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页)

,地下众人也都面目全非。

三千水气凝结,电流不散,此招伤人伤己,妙真逞借着自己是不死之身得以存活,但也中招不支,扶着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右臂,扑腾,跪倒在地。

大雨冲刷不停,遍地的死人,妙真累了,两眼弥漫涣散无光,渐渐迷离。

烟雨朦胧,一把青伞打来,为妙真遮挡了一片天。

妙真抬头,满脸水痕,是他……是他,大师兄,昊玄。

雨淋湿了妙真的心,一片空白。

“幼微,下雨了。跟我回去吧……”

像是迎接家人,昊玄温和一笑,弯腰拉起了妙真,“玩这么久了,怎么不记得回家呢?”

妙真茫然,恍惚中回到了几十年前,只要自己喊了他的名字,他就一定会前来。

妙真呆呆的望着昊玄,不知身在何处。

像是能读懂妙真的心思,昊玄对妙真做出了回应,“只要幼微唤了我,我就会来。幼微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好了,雨大了,我们回去吧。”

昊玄牵着迷茫的妙真,自己湿了一肩,把伞全打在妙真那边,走出了这个满是血水的长乐殿。

花枝不堪欺,薄命多漂泊,落红成阵,遍地胭脂冷。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细雨飞梅,清阴醉竹。张重元紧赶慢赶地,还是赶在夏至这天,回到了云福宫。

廿九,夏至到,半夏生,木槿荣。俗语上说,酉不宴客醉坐颠狂。而张重元就是一个喜欢掐着点,请人喝酒的人。

一连几天的雨,下地人甚是清凉,儒君颜斗彩撑着一张竹伞,亭亭玉立,在七宝山山角下等着张重元归来。

远远驾来一辆马车,八个带刀侍卫,如陶俑,都是铁铮铮的好汉高手,车上执舆的人,更是华衣锦服,非凡人物。

而这样非凡的人物,现在只是在替人在雨里赶车。

雨天泥路,要怎样非凡的马匹怎么非凡的人物,才会驾地连一点泥泞都不溅出来。

颜斗彩含着笑,看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带刀的、执舆的都毕恭毕敬站在一旁。

颜斗彩打着伞,凑上马车前,把帘子掀开,“重元大人……您回来了。”

张重元探出头来,“恩……宫里没什么大事吧。”说完,才一脚踏下来。

颜斗彩赶紧扶着,“没,只是妙真大人胡闹……还把宋双生‘送’给了我们。”

“哦?”张重元饶有兴趣的望着颜斗彩,“回去你一定要给我细说。”

“是。”

张重元看着身边这个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男子,越近是越发消瘦了,不自觉地关怀,“斗彩……你说最近离恨门那预言……”

儒华无光掩风采,最有可能说的就是儒君颜斗彩,“大人还是一件件的来吧。”

虽只是轻描淡写的,但颜斗彩已感受到了张重元的关心,事有轻重缓急,不能自乱阵脚。

“也好……”

七宝山上青石阶,细雨纷扰,颜斗彩与张重元两人,就在这一伞之下,一阶又一阶,一步又一步的走着,一如从当年他们相遇相知,一直相互扶持,走到了现在。

二人刚踏入玄境妙门,就见着露台那边,群伞蔽天,人头攒动,张重元停下脚步,颜斗彩轻笑着,“少年心性,争强好胜。许是有人比武决斗。”

张重元凤眼远瞧,啼笑,“今个云福宫的人改性了?不去修仙,都喜欢看人决斗了?去看看……”

露台那边人群密密麻麻地围着,合着雨声吵吵闹闹的,可有人眼尖,惊叫了一声,“分众掌殿来了……”

顷刻间无声无息,整齐划一的动作,扭头望去,自动给张重元与颜斗彩让出了一条路。

张重元走近一瞧,原来露台上比武之人,是宋双生与叶凉。

露台上,丝丝雨露打击在寒剑之上,二人目光相接,雨模糊了叶凉的视线,他挥手一甩,甩开剑上沾人不休的雨水,骤然兔起鹘落,天雨如水帘,自相从两边拉开,叶凉一剑直取宋双生胸口,可惜稍纵即逝,后劲不足。

宋双生知晓张重元在台下观望,为求表现不再拖战,身微动,不再躲闪,剑若游丝,如大雁冲云霄,依次在天空中摆出十一种剑式。

台下宫人,都看呆了,“是花十一剑呀!”

水弹剑身,宋双生又变换出一式来,更有后者惊叹自服,“不对……不对,是花十二式了。”

“宋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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