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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来自端州,对端州的各级将领有较深的了解,又熟悉端州的一草一木,如果用兵得当,不能说得尽全功,占领一两个府我想还是有把握的。”
“是吗?打仗可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攻打中州之时,这三条云鹏都占了,又得到了老天的帮助,还赢得那么费劲。这才过了几个月,军队的战斗力就大大提升了吗?不然你凭什么说,在各种优势都在对方之手时,还能赢得战争的胜利?”梅念臣对凌云飞的话大大的不以为然。
“我已与官军交手数次,几乎每次都是在劣势的情况下取得胜利的,官军的战斗力可想而知。诗人,军队没有战斗力,你就是把各种有利条件都给他,那也是没有用处的。”
“我刚才还说云鹏众手下已生骄纵之心,本来没有把你包括在内,如今看来,连你也被他们传染了。打仗是世上最最凶险之事,来不得丝毫麻痹大意,你即使知道对方不如你,也要全心全力对敌,才可能取得胜利。要知道影响战争结果的因素有千千万万,一个小小的疏忽,便会导致大败。骄纵必轻敌,轻敌必疏忽大意,头脑发热。一个人在头脑发热的时候,能掌握战场上瞬息万遍的形势吗?这仗要能打赢才怪呢。”
第八章冲突
凌云飞没有说话,将目光投注到说书人的身上,心道:“落弟的文人,郁郁不得志,一般都会有一种愤世嫉俗的心理,看来梅诗人也不例外。”他心念一闪,暗暗问自己:“你是希望他们胜还是败?”,他苦苦一笑,不能做答。
梅念臣轻轻叹息一声,甚为忧虑。他既担心凌云飞的处境,又对他时不时出现出的优柔寡断担心。外有强敌,内有厉害对头,遇事稍一心软,略有迟疑,便会面临灭顶之灾。但有半分可能,他也绝不想让眼前寄托着他全部希望的人出现意外。情绪一变,突感嗓子发痒,一种强烈的咳意冲了上来,他紧咬牙关,强自忍耐。但想咳嗽的感觉一浪接一浪往上涌,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冷汗冒了出来,继而连带着全身都颤动起来。
凌云飞没有听到梅念臣说话,略感奇怪,一扭头,马上发觉了不对。一只手伸过去,抓住了梅念臣的手掌,将一股真气缓缓渡了过去。
良久良久,梅念臣才算清醒过来,稍稍恢复了精神。只感全身仿佛如虚脱一般,力气被抽得已所剩无已。他连着吞咽几口唾液,身子抖了抖,似乎想把被汗水湿透的内衣沾在身上的那种粘粘乎的感觉抖掉。
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不妨事。我已经好了。”
凌云飞关心地看着他,担心道:“诗人,身体要紧。您要注意多休息,少操点心。”
勉强笑了笑,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少婆婆妈妈的,我自己的毛病我自己知道。只要你能多做些让我高兴的事,这病自然会好了。”
用力拍拍了梅念臣的手,凌云飞肃然道:“您就放心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那就好!那就好!”梅念臣喃喃几声,长出一口大气,“记住,我们下一次见面,还是老地方老位置。”慢慢起身,蹒跚而去。
看着梅念臣踽踽的身影,凌云飞只觉得一瞬间梅念臣仿佛已衰老了许多。
为了降低被人发现风险,凌云飞又坐了下来,准备稍等片刻再走。这时下面说书人正自口若悬河,唾星四溅,在说着云鹏大发神威,重创骆绍文的事迹。当听到云鹏一剑落下,天地为之失色,风云为之动容时,凌云飞忍不住失笑。
“喂!说书的,我问你,那个云鹏果真有这么厉害吗?该不会是你自己胡吹的吧?”这时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凌云飞的目光向着声音起处看去,只见一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他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然后姿态优雅地慢慢将茶杯放回到桌上。
下面起了一阵骚动。现在的云鹏在中州是多大的名声,跺跺脚,连城墙都得跟着颤,一个毛头小伙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问出这等大不敬的话来,实是让人替他揪着一把心。
“小子,听书你就老老实实地听,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要是再敢胡乱说话,扰乱秩序,大爷就把你小子扔到外面去。”一个粗豪的汉子从李飞的旁边站了起来,双眼凶光闪烁,脸上的横肉绷得紧紧的。
有人轻轻地哼了一声。在这人声嘈杂之际,这轻轻的哼声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凌云飞的耳朵里,让他微微吃了一惊。
“这是谁?功力不错呀!”目光直直射了过去,发现在刚才发话的年轻人后面,趴着一人,因为他的脸埋在双臂中,看不到他的容貌,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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