肯定是放陆之栩的炮。

陆之栩向来是胜负心最重的,要是平时,肯定也嚷着让夏宸放自己的炮,但是现在的他只能尴尬地装什么都没听见。

“老师,你觉得我该打哪张呢?”青年这样问他。

林佑栖也觉察到了气氛微妙,也不开玩笑了,只坐着看戏。

陆之栩强装镇定,咳了两声,说:“你愿意打哪张就打哪张!”

夏宸笑着收回了目光。

“那我就……”修长的手指在麻将牌上一直摸过去,最终停留在刚摸到的那张上,屈起食指一弹:“那我就打这张吧。”

翻倒在桌面上的那张,分明是陆之栩正等着胡牌的那张二万。

陆之栩现在正处于一种极度的焦虑中。

招待了晚饭之后,夏宸送沈宛宜和林佑栖离开,陆之栩趴在沙发上装死。宝宝抱着猫在地上看童话书,看见陆之栩装死,好奇地问:“爸爸,你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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