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页)

下心来与年佩兰细细商量。

回头说那众人散了后,李淑雅逶迤进了她院中角门,刚走至廊檐上,只见她房里的丫鬟已等在那里,见她回来了,上前笑迎道:“主子,惠静师太在里屋已等了好一会了。”

李淑雅听见是她来了,眉色一喜,忙向屋里走去。说起与这惠静师太的缘分,还是她滑胎的那年,事后虽设了祭坛,请众和尚念经,超度亡魂,可“五七”之后她仍是夜不能瞑,听人传说静月庵中留有菩萨贝叶遗迹最是灵验,她去那庵里待了几月才渐渐缓了过来,从此信佛之心便更诚些,与那庵中老尼惠静结下因缘倒也常来常往了。

李淑雅入屋后,打发了众人,只让秋梨去摆了茶碟子来。

李淑雅向那惠静问道:“前日我让人送了八百钱去,在菩萨跟前供上,你可收了没有?”

惠静道:“早已替你上了供了。那孩子前世也没投错胎,亏得福晋心善,都这么久了还念念不忘。”

李淑雅叹口气道:“阿弥陀佛!你是没看见那情形,都已经是个有鼻子有眼睛成型的阿哥了,我手里但凡从容些,也时常的上个供,求个心安,只是常心有余力不足,这府里是比不得寻常人家,可眼睛盯着你,指望着你的人也多呀。”

惠静劝道:“你只管宽心,这府里虽说现如今那两位都有喜了,可是不是阿哥还说不定呢,再说了,就算都是,可还不是这房里的阿哥为长吗?等熬到他大了,那时你要作多大的功德不能?”

李淑雅听她说后,淡淡苦笑着摇头说道:“罢了,罢了,可别再说将来的事了。就是如今这个样儿,弘时算这府里的独根苗,也及不上那屋里的一根手指头呢。”她一面说,一面指了指那腿。

惠静会意,便问道:“可是大福晋的侄女?腿瘸了的那位?我才进院就听人说了。”

李淑雅唬的忙摇手儿,起身走到门前,掀帘子向外看看无人,方进来同惠静悄悄附耳道:“这府里提起这个主儿可了不得,是半句闲话都不能说的。也不知那位是怎么想的,赶情她自个养不出了,让她侄女来独霸着也好。”

惠静瞧她眉色带有恨意,便探她口气说道:“谁不知道你心最善,气量也大,原不是见不得人家好的主,还不是被她送的那盆迷迭香伤透了心。”

李淑雅拜手道:“天可怜见,总算是遇着个明白事理说公道话的了,可又能怎么样呢,那桩事是连提都不能提的,我心里憋屈呀。”

惠静鼻中一笑,过了半晌才说道:“不是我说句造孽的话,就是佛家也要讲个因果报应的呢,明的不敢怎样,暗里也就算计了,何还用难受委屈到如今!”

李淑雅一听这话里别有深意,心底暗暗欢喜,便顺着问道:“她们楞是让条人命没了,可就没个报应,我咽不下这口气,只恨没这样的本事。你若教我个法子,让那地下的人安了心,我大大的谢你。”

惠静听她这话打拢了一处,便又故意说道:“阿弥陀佛!你快休问我,我那里知道这些事。罪过,罪过。”

李淑雅道:“师太,往日你最是个肯救苦救难的人了,只这回就如此心狠,眼瞧着人家都已欺负到我娘俩头上了,还不能支声气?难道还怕我不谢你?”

惠静听她如此说,便笑道:“你要提到那谢字,可是错打算盘了,我一佛门中人要那些银子做什么,不过是瞧你念佛之心,一片赤诚罢了。”

李淑雅听这话口气松动了,便说道:“真该掌嘴,原是我糊涂了。师太一心向佛之人怎么会图那些身外物呢?我说错了,只求师太替我好生想个法子。”

她走到橱柜里取了一堆银子及些首饰出来,递于那惠静,”这些个你先拿去了做香烛供奉使费算替我孝敬菩萨的,事成之后,我照旧再出双份香火钱,你看可好?”

惠静瞧着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满口里应允,伸手便抓了掖放好,又附李淑雅耳边窸窸窣窣好一阵指点。

满室春光,不同心思

福晋午觉醒得早,起身盥漱后,便唤人一同亲往宛琬那院走去。

二门处打着瞌睡的老婆子们瞧见福晋来了赶紧起身请安,福晋摇手做罢,一行人走入院内,只见绣帘垂地,悄无人声,只有那半夏一人守在回廊,手里做着针黹,福晋让人小声招呼了她近前,“昨夜里是不是没睡好?药可都定点服了?”

半夏道:“格格夜里有些咳嗽,睡不沉,药都按时服的。午膳后服了安神丸倒睡了一个多时辰,这会子也该唤格格起身了,不然夜里又睡不塌实。”

福晋从那袖里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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