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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贤为他疗伤时出现了短暂地昏迷,直至郑景贤为他疗伤完毕,整理器械时,剪刀落地,他才苏醒,郑景贤又从药囊中倒出几粒丹丸,端来水让他服下。

服了药,窝阔台才感胸痛渐轻,说道:“郑大夫,我睡着了,谢谢你为我疗伤。郑大夫当年陪邱真人去西域,曾在塔里罕城行医,当时我也见过先生,只是时间太久,方才竟忘了。先生为何来到这杭爱山的?”

郑景贤惊道:“三王爷好记性,小人是曾在塔里罕城行过医,后一直留在西域。数月前应友人耶律楚材之约,准备去曲雕阿兰会友,然后就回中原,途经栖霞观,承李道长之情,在观中盘桓几日。”

窝阔台是爱才之人,虽处危境,可见郑景贤医术高明,自不愿与这样的人才失之交臂,动了将其收拢在身边之意,试探着道:“郑大夫,小王有个不情之请,敢问先生可否愿到汗廷行医?”

郑景贤知道汗廷行医的差事并非易得,但怕窝阔台说的只是客气话,委婉地道:“三王爷美意,只恐小人医术浅薄,难荷重任,况小人已与耶律楚材有约,见过他就回中原,因此不敢当王爷美意。”

窝阔台听他提起耶律楚材,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又道:“郑大夫莫辞,我说这件事,郑大夫不必先拒绝,也不用马上答应。你要去曲雕阿兰,我正有封信,烦大夫交给耶律楚材先生。如果先生要回中原,千万等我回到老营略表心意之后,如那时大夫不愿留下,本王决不相强。”

二人正闲谈着,窝阔台朝西天上望去,大片大片的乌云紧贴栖霞山顶,仿佛伸手就能扯下一片湿漉漉的云彩。马上要下暴雨了,窝阔台不觉感到庆幸,荒山之中数十人能寻到一个安身处,躲过这场风雨,安稳地睡一觉,再从从容容想办法去曲雕阿兰老营,这可真是长生天的恩惠。

正想着,蓦地一阵脚步声入耳,窝阔台回头见田镇海、亦鲁格在廊外急匆匆奔来,知道二人此时来,必有大事。便想起身,胳膊一拄榻,顿感胸痛难挨,身子竟有些支撑不起,郑景贤连忙相扶。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回 杭爱山汗储遭围剿 栖霞观迷局溅血腥(5)

窝阔台坐在榻边,两条辫子垂于耳后,脑门上散落短发,脸色苍白,额上挂着虚汗。田镇海、亦鲁格开门进了禅房,嘴上有话,因见郑景贤在场,不觉略有迟疑。郑景贤看见躬身欲退,被窝阔台止住道:“说吧,郑大夫是自己人,发生了什么事,直截了当地说?”

“三爷,”亦鲁格焦虑地道:“野里只吉带派人来报,山下出现不明身分的马队,臣等担心行踪暴露了,是否马上转移,请三爷定夺?”

窝阔台此时的心,真如西天漫卷的云团,乱纷纷寻不出半点头绪,留不得,走不得,哪里安全,他心中没有底。回霍博路途遥远,况自己能不能乘马都是未知数,眼下能去处敌人也能去,怕真的走到绝路了。沉吟良久,仰面长叹道:“也许最好的办法是冒险闯老营!”

“去老营,不行!”田镇海不知窝阔台话中之意,阻止道:“王爷,老营暂时去不得!眼下杭爱山发生的事,可能只是一场风暴的序幕,内幕如何,不了解清楚,绝不能贸然去老营!”

“依你们看,是谁在捣鬼?”窝阔台望着二人问道。

亦鲁格咬着嘴唇,长吁了一声,说:“卑职与田镇海大人反复推测过,四爷最有嫌疑,可不管是不是四爷?都得马上派人回霍博搬兵,有人护送三爷去老营才有保障!”

窝阔台点了点头,道:“看来忽里台要听任人折腾几天啦,你马上叫绰儿马罕带十名侍卫,拿我的令牌连夜回霍博,让阔端、秃阿、答亦儿即刻发兵来杭爱山与本王会合。”

“王爷,是否该转移他处?”

“人地生疏,哪里安全,让人到山下再探,住多久看形势再说。”

暮鼓时分,李真常过来探望,窝阔台正心神不宁,对道长道:“李神仙,本王此行凶吉若何,请道长为我卜上一卦?”

李真常细观窝阔台面相,赔着小心道:“依贫道看,王爷身如狮形,目曜五星,鼻匾丰大,眼有真光,声似雷震,面起重城,乃命世圣人之相,眼下印堂悬针,虽为小厄,但乌云难遮日头,手巴掌捂不住青天,王爷渡过劫波,鹏程万里自非人力所能阻止。”

窝阔台听李真常的话虽不甚明白,但觉话语之中玄机莫测,点了点头道:“谢神仙指点,如本王能脱此大难,定为本观神像重塑金身。”

这一夜,风雨敲窗,极少的失眠的窝阔台竟长久不能入睡。四百多侍卫死于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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