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页)

弟不同,她身量匀称眉目高深,用这个女尊世界的眼光来度量,当真算的上一表人才,此刻虽衣摆沾尘头发蓬乱,仍不减其风采,实是出乎意料,然转念一想,便又释然了,安玥父亲艳冠南沂的路皇夫便是出自路家,而路皇夫的父亲却是出自沈家,沈家其他子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许静秋一板一眼的按照章程审问起来,自打摊上这档子事,每日里都要过三五回堂,花样也都大同小异,沈子晴再好的耐心也被消耗殆尽,此刻皱着眉硬是一声不吭,然许静秋却是个好耐心的,不管对方做不做答,直管自顾的问下去。

“铁面御史许静秋为民请命怒斩贪官!”、“御史中丞许静秋不畏皇权敢将郡王拉下马!”等等戏码是说书娘子必备的段子,几乎每天都在全国各地的茶馆酒楼里上演,是以许静秋在民间的声望颇高,因三司会审不闭堂,此刻刑部院子里挤满围观的民众,许静秋每开一次口,后面便跟着一连串的叫好声,若不是门口处有容卿带来的禁卫军拦着,恐怕她们手里的菜叶鸡蛋都会招呼到沈子晴头上。

这样的状况下,沈子晴很难再沉默下去,她用带枷的手揉了揉跪疼的膝盖,拔高声音道:“当日我酒醉酣睡,醒来路凌然便已身亡,中间变故如何全然不知。”

许静秋瞪眼:“人命关天,并非你一句全然不知便能置身事外的。”

“不去追查真凶,反而在这里将那隔夜的冷饭炒来炒去,南沂有你们这些光拿俸禄不办实事的昏官在,迟早要亡国。”沈子晴冷哼一声,鼻孔朝天不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许静秋平生最在意的便是声誉,听见有人抹黑自己,气的一拍惊堂木,当场便要发作,谢芳尘斜了她一眼,摇扇轻笑道:“有罪无罪,讲的是真凭实据,她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亦不算。”

谢芳尘贵为太傅,又是自个恩师谢丞相的女儿,既然她开了口,许静秋自然不好反驳,于是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吩咐道:“来人,传仵作。”

不多时,四个头束青巾作书生状打扮的女子各自提着一个木箱走进来,跪地磕头行了礼,大理寺卿于暮凡指着左边那两个介绍道:“她们俩在大理寺供职。”又指向右边那两个:“她们俩在刑部供职。”

两个衙门各出一半,倒也算得上公平,又见她们年纪不相上下,都是已近不惑之年,必定是衙门里手艺经验都丰富的老手,谢芳尘觉得心安不少,身子往容卿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提醒道:“待会验尸时,咱俩可得看仔细些,若是能寻到些蛛丝马迹的,那便好办了。”

容卿喷笑:“你谢太傅素日放荡惯了,莫非当世人也同你一般随意不成?且不说路凌然这种世家公子,就是普通出身的男儿家,也没有当着一帮女官坦胸露背的道理,就连仵作验尸,也是要隔着一层亵衣的。”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在探案方面,谢芳尘比容卿好不了多少,都是外行,闻言她啧啧感叹道:“隔着亵衣安能验的明白?难怪自古至今有诸多悬案未决。”

其实容卿初听安玥提及时亦有同感,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像现代尸检那般开膛破肚掏心挖肺,苦主肯定要闹个天翻地覆,更何况古代极迷信,若是对尸体不敬,恐会招来冤魂索命,便是借仵作十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这么做。

两人窃窃私语的空当,有个青衣捕快进来禀报:“回各位大人,路家小公子的棺木已经由大理寺运过来,此刻正安放在偏殿。”

许静秋点点头,摆摆手示意捕快退下,转头看向侯在一旁的四个仵作,吩咐道:“此案至关重要,你们可要验仔细了,莫要有什么遗漏,否则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话说的虽重,但好歹也是在死人堆里打滚了数十年的人,四人脸上不见任何惊慌,领了命令转身便往偏殿走,容卿连忙出声留人,抬手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一个宫装打扮两鬓斑白的男子自侧门走进来,她笑着对许静秋道:“这位是赵公公,先皇在时原是负责采选查验的管事公公,如今是内务府的采办上人,这次殿下派了他过来,一来是帮路家小公子整理下仪容,替殿下尽下作表哥的心意;二来仵作技艺再好,终究男女有别,有他在旁,行事也便宜些。”

赵公公上前跪地磕头行礼,众人连忙起身避让,如他这般历练成精的老宫人,又掌着油水丰盛的内务府,乃为官之人争相巴结的对象,虽没有正式的官职,却比三四品的京官都要威风。

许静秋冷眼瞧着,依着先前的情形看,原本以为四殿下对此案并不上心,否则也不会随随便便派了对查案一无所知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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