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页)

身有一丈来长。

整个酒馆里风云变化,“咦?怎么天一下子暗来了,怪觉得冷的。我说掌柜的,我问你话在……”

那妖怪样貌狰狞,伸出一尺来长的利爪往妙真后脑扫去,妙真一把用右手抓住利爪,然后转身回头一笑“你答,还是不答。”

原来妙真早在右手上贴了道天水符,妖怪的手被妙真抓得是黑烟直冒,整个手像是要被抓消失一样。妙真左手五指均收伏在掌心,喝的一下打开拍在桌上,用力一跺脚,道:“急急如雷霆律令。”就合着外面春雷落地,一道惊雷劈开屋顶,直直的劈向妖怪。

酒馆里浓烟四起,那妖怪双目睚眦,鼻息如雷,雷声还未落地就自断右手臂,跃开半丈问道:“汝何人?”

妙真收势,转而一笑,“妙真。……请问高姓大名。”

“魍魉。”

妙真抱拳施礼,“久仰。”

魍魉觉得可笑至极,自己刚被这个女子逼得自断右臂,而这女子现在还在自己面前卖乖,着实看轻自己。魍魉越是沉吟越是恼怒,身体胀大漂浮,左手如劲烈的风一样伸得笔直、迅猛,向妙真头顶抓去,这劲道已到凌厉万分。

幸得妙真脚走步罡斗,轻轻一侧身闪了过去,要不然这一下去,可要脑袋分家。魍魉眼见一抓不中,飞向半空又要扑将下来,来势势不可挡。妙真连退两步跃开,可并没有完全躲开魍魉的攻势,魍魉就在她身边,就见着妙真慌神之际,魍魉左手又是雷厉风行的两下下来,妙真脚尖点地转了个身,可嗤的一声响,魍魉的利爪已带走妙真大半衣袖,右肩半露,血痕森森,鲜血淋漓而下。

魍魉得手并不着急,虚晃几下,没了踪影消失不见了。

妙真不敢含糊手做破煞八卦指,一抖衣袖嘴上叫喊道:“我的钱从来只是用来买酒的,今个你把我衣衫弄破了,不成体统,让我不能见人。这笔帐怎么算?”心里暗自想着对策。

电光火石之间,魍魉在妙真身后虚晃一下,亮出身影,引得妙真转头。这其实是魍魉的一个虚招,紧接这魍魉在妙真面前就是一抓,势如骤雨,带狠带辣。妙真一个下腰险些躲过,接着又是双手撑地一个翻身站起,待双脚站稳跟着身似剪离弦跃开几步,两道符纸射出。这一下变招救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妙真染血的绛纱裙好似红云渲染开来。

魍魉被妙真的道符打倒在地,“好生了得的道术。可还不够,杀我还不够。”

妙真走至柜台后,拿起酒瓶,咕噜咕噜的灌下喉咙,一摸嘴道:“魍魉,山川精怪也,爱习水而居,多带疫病,色黑,目赤,耳长,发润,好食亡者肝。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孩童的主意。”

“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只不过……”

“只不过在城口西北的那小子命不久矣。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我早看出你不简单,所以来了个二鸟分离之计,先牵制住你再干掉那小子。”

“所以你用□牵制我,用真身杀叶凉。可你不觉的奇怪吗?我知道这些后为什么不慌张,不赶去救人呢?”妙真搬来一个板凳坐到魍魉跟前,“你也小瞧那位俊朗少年呢。”

话未说完,魍魉已经没气,尸首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这魍魉不是妙真杀的,那是……

天已经黑了,天还下了场阵雨,妙真觉得头痛正在揉头发。叶凉就这样站在酒馆门口,衣衫透湿,样貌恍惚,六神不在。叶凉一摊手,是个令牌,是妙真的令牌。这令牌是用雷辟枣木做成的,施有朱、绿色漆并贴金,正面是敕令符咒,有“五雷敕令”四字,顶部是乾坤卦图、“生”字,底部是“煞”字,“三十六雷随无转”、“二十八宿听令行”,分别在两侧,背后青龙孟章居吾左,白虎监兵居吾右,朱雀灵光居吾前,玄武执明居吾后,空心,摇动可听到内部响动,“内藏雷屑”。叶凉就是靠着这块令牌战胜魍魉的。

叶凉手带血迹,道:“他的血……是绿色的。”

妙真走上前来,把手贴在叶凉胸口,“很好,没有发抖没有流泪……以后你会走过很多座桥,喝过很多种类的酒,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女人,只有心依旧一样。一切就闭上眼睛,顺其自然吧。”

叶凉经此一役,又成长一分。

双月小邪,一刀不戒

三月初九,清明,吉神月德,煞东,江阔云低,前途渺茫。

这日清明,外出祭祀踏青的人格外多。那些江湖宵小之辈就借此发起了不义之财,他们在一座桥上设下路障,竟向过往行人商旅收起“过桥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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