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事情出错”。20岁刚出头,她就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两任丈夫都是情绪放纵的人,都是酗酒成瘾,但她仍苦苦挽回。再度离婚后,玛格丽特单身了好些年,最后跟“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伴侣关系带来的痛苦,使她在8年前跑来找我治疗。

显然,和她一起生活的男人是个情感疏离、心理不健康,又不肯接受治疗寻求改善的人,我劝她放弃两人的关系。不幸的是,她说她感情上已经陷进去了,没有勇气离开那个男人。然而跟大多数这类个案不同的是,她作出维系这段失灵的两性关系的决定,不是基于经济需要。她工作努力,经济上完全能够自立。

她反倒是一想到独自生活的那种寂寞难耐就害怕,即使自己跟这个男人的生活其实也是寂寞无比。她一再希望他能够改变,只要她在工作上够卖力就行。那时她已中止治疗,一旦这种关系结束,她肯定无法面对孤单。七年之后,她再也受不了了,跟那个男人分手,搬到佛罗里达州照顾病重的母亲。她补充说,母亲和两个孩子是她欢乐的一大源泉,但即便是他们的爱,也不足以填补个人生活中的空虚。

母亲过世后,寂寞和孤独的感受渐次加温,压垮了玛格丽特。她离开马里兰州的朋友与母亲结伴居住,现在却成了彻底的孤家寡人,被遗弃在佛罗里达州。她的孤单是如此沉重,以致在一个星期五晚上,她大声哭泣起来,希望就此死去,一了百了。三个月后,心力交瘁的她感觉到下腹部有一块东西。又过了数月,她依旧极度憔悴,又在颈部摸到了一个硬块。她返回了巴尔的摩,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肿瘤科大夫说,她患上了阶段式非霍金氏淋巴瘤。

“真是奇怪了。”她近乎压抑地说,“怎么你心里想要什么,身体就会给你什么。太好笑了,人的身体怎么会那么帮忙!”她停顿片刻,彷佛陷入思绪之中,然后露出微笑,提醒我说:“你对自己的愿望得小心!”随后单刀直入问我:“你在想是孤单摧毁了免疫系统,让我在母亲死后更容易罹患癌症吗?你在想我是因为极度沮丧,免疫系统和抵抗力因此而垮掉的吗?”

我试着不给她的自责与沮丧感受再次打击,只是说:“这个谁也不敢讲。”我并没有提到,根据全国癌症学会公布的数据,非霍金氏淋巴瘤的罹患率在过去20年来( 1973—1993 )已经上升为原来的两倍,而且跟艾滋病不同的是,这种病的增加原因目前所知不多。我虽然没谈到这方面的任何发现,却联想到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研究结果——越来越高的癌症罹患率,与玛格利特这样的幼年、成年时期的生活经验相关。

父母冷漠无情,危害孩子终身

卡罗琳·托马斯和凯伦·杜辛斯基( Karen Duszynski )两位博士,对1948年到1964年1180位就读于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学生进行了跟踪研究,研究展开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相当年轻,健康状况良好。当他们还在医学院读书时,就被要求回答一系列的标准问卷,以评估他们生活当中的各个层面指标。多年之后,这些霍普金斯训练出来的医生开始出现重大健康问题,有些年纪轻轻猝然离世。研究人员于是回头找出原始的问卷,发现这些盛年就罹患各种癌症的学生,在回答问卷时,描述自己父母冷漠无情者,远比想象的多得多。

研究人员发现,这些罹患癌症的医生与其他人相比,倾向于描述自己童年时期的亲情欠缺,特别是与父亲关系疏远。这些人受到寂寞的困扰,也比别人多出很多。在行医生涯里,他们更是常常与亲近的人关系破裂。

鲁斯克、史瓦兹、金恩三位博士和他们的研究小组也做过类似的研究。研究人员从1952年到1954年就读哈佛大学的学生里随机抽出125名男生,要求他们对自己与父母的关系进行评价。评分共分四个等级:

( 1 )十分亲密;

( 2 )温暖而友善;

( 3 )还算过得去;

( 4 )关系紧张且冷漠。

25年后,研究小组深入考察这些志愿受试者的资料,发现把自己和父母的关系评定为第四等的,健康方面明显要比别人差。令人惊讶的是,在声称自己跟母亲关系不很亲近的人中,有91%到了中年便出现严重的健康危机——包括动脉硬化性心脏病、高血压、十二指肠溃疡和喝酒成瘾。相比之下,将亲子关系评价为温暖而友善者,只有45%出现健康问题。更明显的是,将亲子关系评价为紧张且冷漠者,步入中年后百分之百健康发生严重问题。与此相反,与双亲关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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