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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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韦尔斯,路阶上躺着个吉他盒子,像是被人扔掉的。

约纳斯开了回去。在离盒子还有段距离的地方,朝那盒子扔石子儿。他打中了,可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他又用脚去踢。最后他打开了盒子。一把电吉他躺在里面。盒子里渗进了水。显然这里也下过很大的雨。

他在那儿来来回回走了一会儿。在草丛里走,裤腿直到膝盖都弄湿了。他发现自己是在开往高速公路的引桥附近。很有可能这里是人们搭顺风车的地方。于是他大声喊叫,拼命摁喇叭。他又发现了被扔掉的饮料罐、烟蒂、避孕套。潮湿的地面在鞋子底下咯吱作响。

他把身子倚在副驾驶座一侧的车门上。

什么都可能具有某种含义,什么又都不一定具有含义。也许这盒子是从汽车顶上掉下来的。也许这盒子是某人的行李,而那人在这个地方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也不知道是怎么消失的,反正是消失了。

当他开过萨尔茨堡火车总站时,太阳已经落到城堡后面去了。他摁着喇叭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缓缓行驶,然后便朝他姑妈在帕尔什的住处开去。他花了些时间来找路。当他终于来到药剂师院街时,他摁响了门铃,可是没人来开门,于是他又上了车。在姑妈家不可能找到什么能够给他以启示的东西,所以他也就不费那个劲去破门而入了。

他向弗赖拉辛开去。

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

他没法相信这是真的,于是他在那地方穿来穿去整整转了一个小时。私下里他还心存侥幸,希望至少在德语区的地面上能遇见人。他期待着碰到军队。说不定会有安置难民的帐篷。甚至于还可能会出现坦克或者是身着生化辐射防护服的人。不管怎么着,只要显示出还存在人类文明就行。

他关掉马达。眼睛盯着指示通往慕尼黑的高速公路指路牌,手指在方向盘上不停地敲来敲去。

他该开出去多远呢?

他用手机拨一家位于科隆附近的家具公司的电话。拨通的号音响起。三次、四次、五次。一台自动应答机开始答话。

一个人到世界尽头(二)(3)

他在萨尔茨堡马里奥特旅馆门前把车停下时,天已经黑了。他拿起自己的包,把管钳扔进去。把刀塞进裤兜。他锁好车门,四处张望。仔细地听。没有声音。就在很近的地方一定有灌木丛。有一股花的清香,可是他辨认不出是什么花的香味。

他跌跌绊绊地穿过旋转门走进饭店。四周一团漆黑,结果他的脚绊在沉重的旋转轴上,包还带翻了一个落地式烟灰缸。

接待台那儿亮着一盏小灯。他放下包,抽出刀,紧盯着黑暗的前厅。他不用眼去看,而只用那只空着的手去摸索灯的开关。

他直眨眼。

等眼睛适应了光亮之后,他一下子注意到了一套立体声音响,就在柜子里的宽屏电视机旁边立着。平台上有个空CD盒。不用说,当然是莫扎特。约纳斯按下播放键。过了一会儿才有声音响起来。

他仔细查看这套音响。一套很昂贵的机器,昂贵得他根本承受不起,所有能够想到的额外装备一应俱全。光盘可以自动清洗。此外还有一个重播键。他摁下这个键,把音量调高。他急忙缩回头。

他在一张纸条上写道:有人来过。7月6日。他把纸条固定在大门旁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然后拉过一把扶手椅抵住门,这样门就不能再关上,音乐可以传到外面的大街上。

他在接待台那儿随手搜罗钥匙,他觉得自己好像马上就要被音箱里轰出来的音乐掀翻在地。一套普通的室内音响居然能够产生这么大的力量,这他还从未经历过。他心跳得仿佛刚刚跑完一次长跑。他都有点恶心了。不过一大堆钥匙和挂签在兜里撞得叮当响而他却听不见这些噪音,又让他觉得很开心。

他在最顶层找到了过夜的房间,他是自己爬上去的,因为他不打算把自己托付给那部嘎嘎直响的电梯。房间是个套间,里面有三个小间,相互间有门分隔,还有个宽敞的浴缸,用大理石铺装的,他用脚在里面探了探,是加热的。如果关上门,接待大厅传来的音乐就一点儿都听不见。可要是打开门的话,他完全可以分辨出不同乐器组的演奏。

他锁上门。准备泡个澡。

他边往浴缸里放水,边把电视机打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拨玛丽的手机号码,又不知已经是第几百次地试着给玛丽的亲戚打了。

他在套房里到处走了走。脚陷在东方风格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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