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请教!”
大神兀图阿心知机会来了,叩头不迭地道:“奴才遵命!”
窝阔台从侍卫手中接过两匹马,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递给李真常,道:“走,咱们一起送送你的高徒……”
灵车开到高岗上,窝阔台与李真常联镳而行,后面跟着无数人步行送葬。
高坡顶,早有兵士挖好墓坑,金棺入土后,一座新坟很快建起,窝阔台亲带着脱列哥娜、贵由、阔出一起向坟上填土。
早有匠人将临时刻好的碑立在坟前,窝阔台站在碑前,对立于两厢的将士说道:“在这座坟中,埋葬着一位栖霞观道士。他是本王的恩人,他为本王而死于烈火,死后又远涉草地到位老营,历受磨难,现在这位大师入土了,愿他灵魂与汗国同在。本王很快要到老营了,如果即汗位顺利,本王要建一座大都城,在城内建一座大的道观,待新观造好后,本王将亲自将道人移葬观中,并立一高塔,谢他护驾之功,并让我的后人永远祭祀他。”
窝阔台停顿片刻,又充满感情地道:“乌云遮不住太阳,沙里埋不住金子,长生天让咱们大悲大喜,让我们的敌人先喜后悲!”
见大汗说完,身穿青色八卦道服的李真常在侧打躬道:“王爷,贫道谢谢你对本教的承诺,贫道就此暂别,留下此为徒弟超度!”
窝阔台点了点头“李道长,那就有劳了,你、我很快还会见面的。”
夜色中,一座新搭好的大帐中,窝阔台坐在太师椅上,正在向野里只吉带交待任务,他望着野里只吉带说:“野里只吉带,本王想好了,你现在马上带二百快马去曲雕阿兰老营,直接到中军去见阔端与阿里黑,去传我命令,就说本王明天中午到达,让怯薛都做好迎接本汗的一切准备。”
“扎,奴才就去!”
野里只吉带离开后,脱列哥娜担心地说:“王爷,你一直隐藏行踪,现在通知他们,不怕有人害你。”
窝阔台望着她笑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数万怯薛军为我护驾。本王不但要公开回去,还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本王是成吉思汗的继承人,谁也不能阻止本王回汗廷继位。” 。。
第十六回 迎车驾幼弟拜新君 审凶徒金帐龙飞日(1)
“奏乐,快奏乐,三王爷的马队、车驾就要到了——”
高亢的喊声响过,一个身披红色绶带的怯薛官飞马过来,边跑边传递着命令。顿时,南亭驿边鼓乐齐鸣,数百面五彩旗纛迎风招展。
中午的太阳,发出刺眼的光芒,丽日蓝天下,人头攒动,一色红色的官袍、笠帽、朝靴更衬托出喜庆气氛。 欢迎队伍前是三匹高头大马,右边是骑着乌骓马身材高大的察合台,左边是骑着枣骝马的铁木格,监国拖雷居中骑着黄骠马,住再后是众亲王、公主及诸诺颜队伍。数万人的怯薛军除了维持秩序,沿途巡察者外,其作由阿里黑亲自率领,千户长一律身穿铠甲,胯下骏马,分列立于千人队前头。加上远处的围观者如潮,将个不大的南亭驿挤了个密密匝匝,热闹非凡。
骑在黄骠马上的拖雷有些神情恍惚,他身穿大红缎地缂丝云龙袍,头戴镶塔状红宝石顶,清秀的脸上剑眉蹙成疙瘩,紧绷的双唇没有一丝笑意。昨天夜里,拖雷还打定主意不凑这个热闹,无奈今晨唆鲁禾帖妮带着阖府人长跪哭求,拖雷禁不住妻儿老小的劝谏,只得暂将兄弟之间的猜忌,自己素日的孤傲丢在一边,一脸尴尬换上新袍子,成为迎接队伍中最引人注目的献媚者。他骑在马上,头上大纛飘扬,耳听着欢迎的锣鼓,心里不是滋味极了。底牌露了,三哥归来,本该自杀谢罪的他,却要装愚作傻直着脖子迎接刚剿灭了者台的胜者。三哥得势回朝,一定早就想好了报复自己的办法。
拖雷有心事,铁木格的心事也并不比他好多少,站在这里的王公大臣,公主驸马,无不各揣心腹事。有的从心里高兴,准备弹冠相庆,有的心里打鼓,担心新君清算旧账。古往今来,新汗登级,因罪施罚,论功行赏……最后功过总要一一落到每个人头上。想归想,担心归担心,报马一过,所有的人的心都一震,懈怠了的神情又紧张起来,人们都伸长脖子向远处眺望。
须臾间,原本绿浪如茵的草地,忽然卷过千百面蓝白相间、蓝红相间的旗幡,车骑混杂,大地在震动,扬起滚滚黄尘。紧接着,一队数百人的红色马队沿着克鲁伦河飞奔而来,红色马队临近南亭驿,向两边闪开,接着又是一队黑马,闪在一边,中间留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烟尘落定,一辆二十匹马拉的杏黄帐车,车上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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