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那摊档买双袜子。

在那边的店铺又买了几支笔。

到那儿的铺子再买块玉石。

他还到酒楼喝茶,又在街边小食档吃了碗面,还叫来了七两白干。

他更请围观的老粗坐下来陪他喝酒。

他看到一个妇人抱着个孩子,他也搂过来抱了一阵,还亲了一系;不幸的是,就在他亲孩子的时候,孩子就在他衫上撒一身的尿。

他并没有即时把孩子拿开。

那妇人一叠声地道歉,他笑说:“怕什么?童子尿,旺财哩!大家发财!”

这回儿,大家都笑开了。

于是跟白愁飞也没有了顾碍、亲切多了。

白愁飞还去请教一个小贩“刀削面”怎么个“削”法。

这时候,有个鼻子里流了两条“青龙”的大孩子,扔了一块干屎撅干来,白愁飞给一大群人围拢着,他要施展轻功只怕先得把人推开,所以避不了,他也干脆不避了,于是臭屎撅就叭地定在他干干净净、素素白白的衫上。

那大孩子还拍手唱骂道:“大白菜,飞不起,臭屎撅,配得起!”

那面店老板和一众人倒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这孩子脑子有点昏昏的。以前他爹是您的部下,犯了小过,给你杀了,他妈哭得死去活来,大概说了几句冲撞你的话,后来,也给你手下轮奸后杀了。他就变得这般语无伦次了。你不要见怪。”

白愁飞听了,眼圈儿红了。

他掏了一把银子,走过去,脸上又着了一块屎撅,这次,是湿的,臭气特别洋溢。

他避也不避。

甚至连眼也不眨。

他把银子递给少年。

少年不要,瞪着他。

他塞到他手里。

那少年眼圈也红了,忽然丢下银子,转身猛跑。

白愁飞向大家交待:“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回去一定查明是谁干的、以楼规处置,必不让如此丧心病狂者逍遥法外。”

大家都很有点感动,都纷纷说话了:

“我们都不知道白副楼主是这般好心人。”

“叫我为白愁飞就可以了。”

“怎可以……您现在贵为金风细雨楼的楼主——”

“或者干脆叫我做白老二好了。”

大家都交头接耳:

“看来,这白老二也真没架子。”

“我看他太装作,别有机心。”

“算了吧,就算造作,也总比崖岸自高的好。”

总之众说纷坛,直至白愁飞吃完了面,大赞好味,面店余老板就说。

“楼主喜欢,你天天来,我天天给你做吃的。”

白愁飞付了银子,还特别多给一锭黄金。

老板余春(人就称他为“愚蠢老板”)一怔,“这是什么?”

白愁飞坚起拇指道:“太好吃了,您特别费心,我特别打赏。”

在一旁的祥哥儿催说:“楼主一番心意,收起来吧。”

余春把脸色一沉,拿起匀子、筷子,继续捞面去,不再理他们。

白愁飞弄得一鼻子灰,讷讷地在那儿,祥哥儿怒道:“你怎么这般不识好歹!”

那老板却说:“我们这儿、热情招待、只当你是朋友。你多金要尝,大可到迎春阁去,不必来这儿充阔。”围观的人也晒笑散去。

白愁飞含笑道歉,欠身离丢。

他还继续往街心行去。

向着“象鼻塔”。

——他真的要去“象鼻增”么?

他要找谁?

要干什么?

人群散了。

幕色四合。

四周的人,渐渐少了。

“刚才那个撒尿的孩子,还有他母亲,别忘了那面店老板,以卫说我有机心的那个行人,在一个月内分别杀掉,全要做得不动声色,死于自燃,决不可使人生疑。知道吗?”在行馆里把衣衫换过身子洗净后的白愁飞低声吩咐道,“还有那仍屎撅子的,抓给来,交给任劳任怨,我要他活足一个月。”

祥哥儿马上垂首答:“是。”

欧阳意意忽然问祥哥儿:“你为什么面颊忽起鸡皮疙瘩?心寒是不。”

详哥儿疾道:“这些人不知好歹,自然该死,没啥好心寒的。”

白愁飞盯着他,他的语调虽然很低沉,但每一句话都要比钉子还锋锐:“你忠于我,自有锦绣前程。无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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