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 (第2/4页)

报信的侍卫究竟哪一个?

他此刻忆起,似乎个个都被他收服了,又似个个都是在与他演戏。

静王跪拜高呼:“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面无表情。取了份奏折,扫了几行又搁下,“江南的案子查清楚了?”

静王道:“启禀父皇,刘钦差是被江南贼匪所杀。已经拿下了贼匪,即日将押送皇城听候发落。”

皇帝冷笑一声,目光犀厉地审视着静王。“有人弹劾你在晋地囤积重兵、私造兵器,你有何话说?”

不是传来消息,说皇帝根本不信。

静王抱拳道:“禀父皇,儿臣没有做过。”

在父亲的眼里,他辩不出每句话的真伪,既说信他,为什么又要提及。从小到大,皇帝都让他心生畏惧。小心翼翼。在他的面前。更是半步都不能出错。

明明他的母亲才是皇帝的结发妻子,可最后,皇帝宁可把后位给淑妃。也不愿给结发妻,甚至还立资质、智慧、为人处处不及自己的四皇子为太子,也不肯立他。只因,皇帝的心里真正喜欢的唯许淑妃,因着四皇子宇文瑛是许淑妃所生,也最疼爱四皇子。

就如皇贵妃所言,皇帝的眼里只有先皇后母子,也只觉得唯有乾明才是他的儿子,旁的儿女都是一时兴起,一度欢心留下的。

瞬息万变之间。皇帝纠结如何处理静王,他犀厉的眸光掩下了内心的挣扎起伏。

静王垂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拾了弹劾的折子,不是一份两份,而是一大撂,“砰”的一声,尽数飞向静王,如一阵乱石般地砸在静王身上,或击在他脸,或击中他的胸口,而他蚊丝未动,不闪不躲,在一阵“哗啦”声响后,奏折间落他周围。

皇帝厉喝:“自个儿看看,好好地看看这些折子,若是无中生有,怎会有人接二连三地弹劾你,甚至连囤兵何处,兵器何在,都写得清清楚楚。”

静王心头一沉,拾起一份折子,定国公不是说皇上信任他么?怎么会因为这些奏折的事又再度发作。

大总管见有太监张望,出殿问了明白,低声道:“禀皇上,七皇子殿下到!”

他们兄弟自来就是最好的,不,应该说他们兄妹三人同气连枝。

“宣!”

皇帝眸光微敛,片刻之间,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七皇子进入大殿,看到的就是静王跪在中央,周围是散落的奏折,他望了一眼,但见上面所奏,还有上折之人,都是宁王的人,大呼一声“父皇”,“这是五皇兄诬陷三皇兄,这些上折的人,可都是宁王的人,凌御史、工部罗侍郎……他们这是构陷。”

皇帝朗声里带着几分寒意,神色里全是威严,再无昔日见着这对兄弟时的笑容,“皇贵妃身子欠安。静王既入宫,从即刻起,去和鸾宫侍疾,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和鸾宫半步!”

说是侍疾,这是禁足,要将静王禁困深宫。

七皇子高呼“父皇”。

静王不安地使了个眼色,若是连七皇子也被困了,他们就当真输了。

一次、两次上折,皇帝不信,可上的奏折人数多了,皇帝自然就会信,也会派人彻查。

静王朗声道:“儿臣谨遵圣意。”

有侍卫过来,带了静王去和鸾宫。

七皇子道:“父皇应该相信三皇兄,他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但事实是,他做了。

皇帝对静王与宁王早已失望,重病缠身,在他跟前侍疾的是吴王,他必须得保住先皇后剩下的最后血脉。

他对不起先皇后,害得她英年早逝;更对不住乾明太子,将他推上储君之位,让他成为众皇子算计的对象。

皇帝拿了两份奏折,递给大总管,大总管又小心地送到了七皇子手里。

七皇子小心看罢,心头一震。

皇帝怒拍龙案:“你们这些兄弟,个个都不让朕省心。别以为朕不知道,揭发晋地囤兵的是宁王,而静王也在背后让朝臣揭发宁王有谋朝篡位之心。念在你不在争斗之列,朕给你五日时间,查清宁王谋篡真相,若你确实能证明静王是被人诬陷的,朕自会放他出宫,否则……”

后面的话。不说也罢。

既然已经惊动了皇贵妃,他们母子见面,自然会晓他已生疑。

皇帝厉声道:“传左肩王!”

皇帝病后,身边金吾卫指挥使改成了左肩王。宇文琰做了金吾卫的副指挥使。父子二人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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