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页)

一阵工友,最后一次联系是三个月前,他给我打电话说要去北京找工作,后来电话就打不通了,如果他联系我,我一定劝他回家…”

“保才这孩子,太佞!你说上那个破大学有啥用?我让他留下给我打理买卖,就跟要害他一样,现在他大哥也大学毕业了,找不到工作,不是还得回来么?车也不会开,地也不会种,喂个猪都喂不好,你说这四年你都学了啥?”蒋建华显得有些失落。

“大伯,上大学是好事…您当时不该拦着他”陆孝直也崩溃了,即便自己连小学都没上过,也知道大学绝对不是学开车种地喂猪啊…,“我跟保才相处的时候他也经常提起这件事,其实他没上成大学,他只是觉得您对他和两个哥哥不公平 而已…”陆孝直说话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说到如此委婉已经是破天荒了,你蒋保才口口声声上大学没用,却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都送出去上大学,这不是蓄意制造阶级矛盾么。

“啥叫公平啊!”蒋建华一拍大腿,“那两个不争气的想去哪去哪,去外国都没人管,但保才不能走啊!他…唉!”

“您是不是在乎保才小时候算命的事?”听到这,陆孝直算明白了个大概齐,“算命先生说保才能兴旺门户,所以不想让他走?”

“他跟你说了?”蒋建华抬了抬眼皮,用手一指周围的陈设,“你看看现在!别怪我蒋建华迷信,自从保才走以后,这买卖眼睁睁就是一天不如一天!我跟他说,你别老想着去外地,去大城市,山东的钱不是钱咋的?挣钱,在哪挣不是挣?踏踏实实跟我卖货,将来我们老两口一咽气,这钱还不全是你们哥仨的?不听啊!觉着我是骗他、害他,一眼没看住就跑了…一晃他大哥都大学毕业了,你说这都多少年了?也不说回来看一眼…就算他旺了我蒋建华的家业,我养他这么多年啥时亏待他了?对他俩哥哥加一起都没有对他一个人好,就为个破大学,就这么大的仇吗?”

“您是说,保才走之后,生意确实不行了?”听蒋建华这么一说,陆孝直也是一愣,以自己的水平来看,那个蒋保才绝对没有旺家兴业的命啊,他在的时候生意好,人一走生意马上疲软,莫非那个田三卦真有两把刷子看出了自己看不出的东西?

“何止是不行啊…”蒋建华一叹气,“当初那个算命先生高速我,保才不能离家超过百里,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我问他为啥,他也不告诉我,说啥天机不可泄漏,这个消息我一直没敢跟保才说,怕他知道以后拿这个事威胁我,后来他和家里闹别扭,我心想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说吧,结果还没等我说,就跑了…”

“他能威胁您什么?”陆孝直皱了皱眉,跟蒋保才处了这么久,觉得这人不像是乘人之危爱要挟人的人啊。

“威胁我给他交学费啊…”蒋建华哀声叹气道。

“他用自己不能离开一百里的事,威胁您给他交学费?”陆孝直一时也乱套了,真要这么威胁,不答应交学费就离开一百里,答应了交学费,去上大学还是得离开一百里,天底下有这么威胁人的吗?“您…多虑了吧?我觉得保才不是那样的人,您如果早实话实说的话,他未必会走…如果我见到他,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对了,大伯,不知道您能不能带我见见当初给保才算命的那位老先生?”

“你…也想算命?”

“不是,我有一些问题想问问这位老先生…”一时间陆孝直也不知道怎么说,“一来是保才的事,二来是一位朋友委托我的事…跟您说句实话,算命的事,我多少也懂一些,我师傅是天台山的道士,依我看,保才命里并没有什么旺家之相,不知道那位先生看出了什么别的东西,所以我想见见他。”

“你…你懂算命!?”听陆孝直这么一说,蒋建华也是一愣,站起身把陆孝直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也许是陆孝直脸上的大红斑所起到的心理暗示作用,这蒋建华还真就感觉陆孝直有那么点与众不同的气质,“小伙子,你说的那个田老爷子好几年前就搬家了,但你放心,我蒋建华豁出命不要了,也帮你打听清楚!你能不能先看看我这买卖是咋回事 !?是不是风水不好?”

“您一直在这营业?”陆孝直也服了这个蒋建华了,打听个人用得着把命搭上吗?

“以前不是,后来买卖不行了,好地方租不起了才搬过来的。”

“那就不是风水的事…”在陆孝直看来,这两间小屋风水虽说算不上好,但也没烂到败家的地步,“您的生日是哪年哪月哪日?几点?”

“1947年,你问我生辰八字吧,我记着呢!”蒋建华皱着眉思索了一阵道,“丁亥、乙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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