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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必须了解的一切,以及所有最合适的道路和渡口。凡是他的大军所经之地居民的风土习俗、宗教信仰、职业营生他都了然于胸。他反复思考着在征途上,将会遇到的各种有利和不利条件。他觉得最重要的是,达到绝对服从的铁的纪律。于是在他殚精竭虑思考自己战略的时候,他沉思着是否降一道诏令——禁止在军中生育子女。
流动哲学书1(22)
成吉思汗原名铁木真,他猛勇剽悍早就磨练成铁石心肠。父亲也该苏被敌人毒死,部落里的人也背叛孤儿寡母。他一次次从险境中逃脱,变得凶狠起来。在与邻近部族争战中,历尽磨难的他,爱妻孛儿帖又被蔑里乞人掳去,逼为外室。然而他取得政权后,就着手无情地消弭部族间的内乱。为了军事胜利,他终于决定严禁大车队的随军妇女生育子女。这一决定,是他出征前一年半在阿尔泰下达的诏令。当时他说:“当我们征服西方诸国,勒住战马,迈下马镫之时,愿我们大车队的妇女们想生多少就生多少。可在此之前,朕的耳朵不该听到有关孩子在军中降生的消�息……”�因此,当有人冒犯时,他就在萨罗泽基草原施行了一次极刑,将一名青年刺绣女工处以绞刑。
##流动哲学书15
在凯瑞即将赴巴黎前,母亲研制了一种艾滋病新药。母亲说这药效果不错,你拿一些去送给你的患艾滋病的朋友庞德吧!母亲记得庞德,一个她从未谋面过的艾滋病患者。这让凯瑞十分惊讶。说实在,凯瑞几乎已经把庞德忘记了。凯瑞脸红红的面对母亲递给她的艾滋病新药,想起当初去P城看庞德的情景。“庞德。我叫庞德。一个流浪汉,一个住在监狱中写诗的人。”还有“庞德非常爱你,你记住,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庞德在凯瑞面前,最喜欢说这两句话。这两句富有诗意和爱的话,也是凯瑞非常喜欢的。
凯瑞后来没有再去P城看庞德,完全是因为害怕传染上艾滋病的心理障碍没有彻底消除。许多日子后的今天,她对自己逃避一个艾滋病患者的临终关怀,而感到愧疚。那愧疚让她不安。她终于又登上了去P城的列车。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那个庞德住的小屋已被夷为平地,庞德也在一个月前与世长辞了。
凯瑞手里握着母亲研制的艾滋病新药,站在一片瓦砾的废墟上,眼泪汩汩地流下来。她的耳畔回荡着庞德醉人的声音:“庞德非常爱你,你记住,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
“我记住了,我一定永远记住这一点。”凯瑞心里默默地呼应着他。她的视线不断地在废墟上搜寻。作为朋友,凯瑞很想为逝去的他做些什么?
“笔记本?”在废墟的瓦砾中,一本灰色封面的笔记本静静地躺着。那是庞德的笔记本。凯瑞忽然眼睛一亮,几乎双手颤抖地捧起它。它的扉页上是,美国诗人庞德的那首著名的《这是一小时》的诗歌。接下去,便是庞德每天一篇的日记。日记内容除了日常生活和思想,还有一个艾滋病患者对艾滋病的病理与心理的承受能力与感受。
凯瑞就坐在小屋拆掉的废墟上,阅读庞德的日记。傍晚的风伴着炊烟飘来时,路灯刷地一下全亮了。她借着路灯的光亮,看到那一段文字:“我是在一家私人诊所注射时感染上艾滋病的,并非吸毒和性乱。可我的父母一直认为我染上艾滋病肯定与性乱有关,因为我曾经嫖过一次娼被捉拿,让他们脸上无光。其实那一次嫖娼,也是一时昏头被人怂恿而去。可如今,我再怎么解释我的父母也不肯相信我。我很悲哀,连最亲的亲人也不相信我,谁还相信我?”
看完这段文字,凯瑞的心里很沉重。她想艾滋病正在我们中间悄悄蔓延,而我们对染上艾滋病的患者,能有多少关怀呢?那些无辜的感染者,等待他们的难道同样是失去亲情、友情和人间的温暖吗?
天越来越黑了,凯瑞饥肠漉漉地手中攥着庞德的遗物——笔记本,离开了小屋废墟。在沿着城南蜿蜒的小河时,凯瑞忽然想把庞德的笔记本,首先拿给他的父母看。然后交到某个艾滋病研究中心去。她想除了这些,她还能为一个已死去的艾滋病患者做些什么呢?她的思绪纷乱着。不过,她想她会在庞德这里得到经验和启发,呼吁整个社会都来关心艾滋病患者。她这么一想,心里便舒畅起来。当河畔的微风拂来时,她仿佛听见有人喊:“凯瑞、凯瑞……”她知道那是庞德的声音。“庞德,一个流浪汉,一个住在监狱中写诗的人。”
凯瑞从P城回来,失眠了。整整几个晚上,她都整夜未眠。忧郁像潮汐般涌来。她眼圈发黑,面色苍白,街上喧闹的声音,不时从窗外飘进来。这条街虽然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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