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2/4页)

来,玄观也算是除了杨岳外。杨幺头一个真心佩服之人,虽知他曾经与她订亲,但他既已接掌太一教。身为掌门,便不可能还俗,正大光明地娶亲。

“若非他想把我当作暗妻?”杨幺自言自语道,顿时冷哼一声,“别叫他小看了我,也别叫我小看了他!”说罢,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玄观的近侍道童天风早已候在一边。见杨幺在桌边沉吟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有了动静,谨慎地上前问道:“表小姐,可是要休息了?”

杨幺一呆,方才注意到这厅里还有人,讪笑道:“我……我回素心斋去休息。”说罢,就向外走去。

天风大惊,却又不敢拦,只跟在身后急急道:“表小姐。师叔祖说这几日请您在怀意堂里歇息,表小姐”

杨幺只如未闻,快手快脚奔回了素心斋。玄观曾有严令,府内太一教的弟子不能进此地,天风在素心斋门口急得团团转,只好遣了两名侍女进去。却也被杨幺晾在了一边。

那两名侍女不安地看着杨幺烧水、整理房间。杨幺取了衣物洗澡,从澡房出来后,冲她们俩嘻嘻一笑,便回房大睡。

杨幺一觉醒来,正是深夜。她看着门外。只有一个侍女倚着房柱坐着,已是睡着。便急急穿上衣物。戴上面纱,提上包裹,悄悄开门离去。

走出素心斋,杨幺见得怀意堂此时仍是大开着门,便知道玄观仍未回来,心中暗喜,打算从怀意堂后潜过,从后花园出府而去。

杨幺弯腰蹑足方走到怀意堂后墙边,突地背后有人一指点出,制了她的穴道,趁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时候,把她拖到了后花园地树丛里。

杨幺大惊失色,她如今历世已深,功夫经验都是不弱;便是蒋英、张报宁这般的高手也不能在她全无察觉的情况下制住她。那人将她背在背上,她只知对方是一个男子,却不知道是谁。

待得那人将她平放在树丛,顿时“噫“了一声,显是发现杨幺地打扮奇怪,反手便撩起了杨幺的面纱,两人四眼一对,皆是大惊,杨幺惊喜交集,在心里大喊一声:“杨岳!”

杨岳也是大出意料,立时解开杨幺的穴道,一把将杨幺搂到怀中,欢喜地低声道:“幺妹,你怎么在这里?”

杨幺只觉得一颗心又酸又涨,死死抓着杨幺的肩背,指甲深深陷入,嘴唇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终只能从喉间吐出压抑的低泣,曲曲折折,久久不息。

杨岳搂着杨幺细细地哄着,一点一点吻着她双眼、面颊、鼻翼、还有红唇上的眼水,唇舌交缠,难分难舍。

这般缠绵了半晌,杨幺方才抽噎着道:“你去哪里了?都不给个消息回来!我到处找你。”

杨岳一边吻着杨幺唇角,一边轻声道:“对不住,当初我们从江浙败退,原本已折了三千,撤到江浙德兴的时候,被蒙古人发现,这一战又折了一千,张家报日、报月、我们家天智、天能都去了。没料到好不容易从鄱阳到了长江,又遇到北上围剿天完都城蕲水的元军,对方有十万,我们只有四千,只好投降,除了我和报辰俱都被俘。我急着找他们,所以都没来及送信回去。”

杨岳说得平淡,杨幺却知道其中地惊心动魄,艰苦辛酸之处,哪里还记得自家日夜的担忧和在外寻找的危险、委屈,双手慢慢抚摸着杨岳的脸,方要开口说话,杨岳却将她的双手拿到眼前,仔细一看,道:“怎么满手都是伤口,还有水泡?”

不等杨幺回答,杨岳抬头看着她,柔声道:“你出来找我,多是受了委屈,我总是对不住你。”说罢,轻轻吻着杨幺的手心,慢慢将脸埋在了杨幺的手中。

杨幺泪眼朦胧,感觉到手心中的水泡被点点水意浸得疼痛,心里一阵酸涩,慌忙道:“杨岳,我,我就是和你一起死了,都是甘愿的,你比我辛苦多了。我一点委屈都没有受,我在玄观表哥这里,他一直帮着我找你。”

杨岳半晌方从杨幺地手中抬起头来,笑道:“还好玄观表哥他老谋深算,天完军那么风光的时候。他都深藏不露,我今天来也是为了求他帮忙,我已经查出来。他们都关在武昌路官牢里。三千多人,总要想个法子全部弄出来才是。”

杨幺点头道:“我已经找了武昌路其他所有官牢,都没有咱们的人,肯定是在蒲圻、通城官牢了。我原打算明天去查地,既然你来了;我们就一块去看看可好?有玄观表哥地手令,便可随意出入。”

杨岳大喜,抱住杨幺叹道:“总算也有个路子了,不知道他们在里面怎么样。现在报辰还在通城那边查着,我们约好了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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