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死皮赖脸的!”

我站在一旁真想拿个排球砸扁她。抢了别人的男人还一副颐指气使嚣张的嘴脸。

“我考虑考虑,你走吧。”母亲镇定自若地朝厨房走去。

“黄脸婆你有什么资格考虑!”那女人伸手想扯住母亲。我扬起包包打掉她的手,她回过头瞪着我。

“看什么啊,八辈子没见过人啊!臭□□!”我绝不是省油的灯,对她劈头就骂。

“你这个野种……”

“我看你生的才是野种杂种,说不定还生不出来呢!滚回去吧!狐狸精!”我拉扯推搡着把她撵出门。她还在门口把门拍得砰砰响。我拿起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到足够覆盖她骂骂咧咧的声音为止。

偷偷趴在门边窥探在厨房的母亲,她靠在水槽旁边,用手指抹掉了难得一见的眼泪。心里像被揪了起来。从来都没好好孝顺过母亲,总是和她吵嘴,呕气,冷战,总是埋怨她对我不够好。其实世上的母亲都是伟大的,也是无奈的。我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肚子上,那里曾经孕育着一个只有几个月寿命的小生命,还好没让他来到这个无奈的世界。

彼时父亲已不常回来,许光泽到外省念大学,房子里剩下母亲和我。母亲很平静,若如其事地生活。我在饰品店工作得不错。我觉得自己改变了,是生活的风暴和青春的疼痛让我忽然之间明白了很多浅显却不易懂的道理。洞悉了这世间某些潜藏的东西。没有以前那么快乐了,狂笑傻笑大笑也不再出现在陌生人或不熟悉的人面前了。一个人有所改变而且不是变坏变堕落我想没什么不好的。

那时候的我,以为自己长大了,其实只不过是经历了一些青春而已。在往后的日子里,时光它,教会我更多更多。

夏天,真是个奇怪的季节,好似很多事情都会随着天气的升温爆发在这个季节里。对于南方而言,乔城的夏天还很漫长。我靠在店内的玻璃门打量过往的行人,他们顶着烈日我却可以在店里享受空调吹来冷飕飕的气体。大概从生活的云霄飞车上下来。

可是下一秒,我又坐上了激流涌进的小舟上,轰然前行。

透过挂满吊饰的玻璃门,我的目光跟着从车上下来的阿思到对街的咖啡店,阿思一进去就有人朝她挥了一下手,那人竟然是小莺,角落里似乎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往前倾了倾,我才看清楚,一张和云梓天一样英俊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怎么……又是他啊?

袁莺

第一次接触死亡,感觉却一点儿也不陌生。当我接到母亲的电话时着实吓了一跳,她说:“你外公不行了,放学后来医院一趟。”那天和欣荣阿思分手之后我就马上赶到医院。到处弥散着消□□水气味的医院总令我内心不安。在走廊看见母亲,她一脸平静。

“抢救过来了,暂时没事。回家吧。”听母亲这么说,心里悬起的石头落下了。可是好景不长,外公又几次差点被死神召去。全家人都绷紧神经。那天下午我和小宣去医院看外公。他的精神特别好,而且还能坐起来和我们聊天,讲了很多他年轻时的经历给我和小宣听,甚至饭量也不错。回家后我向母亲报告了情况。母亲听后没作声,眉目紧锁。当晚外公就去世了。我忽然想起陈忠实的经典著作《白鹿原》,书中的人物死之前都忽然好起来,那叫回光返照。

对于生死,其实人类都别无选择,即使你不想面对。道理每个人都明白,可是当你接触死神的那一刻,还是会慌会惧,会想生存。明知不能,也会垂死挣扎那么一下下。

那晚从医院回家经过桥底时遇到欣容。她一个人站在涂鸦前发呆。她一向很活跃,没见过她发过几次呆。大概遇到不顺心或棘手的事情。和她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夏夜的风驱散白天嚣张的暑气,恰到好处的舒心。可是心里隐隐痛着。难过像潮汐慢慢爬上心岸又缓缓退去,如此重复着。

外公的丧礼办得很简单。亲人不多,陆陆续续来了一些。母亲和舅舅有条不紊地操办着,我帮忙一些轻活和负责照看小宣。

生平第一次踏进殡仪馆,没有想象中的可怕阴森,只是觉得很肃穆,又有点儿悲凉,参杂着说不清楚的感觉和滋味。第一次亲眼看着逝去的亲人被火燃烧成灰烬。小宣躲在我身后,小手紧握着我的手掌。母亲在外公快要烧尽时忽然放声大哭,亲戚们扶着她哭的哭,安慰的安慰。我站在旁边,想哭却没有眼泪。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浮现出《入殓师》的情节。我老是想些有的没的。

天气预报说台风将登陆乔城及一带的沿海地区,而北京的奥运会依旧如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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