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部分 (第2/4页)

情曾夫人有体会。说是说定了,可是怎么入石城,怎么不令西夏知晓单见单云龙,还都没想出办法来.半夜里,焦通海偷偷出营,他和孟通江最近,要舍命救老兄。黑大个儿没拎镔铁枪,肩扛条筐,里面是两床棉被,来到壕边,他用棉被缠庭周身,硬将自己塞进大条筐,侧身放躺,两手抱脑袋,愣往沟.里骨碌。沟边儿立陡,没有坡度,条筐直上直下摔下去,谁也受不了。这本是护城河,西疆少雨,水已千涸成为壕堑,下面是老厚的沙底儿,岸边野草荒藤拉拉秧横生竖长,条筐滚下过程中不断受到阻遏,减少了加速度,那落下来也把砂底砸了老大一个坑,老黑脑袋嗡地一声,昏将过去。好半天,才请醒过来,发现已在石城之上,双肩被绑。这么大响动,还不惊动城上守军,城上用绳梯放下二十人来,他们又放绳梯人壕,才发现筐里还有人,个儿大,昏迷不醒,背又背不动,放粗绳连筐捆上往上拽吧,倒了两截儿,拽上石城,焦通海还没醒呢。焦通海看这架式,明白了.“我滚潦沟,就算能再打北边儿爬上来,也还是上不了石头墙,救不了孟通江。得,又给你们送来一个!吃肉下口咬,喝血用盆接,爱咋办咋办吧!〃 一个头目道,“不吃肉不喝血,监军有令,逮住多少宋将都送进五风楼,饿死一拨儿,再换一拨儿。进去得守规矩,啥规矩听里边的孟通江告诉你。来,给他松绑。”松了绑绳,将他推五风楼里去了。焦通海试着往外推门,才知这门是二寸多厚的铁板,外边往里推,能推开,里边往外推,有铁门框挡着,往里拉,没拉手儿没扣手儿,连撬都撬不开,光兴进不许出。里面黑咕隆冬没窗户,用手一摸,铁笼子,外面破木板,里头粗铁条编网,出去,擂翅难逃。他顺楼梯上来,孟通江正眼着南窗发呆呢。楼上有窗,果然四面透风,寒冷无比。孟通江见上来的是焦通海,惊问道.“你怎么来了?'' 救你救不了,陪着坐一块儿说话唠嗦儿 ,省得你临死前寂寞。”“好兄弟,好傻的兄弟!出大殡也不能埋打蟠儿的呀!'' “少拣便宜,打蟠儿的是儿子王小五虎不愿同生,但愿同死,这不是假话!'' “他们哥儿几个呢!”“我来陪你,他们琢磨救你,这是各显其能,各尽其力。”“救我,不容易! 你也出不去了。这楼外面是木板,里边是消息儿,进来出不去,爬窗户,木板缝儿里往外射毒弩竹针毒汁毒火毒砂,不是五风楼,是金木水火土俱全的五毒楼。跳楼任可摔死都不成,这楼下宽上窄,往下跳准得挨墙板,板缝里射五毒,还有倒须钩挂皮挂肉挂衣裳,死得更惨,还不如坐里边儿饿死捞个网圈尸首。这是我进来的时候,守门儿的告诉我的,他叫我老实呆着,别犯傻劲儿。”说到这儿,焦通海想起来了,他褪下中衣儿,两条小腿肚子上缠的全是大饼,足有二十来斤。“孟哥,我听说狄难抚要饿死你,特为让他们抓住我,好给你送饭。这大饼简省点儿够咱吃几天了,不知有水没有?〃 “进来出不去,里边儿没人管,哪儿来的水呀!〃 “这可够呛,渴比饿更难受! '' “先吃饼吧,渴了再说。”撂下这哥儿俩,再说小锉子曾杰,半夜里脏水口入城,进了三皇庙。庙里老道刘达能也是黑道儿出身,原来是磨盘山的眼线头目,如今穿上道袍,也是障眼儿,照旧探准门路偷富济贫。曾杰来了,老道半夜摆洒,熏鱼头卤鸡翅牛键子膀蹄肉,应有尽有。曾杰间他五风楼之事,老道说的和守卒告诉给孟通江的差不多,至于如何救人,老道说:“没法儿救。这楼修得损,进去出不来,谁去救人准把自己也搭上。”“难道守卒从不入楼?'' “不进去。一年进去一次,窗户台上顺跳板,楼下边石城上钉楔子竖支架儿。”“这活儿,咱们干不了。”“所以么,他们进楼都使这笨法儿,咱们又上哪儿找门道去?〃 小矬子眼珠儿一转:“窗户可以出入?''窗外是深沟河往东流到石城尽头,有一大洞流入钻云山清水涧。如今千旱无水,可作通路。”“明日带我探探。”“探不了。大白日跑濠潦里散步去,还不让城上守军射死。这路我走过,没错! 〃 次日,小锉子到作坊出一百两银子定做大拇指粗细的丝绳百丈,要禁得住千斤之力。给价太高,作坊忙着买好丝线,小绳拧得又密实又匀称,小矬子让伙计送到三皇庙。晚上,小矬子二入大帅府,还是那间房,捅窗眼一看,狄难抚还睡在老地方。他心说:不管你是真睡还是假睡,今晚矬爷爷照样收拾你。他打百宝囊里掏出熏香盒子,晃火折子把熏香点着了。这玩艺儿形如仙鹤,熏香装在腹中,两翅膀是扇火的扇子,头顶上有洞,往出冒烟儿。曾杰将鹤脑袅伸人窗眼,一拽鹤尾巴,两翅膀呼扇呼扇没几下,熏香烧旺了,白烟咕嘟咕哪顺鹤脑顶儿冒人屋中,听到狄难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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