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江是老乡,第一次见到孙是在系里聚餐上,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昂然说到:“我是汀菲的!”后来日子久了才知道是筑容镇的,考到郁锦大学研究生后和涤是同班同学。毕业时粕有意让暇进子衿,涤在暇的劝说下双双进校。粕给他们校内独门独户小楼的顶层套间居住。暇很矮但长得很清秀,读研才三年孩子居然都接近研龄了,被历史系老师看到了作为笑柄,特别是蔟老师多次当面取笑暇,而且暇喜欢和五十多岁的籍老师开些低级玩笑,平常坐着时可以当着大家的面把两腿叉得开开的,整个人半溜下去,蔟和金这种五十岁的女人说起暇来可是言简意赅的。暇仗着是粕的红人把系里上下全看轻了,平常说话口气大得可以顶天,若是涤在旁边就用脚踢暗示住嘴,自己丝毫不觉得有错,但是对金蔟的露骨讽刺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心里气。而且金自己考研考博无望,非常忌恨要考博士的这些下属,琼出国之前有次就故意对金自嘲示好:“这还不知道是要去哪个穷国呢!”金乐得哈哈大笑。

金最得意的下属是劶。郁锦师范大学本科毕业后到子衿师院应聘辅导员时唱了一首《一千零一个愿望》,进了历史系。无论是对领导还是对学生都是真心付出,也是子衿师院唯一一位让孙江真正佩服的人。不过劶的运气不是很好,原本是和化学系辅导员迹谈恋爱。两人是从冤家开始后迹对劶很好,劶比迹晚一年考上郁锦大学硕士。迹的导师很喜欢他,有意让他留校。迹毕业后继续读博,跟子衿毁约了,若劶也毁约,两人要赔三十多万,两人商量之后决定劶不毁约,屏采离沁州也不算太远,周末可以团聚。有次迹去导师家劶也跟去了,迹向导师介绍道:“这是我的表妹。”校园熟悉两人情况的校友恶嘲两人分手才能减负。劶毕业时提出结婚迹不同意,两人分手了。劶和另一位男同学好了,两人一起去了男方老家,在郁锦另一个城市。劶任职一所高校组织部,老公一周回家一次。

那会子衿师院暑假迎评估加班的时候把劶也叫回来了。加班结束劶让迹来沁州接自己回屏采。迹到后还到历史系来,原本就和系上的许多老师都是认识的,迹在学校门边的餐馆摆了一桌酒席宴请大家。回想迹的一言一行,孙江觉得迹其实早有打算,是恋爱中的劶被表面现象迷惑,看不出来而已。金在劶结束了自己的加班任务要提前离开时,特地为劶饯行。就是在这次饯行宴上金得知劶要考博,眼睛一翻:“你要考博士啊?”劶回答说回来工作一年后再考。但后来突然有天历史系周五下午例会金向大家宣布:“劶现在不是历史系的人。”怨恨的表情溢于言表。那时劶还在郁锦大学读最后一年。应该是劶对金说出自己不回历史系的想法了。劶曾对孙江说过金对工作的要求是十全十美。

作者有话要说:

☆、镜花水月

金原先对考博的老师只敢腹诽,但自从这些硕士进来第二年,鉴主任一改第一年敬畏的态度为随意呵斥,金就露出压制的真面目。第一年是学校校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引进硕博,鉴顺应大气候把这几个硕士当宝贝,但刚一考上博士就走人,再加上第一年那么小心翼翼地呵护难以为继,所以第二年就摆出了官架子。这所升本才几年的高校老教师们学历一般都是本科甚至专科,所以实际上大家对这些新进的硕博骨子里不无敌意,而且有些硕士进来后担任专职辅导员或秘书,很多大大小小的领导趁势出气,布置起任务来重峦叠嶂。刚有次就对下达任务的金说:“这怎么是我做的?应该是你做的。”系上为刚办的送别宴上,刚轮席敬酒时对金举起酒杯:“金书记,我很少喊你书记,印象中这是第一次。”金不做声。

在中文系当秘书的谙气呼呼地说:“以后再这样我要反抗了!”后来是老公博士毕业去甘肃的一所高校才得以解脱。中文系领导当然很不高兴,学校召集新进硕博开会时该系书记对着谙没好气地吼了一声:“谙老师下午把那份材料交给我!”谙瞪眼看着他不做声。走之前谙在校园里和老公一起购物回宿舍,谙边走边咂冰棍,冰棍一直都放在齿边,整个身心都沉浸在吸吮食物的氛围里,很诡异。

要用这种招摇的方式扩张曾被压抑的人格?

第二年涤考上博士,过一年暇也考上,和涤同校同导师。涤毕业时以暇在历史系很不快为由毁约走人,两人共赔十多万,去了郁锦大学。为了照顾粕院长的面子人事处对外都称两人去了郁锦民族大学,在省会城市,发展空间更大。

孙江想暇在没有院长罩着的新学校,随着年龄的增长是不是还是那么目空一切?暇读博一放寒假时突然有天下午来找她,也就二十九岁,自来图书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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