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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见贾赦气得吹胡子瞪眼,挑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大半:“老爷,这事不仅得禀告老太太,还得跟族里……说说……”
“对,琏儿你说的对极了!”贾赦搓手转悠了几圈。“祭田那块,虽然咱们荣宁二府是分开管理的,但总之名义上是一起的,卖祭田可是阖族的大事。
哈哈!王氏犯了这等滔天大罪,看看老二一家还嚣张什么?
“老爷,证人和账本什么的,都在儿子手中呢。晚了,只怕会泄露风声。”贾琏谨慎地说道。除了魔法,他从不敢太小觑心机深沉的王夫人。
“对,这事得马上办。”贾赦说罢也等不及来天,晚饭都没吃,就带着贾琏直奔宁府而去。
进了宁国府,贾琏的手指仍旧慢慢捻着,这是他从前施法前的习惯,重生之后也没戒除掉。他眯起眼睛,看了看前面步履如风的贾赦,心里觉得每次办事还得迂回辗转的让这身体的老爹出头,着实太麻烦了些。
也许,适时的时候,他可以取代贾赦,直接控制了荣国府……
☆、第二十章
贾赦见了贾珍,把王夫人偷偷在金陵卖了贾家的祭田一事一说,贾珍和贾蓉父子俱是一惊。
贾琏此时好好打量了贾珍和贾蓉,他们都是面目姣好的人,尤其贾蓉年少青春,并不比贾宝玉长相差,只不过贾珍因岁数大了,风流好色过甚,又失之保养,神色显得萎顿,贾蓉却也因这个,脸带风流,少了几分世家子的气度。
贾珍虽然气愤西府二房太太的作为,但他眼珠一转,问贾赦道:“赦大伯,你看这事怎么处置妥当?”
“当然是让老二那家伙休掉王氏,哼!”贾赦斩钉截铁,眉毛一扬,一副“这你还用问我”的态度。
贾珍点头,“按理说咱们是应该开了祠堂,审问审问‘她’。”索性他连王氏都懒得尊称了。
贾珍身为族长,虽然他不怎么理事,但族中的祭田是万万不能动的,这道理他还懂。王氏动的是西府管理的祭田,但名义上不管东府的和西府在金陵祠堂和祖坟周围添置的田亩,可都属于贾氏家族的祭田,这是留作以防万一,家族败落时,留着东山再起的活口田。
“珍哥儿,你看是不是现在就把那王氏捆过来?”贾赦不依不饶。
临到此时,贾珍却略微犹疑了。
“是不是先和老太太说一声?”他皱着一张脸,贾母积威甚重,辈分是荣宁二府最高的,就是他东府有大事,也得事事请教或商量于老太太。贾珍心怯,说:“要不我过你府内和老太太说说?能不开祠堂,岂不是更好?”
“不行!”贾赦跳脚。
去请教贾母?那岂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
贾赦连连摇头。
贾珍吓了一跳,但他倒也看清了,西府的大房和二房的矛盾和权势之争。宁府是不是最好别参合进去呢?
贾琏看见贾珍眼里闪烁着不定的光芒,不由讥嘲他来:“珍大哥,可是怕了老太太和我那好二婶?”
“什么话?”贾珍沉下脸,硬嘴道:“我是族长,什么怕不怕的。只不过往日敬你府的老太君是长辈罢了。”
“珍大哥也别怪弟弟我这样想,我那二婶这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回让我查到她居然连祖坟不远的那块最肥沃的祭田都敢卖,私下里想是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情做下,而我们阖族的男人们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呢。”贾琏似笑非笑,扭头又看向贾赦,言语犀利:“老爷,说不准哪天我们父子都会被二婶连累,抄家砍头都不再话下呢?”
“晦气!胡话些什么呢?”贾赦“呸”了一声,贾珍和贾蓉也摇摇头,都道贾琏危言耸听了。
贾琏唇露讥笑:“珍大哥和父亲若是不信,尽管放纵看看罢。”
贾珍见贾琏坚持,贾赦也一副要他这个族长做主的神态,不由叹口气,一跺脚道:“随你们了。反正她犯的错也够大了!”
遂他连夜差人开了祠堂,请了荣宁二府所有的当家人和当家太太、奶奶,还有后街的几个辈分大的长辈莅临。
贾家重要人物都到场了,只差在道观里修仙的贾敬。贾母本来这个时辰应该在屋内休息了,可坐着软轿来到了宁府供奉灵位的祠堂,沉声问:“珍哥儿,这么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难道是宫里……还是太子那边……一时,贾母想了许多,心跳微微加快。
贾珍看了眼贾赦和贾琏,无奈开口说起金陵祭田被卖的事情……
“什么——你说什么——”贾母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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