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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解,所以有什么蹊跷,便暗暗记下。”
叶春秋没有多言,拱手道:“是。”
众人各自坐下,内阁里没有沙发,所以大家都是坐在官帽椅上,以刘健为首,左右是谢迁和李东阳,王华因为是新入阁,所以忝居末座,叶春秋不敢坐在王华的右侧,索性就坐在他的下首。
过不多时,便有书吏进来通报说佛郎机使者到了,刘健一脸威严地道:“请进来吧。”
话音落下没多久,便见一人在鸿胪寺的官员陪同下进来。
刚刚,叶春秋还在思考着如何沟通的问题,可是抬头一看,心头不由浮出讶异。
此人哪里是什么佛郎机人,分明就是一个穿着儒衫的汉人,甚至他的头上,还戴着一顶纶巾,看起来,年纪四旬上下,身材中等,面貌清瘦,肤色带着古铜色。
此人徐徐进来,便朝刘健诸人行了个标准的揖礼,同时口里道:“学生王汉忠见过诸公。”
显然刘健与诸人也没想到会面的是一个这样的人,纷纷面面相觑,刘健不由道:“鸿胪寺那儿,有人说你叫葛菲,何以是个汉人?”
这王汉忠含笑,道:“学生本就是汉人,一直都在南阳经商,这葛菲乃是学生的佛郎机名。”
随即,刘健诸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悦之色。
叶春秋见这王汉忠不疾不徐,神色中带着几分自鸣得意,料来他可能连个秀才都不是,可是现在却能在这内阁,与当世宰辅相见,又怎么会没有得意呢。
刘健终究稳重,便道:“你既是汉人,何以为佛郎机人效命?”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十五章:野心勃勃(第六更)
不知道王汉忠是否看出几位阁老的不悦之色,神色却是显得怡然自若,道:“学生在广东,本只是个童生,后来家道中落,便只好远去南阳,投靠自己的叔父,恰好佛郎机天兵抵达了南洋,学生跟着叔父做一些小买卖,满剌加国既已覆没,学生自然而然也就是佛郎机国的臣民,为自己的总督效命,岂不是理所应当?”
他徐徐地又道:“大明虽是学生父母之国,可是学生在马六甲,所见的佛郎机人勇悍无比,善用坚船和火器,往往能够以一当百,所向披靡,佛郎机人见我识文断字,又熟谙汉语,便征辟了学生至其帐下效命,佛郎机人待学生优渥,学生自当肝脑涂地,尽心报效。”
他说到此处,得意之色更加明显:“更何况,佛郎机国人笃信天主,其心善焉,此番两国之间闹了些许的误会,所以学生特来代表总督向大明致歉,望朝廷能够宽大为怀…不再计较…”
最是耿直的谢迁率先忍不住暴怒了,不客气地道:“其心也善?这是哪门子的善,屠我百姓也是善吗?”
王汉忠却是对盛怒的谢迁毫无畏惧,很认真地道:“这是因为他们是异教徒……”
“胡说八道!”
谢迁喝了一声,还要张口说点什么,刘健却是用眼神止住了他,旋即,刘健捋须,冷声道:“只是致歉吗?若是致歉,何不交出涉事的凶徒?”
王汉忠反而笑了,道:“这可不成,总督阿方索阁下的意思是,正因为两国此前有所误会,才可趁此为契机,永结同好,若是大明肯在泉州或是广东沿岸开辟一处定居点,供佛郎机侨民居住,准许佛郎机国舰船靠岸经商,两国……”
叶春秋坐在一旁,也忍不住道:“你们是来借此威胁的是吗?”
这王汉忠看向叶春秋,似乎对一个少年坐在这里感到奇怪,便道:“敢问大人是谁?”
叶春秋道:“叶春秋。”
王汉忠听罢,却是眼睛一亮,道:“原来大人就是万金求种的镇国公,镇国公的美名已经传遍南洋,佛郎机人也一直想和镇国公交朋友,不料学生在此能一见镇国公的风采,实在是喜不自胜。”
想交朋友?还闻名已久?这分明是把我当冤大头了吧,万金求种的传说,可能当真给了这些佛郎机强盗足够的震撼力,也正因为如此,经营着马六甲的佛郎机人这才蠢蠢欲动,挺身犯险。
叶春秋抿抿嘴,却是不理会他,可脸上的冷然之色非常明显。
王汉忠算是看明白叶春秋的脸色的,于是转回正题道:“总督大人所要的很是简单,我佛郎机国有兵十万,个个骁勇,大明绝非是总督大人的对手,若是大明能够迷途知返,或许……”
说到这里,刘健便觉得可笑起来,这哪里是什么致歉,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嘛。
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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