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4页)

大概是阿尔卑斯山特有的南风所致。希特勒没有答话,他们继续朝纽伦堡驶去。

在寓所内,莱舍特太太在厨房里听见有东西被摔破,便对母亲说:“吉莉肯定是取梳妆台上的香水瓶不小心,把它打破了。”这可能是在吉莉掏希特勒的外衣口袋时打破的——她发现一封信,是用蓝纸写的。这封信原来是爱娃·勃劳恩写的。几个月前,希特勒恢复了与她的联系,因为很秘密,吉莉竟全然不知。当日晚些时候,安妮·文特亲眼见吉莉将信撕成四片。喜欢寻根问底的管家将信拼在一起。信的内容大致是:

亲爱的希特勒先生:

再次感谢您请我看戏。那是值得回忆的夜晚。对您的感情,我着实感激。我急待再次相见。

你的爱娃

吉莉将自己反锁在房内,说不要打扰她,她虽发了脾气,但文特太太并不担心。当晚,她与通常一样离开公寓回家。莱舍特太太与她的女儿睡在公寓里。晚间,她们听见沉闷的响声,但不以为然。她们也习惯了这位“任性的”姑娘。

但是,次日清晨,莱舍特太太发现吉莉的房门仍反锁着,便大吃一惊。她连忙给梅克斯·阿曼和弗朗兹·施瓦茨挂电话。二人找来锁匠。吉莉躺在地板上,靠近睡椅,旁边放着一支6。34毫米口径的手枪。她的心脏中弹。

那天上午,在纽伦堡,希特勒与霍夫曼离开德意志旅馆,前往汉堡。“麦塞蒂斯”汽车出城后,希特勒发现有辆车在跟踪他们。他怕遭到袭击,便让施列克加速。后来,他醒悟到,后面的是辆出租汽车,坐在司机身旁的是德意志旅馆的一位服务员,那人还在比比划划,示意停车。服务员告诉他,赫斯先生从慕尼黑打来电话找他,电话还没有挂。希特勒便立刻返回旅馆,把帽子和鞭子往椅子上一扔,便进了电话室。由于电话室门未关,霍夫曼听见希特勒在说:“我是希特勒。发生了什么事吗?”停顿片刻后,他喊道:“啊,上帝!多可怕呀!”接着,他几乎尖声喊道:“赫斯,回答我——真还是假——她还活着吗?”很明显,线路不是被切断便是赫斯把电话挂了。

“希特勒的狂乱也感染了别人。”霍夫曼回忆道。“司机将油门踩到底,小车呼啸着疾驰回慕尼黑。从后座镜中我看到了希特勒的面孔。他双唇紧闭,目光迟钝地望着挡风玻璃,视而不见。”回到寓所后,吉莉的尸体已被移去。因为是星期六,各报均未作报道,直到星期一此事才见报。有人影射说,是希特勒将其外甥女抛弃的;也有人说,司法部长古尔纳毁灭了证据。社会主义者的日报《慕尼黑邮报》发表长文,详尽地报道了吉莉与希特勒经常争吵的情形。它甚至宣称,她的鼻梁曾被打断过,身上还有受虐待的痕迹。吉莉不可能是希特勒杀害的。因为他身在纽伦堡;也不可能是希特勒或*?同僚,为避免丑闻下令将她干掉。倘若是如此,那末,杀害她的地方应是在别处而不是在元首的寓所。希特勒的某些追随者说,吉莉之死纯属偶然:或许是某种声音使她受了惊吓,在惊慌中杀了自己。也有一种理论说,她是玩手枪走火。然而,从证据看,最合乎逻辑的结论是,她自杀了——也许是出于绝望,或出于嫉妒,或出于不明的原因。威廉·帕特里克·希特勒的母亲对汉夫施坦格尔说过,“家里人对吉莉自杀的原因都很清楚:林嗣的一位犹太人——绘画教员使她怀了孕。”

1931年,在一次会见中,元首的第二个堂弟汉斯·希特勒对此坚决予以否认。

希特勒垂头丧气又受到了羞辱,对弗兰克说,“他无法再看报了,因为那诽谤运动令他无法忍受。他想步出政界,从此洗手不干,不再抛头露面。”在绝望中,他与霍夫曼逃至乡间——他的出版人阿道夫·米勒在特格恩西的别墅里。抵达目的地后,司机施列克小声对霍夫曼说,他把元首的枪藏起来了,因为怕他自杀。希特勒一进屋,便倒背着双手,在室内来回踱步。霍夫曼问他想吃什么,希特勒摇了摇头。他一小时一小时不停地踱步,直至深夜。天快亮时,霍夫曼轻轻地敲他的房门。没有回答。他径自进房,发现希特勒仍在走来走去,手还是倒背着,双眼望着远方。

霍夫曼给家里挂了个电话,询问意大利面条——元首最喜欢的食物——的做法。但希特勒仍拒绝进食。他不吃不喝,又踱步了两天。他听了一次电话。弗兰克在电话里说,他已采取措施,通过法律阻止报界的下流攻击运动。他用疲倦而微弱的声音说:“我谢谢你。我会重新振作起来的。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消息终于传到了米勒的别墅:吉莉已在维也纳安葬;在中央公墓出席葬礼的有罗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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