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月后还顺利生下个大胖儿子,于是苏抹微的婚事就变得尴尬了。

几经商量,招赘于是变成了出嫁。

张家女婿过年时许诺,就算先到外面租个小房子,最迟今年年底也要迎娶苏抹微过门。

这样漂亮的未婚妻迟迟不娶进家门,他也是干着急,更兼不放心。

苏老爹与苏大娘虽然心底不满,后悔当年不该那么慌张就为女儿订亲,现在为了面子却也不能悔婚,于是打算多送点嫁妆,免得女儿将来吃苦。

万幸的是,女婿人品不错,勤劳刻苦,又孝顺知礼,这多少弥补了他家境上的不足。

敲门声还在继续,苏老爹停下手中的活,又擦了把汗,吩咐女儿道:“你去里屋躲躲,我出去看看。”

苏抹微应了,转身要回正屋,正遇到苏大娘从东间掀帘出来。

苏大娘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很有些大家闺秀的气质,在这家里地位一向很高,苏老爹对她又疼又敬,不管什么活都不轻易让她沾手。

苏抹微每天早起晚睡跟着爹爹忙,苏大娘却和儿子一样,早睡晚起,享福得很。

“娘,早饭做好了,在锅里热着,你叫起弟弟一起吃吧。爹让我进里屋待会儿。”

苏大娘已过四十岁,却风韵犹存,她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苏抹微知道她娘性子向来清冷,也不以为意,径直走进西间内屋。

过了一会儿,苏老爹便陪着两位客人进入正堂,因来客皆是女眷,苏大娘也出来作陪。

其中一人是金陵有名的官媒钱媒婆,另一中年妇人则身着靛蓝大绸子衣裳,面目严肃,唇角下有着深深的法令纹,看起来既气派又严苛,显然不是个好相处的妇人。

他们交谈的声音不高,钱媒婆也一反她那洪亮的嗓音,说话刻意地慢声细语,而那中年妇人更是不轻易出声,苏抹微躲在里间,听不太清他们说了什么。

她正猜疑不定间,忽然听到一声脆响,那是茶杯被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苏大娘罕见的尖厉嗓音喊:“宁为平民妻,不做贵门妾。钱嫂子,毋须多议,你们还是请回吧!高门大户,咱们市井小民实在高攀不起,还怕折了福寿呢!”

直到晚上,苏抹微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还真的是鼎鼎有名的“高门大户”来向苏家提亲了,对方乃是如今第一尊贵的世家大族原家。

原家长子是当今皇帝自幼一起长大的伴读,更是如今手握重权的大臣;而原家次子则手握兵权在前方打仗,兄弟俩一文一武,皆得皇帝欢心与重用。

更别提原家还有担任过帝师的太傅原二太爷,原家主母还是皇帝的嫡亲姨母等等重要权贵。

原家之势盛,世所罕见,对于苏抹微这种小老百姓来说,原家是令她仰望而不可及的豪门巨族,怎么会向她提亲?

但原家的的确确派了当家主母跟前的陪嫁奶娘孙氏来提亲,而且是为原家尊贵的二公子原齐之提的亲,但却不是娶妻,而是要纳妾。

其实就算要纳妾,原家应该也挑不到苏家头上,这原因还是出在苏抹微的生辰八字上——六月初六午时三刻。

说白了,是因为原二公子身子不好,寻医问药皆无效果之后,有天原家主母郑氏烧香拜佛回程的路上,偶遇一道人,道人问了原二公子的生辰八字,乃九月初九子时三刻诞生,今年正十九岁。

道人便说二公子犯了天煞,须寻六月初六午时三刻出生的十六岁女子冲喜方能转好。

原家主母原本已濒临绝望,本就打算给儿子娶亲冲喜,这下有了明确目标,便命人大张旗鼓地寻找起来。

找来找去,最终就找到了苏抹微的头上。

但苏抹微身分低微,原家主母实在看不上眼,便把“娶妻冲喜”换成了“纳妾冲喜”,反正那道人也没说非得以此女为妻,只说收在身边即可。

苏抹微听了很不是滋味,暗自庆幸父母不是嫌贫爱富之人。

她因为在自家小店曾受过不少纨裤子弟的骚扰,对有钱人家的少爷什么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她小表妹说过:“听说他们十一、二岁就睡过女人了,通房、侍妾、烟花女,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收,呸!万恶的贵族少爷!”

更何况苏抹微已经有了未婚夫,张家三子相貌堂堂,人也勤恳,性格又忠厚老实,跟了他,虽说享不了富贵,却可以夫妻相守,携手百年。

但是苏家显然不明白什么叫“有权有势”。

有些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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