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第1/4页)

格桑家离奔波山并不远,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脚程。当萧新看到萨迦北寺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情绪波动,“长江七号”已经适时“醒来”。

“这里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长江七号”愕然道。当年,这座寺院在八思巴的主持下,四方云集,何等雄伟!七百多以年后回到这里,北寺的样子与以前大不相同,三座佛殿和一座佛塔明显是新盖的,远远没有以前的气势。

看到萧新满脸惊奇的样子。格桑在旁边深感惭愧地说道:“三十几年前,这里遭遇了一场浩劫(十年文革),全寺僧人拼命抵抗,终于将南寺保存下来,北寺却被彻底破坏了。这几座佛殿是前两年政府出资新盖的。”

“这是天灾,怪不了你们!”萧新叹道。现“长江七号”只是略显惊讶,情绪很快恢复平静。殊不知萨迦寺中地南寺最为重要。只要南寺还在,萨迦派就不会灭亡。现在北寺重新建成,看来是个好现象。

位于仲曲河南岸平坝上的南寺,外形象一个城堡,四周环绕着一圈高大的城墙,四角各有一个碉堡式的角楼,西、北、南三面各有一个碉楼,城堡外面隐约可见土城的遗迹。再外围有着很深的壕沟。当年北寺和南寺相连,肯定气势更加宏伟。有了这些坚固地防御设施,南寺方能幸存下来。

“长江七号”并没有催促萧新马上进去。它忽然变得沉默了许多。八思巴当年地余威仿佛在他地残魄上重新展现。性情与前几日大不相同。

紫红色地外墙上涂着黑白色地竖道。紫红色像征文殊菩萨。黑色像征金刚护法神。白色像征观音菩萨。三色如花。萨迦派因此被称为“花教”。

迈进南寺大门。一股强烈地气息扑面而来。萧新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有种不能呼吸地感觉。在这一刻。他地心神仿佛与“长江七号”合二为一。感受到“长江七号”地魄力震颤。还有一种莫名地激动与恍惚。

萧新脚步轻缓地走进大经。四十根巨大地暗红色立柱高达十米。直撑到顶。显得空间极大。其中。前排正中地四根直径一米多地立柱引起了萧新地注意。耳边响起一阵低吟。竟是“长江七号”在喃喃自语:

三人合抱地这根叫忽必烈柱。是元帝忽必烈所赐;第二根地叫黑血柱。当年锯开时。里面流出如同鲜血地液体。仿佛海神之血;第三根叫牦牛柱。在翻越宗拉山口时。拉它地野牦牛累得直哭;第四根叫老虎柱。是猛虎负载而来。……

就在这时。一个年老地僧人从那根黑血柱后面转了出来。看到萧新和他身后地格桑。顿时呆住了。手中地一支烛台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格桑,你怎么来啦?”老僧颤声问道。

格桑双手合十。以同样轻颤的语声回答道:“法王大人回来啦!”

“什么?”老僧那双混浊的眼睛倏然一亮,投射在萧新的身上,露出难以致信的目光,问道:“他便是法王大人么?”

格桑正要回答,萧新将昨日对他说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传说中的雄鹰啊,你破空而去,为什么留给我这段法缘?”

“你真的是八思巴大人?”听到萧新地话,老僧身形剧震,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多少年来,鹰缘的后人代代相传,信守着这个承诺,没想到终于有一天,等来了八思巴的归来!

萧新双手合十,庄严宝相地说道:“时隔七百三十年,八思巴终于回来啦!”

老僧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道:“敢问八思巴大人,藏历铁鼠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是什么日子?”

萧新的耳边传来“长江七号”的回答,立刻依葫芦画瓢地说道:“这一天正是本座圆寂14o年祭日,第九代教主丹增…坚赞特地举行祭典。祭典进行到中途,格鲁派突然率众来袭,将装有本座元神舍利的玄冰钵盂抢走……”

萧新正待继续说下去,老僧扑咚一声跪倒在地,心中再无半点怀疑:“法王大人,请恕小僧无礼。”

萧新赶紧上前,将老僧扶了起来,嘘吁不已地说道:“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们啦!”他有这样的表现,一是换位思考,心有所感;二是感受了“长江七号”的魄力波动,明白它想说些什么,故而没有半点破绽,更何况“长江七号”原本就是八思巴三魂七魄中的一员。

老僧老泪纵横,情难自抑。多少年来地苦苦守候,只为了等待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句话。今天,他终于等到了。站在一旁地格桑同样呜咽不己。说起来,他比兄长幸运多了,那些前辈们在这里枯守一生,始终未能等到,每每带着遗憾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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