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部分 (第2/4页)

也过于简单了,土地为国之根本,涉及到这个上面,又岂在征收税赋一件事上?

为何自古以来,官身便可免除田税?这个可不是只用旧俗两个字可以概括之的,便拿现在来说,若朝廷征收官员税赋,在大秦就能闹翻了天去,土地乃国之根本没错,但又何尝不是世家大族的立身根本?

不说旁人,就说折种杨这些mén阀大族,如今若按照平常人家来征收田税,就能让这些大家族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不复存焉,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jiāo不起那许多的田税。

而田税又是国之大政,重中之重,就算蜀中是一张白纸,这一下重笔下去,什么纸也都得戳破了,nong烂了。

田税之法自唐以降,行的还是租庸调制,其中利弊,根本无法用简单言语概括之,后世的田税改革,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一条鞭法以及清时的摊丁入亩,而皆nong的天下震动,沸反盈天。

张居正行一条鞭法,确为良政,然只一朝,便为人所废,行此田政之时,阻力之大,也是超乎想象,只一个清查田亩,就几乎将天下官员士绅得罪了个干净,死后被清算也就在情理之间了。

而摊丁入亩是由清帝雍正一力推行,也是磕磕绊绊,虽最终推行了下去,使百姓稍得喘息,但雍正在历史上也留下了骂名,其根由其实就在改革田政上面。

王安石就更不用提了,理论多过实践,熙宁改革nong的luàn七八糟,民怨沸腾,身后之名也是毁誉参半,比之上述两人更是多有不如,其人之才,多在佐政,而为一朝首辅,乾纲独断,火候却还欠缺的多。

的有些远了,但身为帝王,景帝却不敢在田政之上稍有轻举妄动也就在情理之间了……

不过话说回来,政事上却并非只田政一事,赵石在政事上确实见识有限,所言也不敢恭维,但其中几句却也说在了点子上,大秦枯守一隅百余年,其中许多地方也真是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

就拿当今大秦官制来说,从上到下,过于简单,却还生出许多冗员出来,下情上达,或是上命下传都很快速,不过上命一旦执行起来,却是有些拖沓,有些地方过于简明,有些地方却是luàn七八糟,朝令夕改。

尤其是几年前三司使衙mén便是混luàn非常,到了景帝这里,却是不得不将三司使衙mén并入户部,这才渐渐梳理明白。

六部也是头重脚轻,户部兵部人数太多,颇有臃肿,而吏部大权旁落,却过于简单,刑部工部更是如此,反而是礼部一直清闲,冗员却占了一半还多,大秦取士,官位却少,一多半就都塞进了礼部,如此等等等等,皆为旧弊,不过旧制难改,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又登基未久,也是有心无力。

而之前李圃上的奏折,其中便有革除弊政的影子,他这里也隐约间觉得在蜀中施行颇有好处,但却还未清晰的认识到其中关节,现在听了赵石一番话,却如捅破了窗户纸一般,眼前一片光明。

思绪就好似破开了堤坝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强自按捺住心中汹涌,瞅着赵石可就越发的顺眼了,若是赵石句句都说到点子上,他这里即便高兴,心里却也未必舒服。

但现在嘛,却是觉着这个心腹之臣果然忠心可嘉,说的东西虽说漏dong百出,多有谬误,但这一片拳拳忠心,却着实难得。

“你想的到是颇远,不过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多做理会,还是说说你自己吧,朕问你,是想入兵部为官吗?”

赵石躬身回道:“这个臣真未想过,不过……兵部李尚书与臣……臣实不愿时时提防,战战兢兢的,若陛下恩准,臣还是愿意带兵……”

“哦?”景帝一声轻喟,李承乾与赵石素有间隙,这个朝野内外没有不知道的,两人闹了也不只一次,好似几次都是兵部尚书李承乾吃了些亏,也算得上是新皇登基以来的一件奇事了。

不过在朝臣眼中,还是兵部尚书李承乾占些优势,赵石这几年虽说异军突起,锋芒毕露,但说到底,根基太浅,身上职衔虽多,如今看来,还是羽林左卫都指挥使是实衔,威权比之李承乾要差的多。

朝中多有人暗自诟病李承乾眼红赵石深受陛下宠信,所以行那以大欺xiǎo的争宠之事,但也有许多人觉着这两人是狗咬狗,最好是nong个两败俱伤才是大快人心。

而现在却又不同,若赵石入兵部为官,对李承乾威胁可是不比以前了,有了天大军功在身,爵位又显,圣宠差相仿佛,李承乾这个兵部尚书还能坐的那么安稳?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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