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1/4页)
梅大这会儿正挨桌敬酒;相比长街上的流水席;小院就清静多了;本来安然也没什么娘家人;师傅,师兄;连狗子,顺子,高炳义都算上,也坐不满一桌席;干脆就不分什么娘家婆家了;插在一起。
再说,梅先生好容易盼来了郑老爷子这个老友;哪舍得分开吃席;从一开始就拽着郑老爷子坐在一处。
两位长辈如此;别人也就不讲究什么规矩了;找个位子就坐下来;郑老爷子一边儿跟梅先生说话儿;一边儿扫了眼,不禁道:“梅老头;这八大馆子的东家来吃席不新鲜;怎么安家三老爷也来了?”
梅先生心里说,自己亲哥哥娶媳妇能不来吗;这要不是梅大怕露馅,不让安嘉言过来;这会儿可更热闹呢。
不过,这时候可不能让郑老头知道;这老家伙对他这小徒弟护的严实呢;要是知道梅大就是安嘉慕;这喜宴就得黄了;呵呵笑了两声:“你这老头子管的还真多;安记酒楼可也是齐州城有名儿的馆子;你收的徒弟体面;整个齐州的厨行都帮她添喜摆席;安记酒楼可也没落下;安府的老大有事来不了;老三来吃杯喜酒有什么值得新鲜的。”
几句话说的合情合理;老爷子这才点点头;忽见狗子站了起来:“俺师傅来了。”
席上的人都是一愣;梅先生道:“这丫头还真是;今儿她可是新娘子;怎么跑出来了?”抬头见梅大跟在旁边亦步亦趋,不禁挑了挑眉;这小子倒真是变了不少。
梅大心里明白;今儿这喜宴虽说是自己娶媳妇儿;可主角却不是自己;是安然;这些来贺喜吃席的,几乎都是冲着安然来的;更何况,还有长街上八大馆子摆下的流水席;这是厨行里给安然的体面;安然若不出来表示一下谢意,着实有些过不去。
虽说于理不合;可他们这样的婚礼;大概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更何况,厨行里论什么礼法;今儿虽是他娶媳妇儿;却也是齐州整个厨行的喜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安然;故此,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安然出来敬一杯酒;才算十全十美。
夫妻二人从长辈的第一桌开始敬酒;狗子忙跑过去执壶;安然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头上沉重的凤冠也卸了下去;头发重新梳了个发髻;并无太繁复的发饰;只插了一只绢制的大红牡丹花;虽简单却更显一张小脸上眉眼如画。
身上喜服也换了一身儿轻便的;仍是大红;安然绝少穿这样鲜亮的颜色;莫说齐州这些人;就是梅大都没见过;记忆中,她总是布衣布裙;一条大辫子;从不会认真装扮自己;更不要说这样鲜亮的大红了。
刚在新房里挑起盖头的时候;着实让他惊艳的半天回不过神来;早知道这丫头生的好;可头戴凤冠身穿喜袍的小丫头;真美到了极致;所以,刚进去牵她出来的时候,这丫头要换衣裳;也正和他的心思;私心里,他还是不想小丫头最美的样子被别人瞧了去。
却不想小丫头换了身衣裳;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哪怕再简单的装扮;在小丫头身上;也会变得格外不寻常;只是简单的红;就能把小丫头衬的美若天仙。
瞧见安然的时候;梅大心里颇为后悔;差点儿反悔;可想想长街的喜宴;也只能忍着把媳妇儿藏起来的心思;出来敬酒了;却看到席上一道道明显惊艳的目光;梅大的脸色越来越不爽;如果不是面具遮挡着;估摸这会儿都能吓死人;哪像个敬酒的新郎官;倒像要杀人。
安然倒颇为高兴;高兴梅大不是那种传统的男人;能让自己跟他出来一起敬酒;这在现代看起来极为平常的事;在这里却很难;这代表在他心里已经把你视作与他平等的存在;人前能做到如此;已是一个古代男人给妻子最大的尊重。
他能让自己跟他并肩站在一起;他把自己真正视为妻子;这一刻安然彻底踏实了;这男人她没有嫁错;可着大燕,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男人了。
第二桌敬的是齐州八大馆子的东家;安然想起长街的喜宴;颇为感动;安然杯子里自然是水;狗子多精;知道师傅不吃酒;手里提着两个壶;一壶是酒,一壶是茶水;这点儿猫腻别人并不知道;知道了也没人会在意。
安然举起杯:“那些创新菜不过是举手之劳;却得几位东家如此;安然着实担待不起;以后各位东家若有用着安然的地方;安然义不容辞;无以回报;只得敬一杯酒;略表心意。”说着跟梅大干了杯中酒。
几位东家费这么大心思;除了为了那些创新菜的恩情;其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安然的厨艺如今早已是有口皆碑;无论北菜,南菜;创新菜;人家都是行家;而且,这创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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