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页)

芳尘却闭口不答,只抬手指了指路凌然下半身。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入目满眼雪白的肌肤,再往下便是一片茂盛的草丛,丛中掩映只瘦弱的小鸟,容卿百思不得其解,嘟囔道:“有何可疑的地方?有其他男子并无不同呀。”

谢芳尘不知该抱怨容卿迟钝还是感叹自个敏感,伸手在小腹处比划了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亏你还是青楼出来的,连这点眼色都没,真算是白混了。”

容卿不理会她的打趣,聚精会神的盯着路凌然的小腹,端详了半晌,又挪动下脚步,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端详一番,总算明白谢芳尘所指,真是既惊又恐还有些囧,不过案子好歹有了突破方向,想来离水落石出这天也不远了。

从刑部出来时,寅时更鼓刚好瞧响,宫门戌时正便下钥,正门自然走不得,然容卿有心想试探下皇宫大内的守卫森严程度,便拒绝了谢芳尘的好心相邀,施展轻功翻过东华门的宫墙,一路直奔乾清宫。

如入无人之地,毫无挑战性,难怪三五不时的便有刺客入宫行刺,回头得空了,务必要帮安玥训练一支亲卫队出来,这样以后自己离开了,他也不至于被人轻易的夺了性命去。

心思转了几转,人已站在了寝殿外,她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挪了进去。

外厢烛火全灭,内殿却灯火通明,安玥拥被斜靠在龙床上,手里捧着容卿托人从宫外买来的话本子《天降奇缘》,双眼半阖似是沉睡,再一看却发现眸光清明不见半分睡意,侍书并未在旁侍候,想是早已歇下。

容卿快速脱□上的夜行衣,转到屏风后换上亵衣,唤来外厢值夜的若琳,伺候着自己洗漱完毕,这才爬上床钻进被窝,取过安玥手上的话本子,嗔怪道:“话本子闲暇之时再看不迟,明个还要早朝呢,怎能熬到如此晚?”

安玥叹气道:“安置的倒是挺早,奈何睡不着。”

“没我在身边,所以睡不着?这下总算晓得我的好处了吧。”容卿轻笑出声,一手揽在他腰间,一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乌发,安玥顺势偎到她怀里,清淡的气息入鼻,莫名让他安心,干涩了整晚的眼睛总算能闭上,耳边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讲述今晚夜探刑部的成果,睡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表弟如何、姑姑如何、路家如何、沈家如何、苏家如何、谢芳尘又如何?统统抛诸脑后罢。江山如画再好,怎及此刻软玉温香在怀?

今个是三司会审的第二天,本该早朝结束后便齐聚刑部继续昨日未竟之事,然几位官员方至宫门口,便有小宫侍急匆匆的跑来传旨,说是容容姑娘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殿下有旨案子押后一日再审。

大理寺卿跟刑部尚书俱都淡定,一面让小宫侍替她们转达对容卿的问候,一面吩咐随从打赏银钱,御史中丞却是个火爆脾气的,本就对容卿的身份极为排斥,又见她这般娇气,只是着了些凉而已,便要拖累案子的进度,气的脸黑如炭,奈何她乃无功名利禄的白身,弹劾不得,一口闷气只得憋在胸中,谢芳尘将头转向乾清宫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了片刻,顿时恍然大悟,急匆匆的出了东华门。

策马加鞭赶回府,一眼就瞅见谢兰蹲在大门边候着,见自家小姐回转,连忙站起来迎上前,禀报道:“小姐,容容姑娘来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谢芳尘点点头,将缰绳马鞭递给旁边的家仆,随口问道:“人呢?”

谢兰立刻苦着脸回道:“在家主大人的书房……”

“没眼色的东西,我的客人,让到西院的小厅就是了,往母亲那边去作甚?”谢芳尘心头一跳,母亲那种性子,比国子监里那些老学究都要顽固不化,对着容卿说出来的必不是好话,底下的官员得罪与否倒无妨,容卿这人让人琢磨不透,但瞧她能屈能伸万事都可牺牲的行事,背后又有四殿下撑腰,将来必能出人头地,是谢家所开罪不起的。

不等谢兰辩解,谢芳尘便跨过门槛,穿过影壁,急匆匆往书房去。

出乎意料的,未听见斥责争吵之声,甚至连言语都未有,外厢里坐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正是谢丞相年前刚纳的第二十一房侧室,娘家姓周,闺名唤作秋棠,瞅见谢芳尘进来,他连忙起身福身行礼:“三小姐。”

谢芳尘点点头,指了指里间,询问道:“母亲可在里边?”

“正是。”周氏低眉顺眼的回答:“跟宫里来的那位小姐在下棋呢。起先还闲聊来着,想是入了迷吧,这会子连说话都顾不上了。”

“所谓见其招而知其人”,谢丞相下棋之时,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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