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页)

,忙改口道:“轻浮无束的人就叫浪子了。”

素梅又问道:“那你认为浪子是好人呢还是坏人呢?”

郭浪一怔,这个问题他可没想过。

他生性轻浮无束,为人随随便便,行走江湖又是躲躲藏藏,神神秘秘,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英雄大侠好汉豪士,再加之名字中又有个“浪”字,便以浪子自居。至于浪子是好是坏,是褒是贬,他可从来没有去认真想过。一听得素梅问起,不由得瞠目结舌,半晌答不上来。

素梅摇了摇头,道:“你要救你家性命,那自然是好意,可为什么又要自居仙长,还要吓得人家心惊肉跳,你方才高兴呢?”

郭浪咄咄道:“他。。。。。。他既然认定我是仙人,我也只好顺水推舟,当仁不让了。这也没什么吧?”

素梅正色道:“难道你定要人家对你大叩大拜,大称你为仙长,你才会赐解药相救吗?”

郭浪道:“那也不会,我只不过。。。。。。”他本想说:“只不过想逗你一笑罢了!”但看见素梅一脸正色,知道这句话若说出了口,必定会招来她一顿义正词严的训斥。

素梅和杜千金虽是年龄一般大小,相交又好,但性子却极不相同。杜千金生性好事,行事依性而为,和郭浪差不多。因此,在来锦绣门的途中,才会有同捆明楚和尚和洁雨尼姑于同一马上之事。倘若这溪边坐得不是素梅而是杜千金,那这戏弄柴夫一幕,便会更加热闹了。

但素梅性子温和,处处为别人着想,和杜千金和行事方式背道而驰,自是觉得他冒充仙长,骇吓柴夫是极为不该了。

郭浪呆了一呆,又道:“我只不过想换个水壶而以。”话一出口,便知道又说的不妥。

果然听素梅道:“你若要以解药换水壶,跟那柴夫明说便可,那柴夫必然会满心欢喜来换。为何你却要吓得人家胆战心惊,大叩大拜呢?难道人家越是怕你,你便越高兴吗?”

郭浪忙道:“那也不是!偌若这世上人人都怕我,那又有什么味道。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想逗一下那柴夫,其实并无恶意!”

素梅正色道:“我自然知道你并无恶意。可那柴夫呢?他心里又知道吗?你只顾自己做戏做乐,却又何曾看见人家的担心和害怕?你只顾自己得意洋洋,却又何曾看到人家的惶惶不安?你这种想法,和寻些只顾自己不知为人的自私小人又有什么两样?你自己想想罢!”

她重伤在身,说话语气虽轻,却仍是疾言厉色,便如一个严厉的长辈在教训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

郭浪心头一震,不由怔住了。

素梅轻轻的几句话,便如几个数千斤重的大铁锤般,重重地敲在郭浪的脑袋上。

这番义正词严的话,那是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说过的。

以前在山上时,师父只给了他一本毒经,让他刻苦钻研,一年中也难得有一两次见到师欠,他师父自然也从来没对他说过以后要做什么样的人,更没有说要他做好人还是坏人。哑叔虽然疼他,常替他求情,但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不语,也从来没跟他告诉他做人的原则和道理。虽然有时候哑叔对师父的命令也有些不满,但也只是隐藏在眼里,化作了一丝丝的无奈,而在这无奈之下,自然也无法去教他什么叫为人、什么叫为已。

后来行走江湖,他也只知道按师父的指示去办,按师父的命令去做,在他心里,早就认定了只要是师父说的,便是对的。师父交待下来的,自己必需去做,并一定要做好。从来没人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是对还是错,更没想过什么事是为人,什么是为已?

后来师父避走,再没下什么命令,他与杜千金千里奔波,两人一个刚出家门,年少无知,一个是非曲直不分,两人更是依性而为。一路上象这样戏弄别人的事情数不胜数。两人都是嘻嘻哈哈,不当一回事,何时又去想过是对是错,是为人还是为已。

因此,郭浪也渐渐的以为了,只要是依自己的性子去作的事,那便是不会错的了,至少自己心感欣慰。

好在人心本善,他和杜千金还未入岐途,依两人的性子也只是做些恶作剧而已。否则以这种想法,两人若是觉得杀手放火也是心感欣慰的话,那两人早就入魔道了。

世人入世,一般都有人父母师长教导。什么忠孝仁义信,廉洁荣耻谦,大多在少时皆已深入人心。虽有些人成魔成邪者,但其少时心地绝不坏。多是由后天的一些经历所至,

但郭浪少时滇淳流漓,后又无人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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