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楚信风见她有哭鼻子的趋势,阴阳怪气的吐音:“不是很乐意跳出那个贫困的圈子么,怎么?后悔了?”

言诗诗泪光盈盈打转,却又倔强的吞咽回去。侧首冷冷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上车。

楚信风盯着她碎念:“哎,这死丫头,还真来劲。”

秦夜不急着上车,倚到车身上点燃一支烟慢慢的抽。手臂操起后颌首看乡间的夜空,繁星琐碎明亮,利落的洒了一整天幕。草叶上浮过无数萤火虫,在这样皎洁的天幕下仍是璀璨明显。

楚信风已经坐到主驾驶的位置上,秦夜不喜欢开车,就只能是他的事。回过头闲闲的找言诗诗的晦气:“听说你把那两只瘟猪给放丢了,看不出来啊,你挺人才。”

言诗诗抿着嘴角不搭腔,让他嚣张不起来。等了一会儿,讪讪的拉开窗子探出头去,催促:“夜,走不走?再不走真说不上什么时候能到家了。”

秦夜扔掉手里的烟开车进来:“走吧,你开一会儿我们换。”回头看向言诗诗,她已经倚靠到椅背上似疲惫的要睡了。

实则她不是真的想睡,只是此时此刻不想看这样的人和事,那样一重重的相似感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只觉得人生这样突如其来和轻而易举。不敢相信,完全!

秦夜相信她听得到,磁性噪音适时响起:“我这个人不喜欢给人以遐想,由其是女人。我带你离开,单纯是想让你帮忙安抚我奶奶的情绪,不会亏待你。但是之后……你不能留在秦家。”

隔了数秒,言诗诗忽然睁开眸子,暗光下明亮极了,像灼灼闪烁的瑰宝。看得秦夜心里没由来狠跳了一下,但听她用同样冰冷尖锐的语气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对谁报有遐想,太感性了不利公平公正。既然说了不会亏待我,工钱严格按劳动法规定,一分不能少!”

秦夜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只会多,不会少。”

楚信风本来一心一意开着车,乡下的路不好走,丝毫不敢马虎。听到那两人的对话,还是没忍住,“扑哧”笑起来:“你们两个这对话有点儿意思啊,若不是这么黑灯瞎火的,我还以为在法庭上看人辩护呢。”

秦夜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侧的转过脸去看窗外。

言诗诗彻底躺到椅座上闭着眼睛想事情,这个言诗诗是有个嘴毒的未婚夫,跟她的职业一样,也是个律师。比她名号还响亮,F城最震人心弦的冷面天尊,据说律政界无人能敌,战无不胜。只是这亲事定得有些乌龙,当年言诗诗跟言母去镇上卖猪,碰到去那里游玩的秦老太太,不知怎就对言诗诗一见倾心,私自定下这门亲事。当年言诗诗还小,只说长够年纪再娶回去。秦夜听老太太那样讲述,只当她是空穴来风,变着法的消遣。如何想到日后就是一祸患,悔不当初没在苗头还稚嫩的时候扼杀在摇篮里。

第三章

言诗诗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被人叫醒时满瞳破碎的光影淋漓,割裂到炫目的地步。那时车门打开,秦夜探进头唤她,皓月清风的公子模样还是将半个璀璨的夜都比下去。见她还在发呆,重复一句:“到了,起来吧。”退到车门外等她。

这时楚信风已经不耐烦,从主驾驶上回过头催促:“哎,疯丫头,能不能回神了,本少爷急着回家睡呢。”折腾回来大半个夜都没了,累得就快散架。

言诗诗不着痕迹的敛神,身上盖着件黑色西装外套,散着悠悠的古龙水香味,很是宜人。她将外套递还给他,秦夜看了她一眼没接,转身向别墅去:“这衣服在山上粘了草锈,仍掉吧。”

言诗诗淡然抬眸,借着建筑物前的灯光寻到垃圾箱所在,几步过去抬手扔掉。

秦夜轻微的别过脸看她,还是第一眼见到时的装束,出门也没说换上一件得体的。眸子微微眯起,想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奈何她的脸比夜黑,至始也未曾专注的瞧过,长相仍是模糊。却独是气韵逼人,一身的风气凛然,有他几年前初入职场的模样。

他不回来,秦宅的下人就一直等着。此时一见秦夜进来,由老管家带头远远的迎出来,明显松了口气:“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这么晚都收不到您的消息,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秦夜外套领带早已脱下,只剩一件衬衣还边走边解手边的扣子,淡淡说:“山村里电话没有信号,老太太怎么样了?”

老管家回答前先左右吩咐人去放热水让秦夜沐浴,并让厨房准备些清淡的食物。转过头恭敬的回:“老太太心里也是急,自从少爷您去靠山屯了,她就一直没有吃东西。”视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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