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页)

们见到我,热情地与我交谈。

我说:“我在第10军当连长,在衡阳和日本鬼子打仗,负了伤。衡阳沦陷了,我从医院逃到这里,准备归队,请你们指点。”

逃亡。回抗日队伍,回重庆去!(2)

老百姓们很同情我,带我到一个村庄,将我介绍给庄中一位有名望的中年人。这人名叫刘琼,他留我暂住他家,并找草药为我敷伤口。住了三天,他引导我向祁阳地界关帝庙方向走。

别时再三向刘琼致谢,他对抗日军人的热情,至今思之,仍很敬佩与感激,可惜无法保持联系。

我又风餐露宿地走了两天,终于在邵阳与祁阳交界处遇到74军的前沿突击支队。支队长将我报告的衡阳敌情电报军部。支队长留我在支队中治疗与休息。我为又回到了抗日部队之中而欣喜万分。

预10师情报参谋毛啸风被俘后逃跑了三次。他说:

8月9日上午10时左右,4架美军飞机飞临衡阳上空。我趁敌看守龟缩之机,迅速潜至江边躲藏起来。我找到两截巷战时使用的路障木,用铁丝紧扎两端,成A字,躲到半夜,我将木架放入江中后,下到水里。

下水不久,只见对岸有大队日军,举着火把,还不时向江心胡乱射击,我不知自己是否已被发现,十分惊恐。更糟的是,盛夏夜晚的江水,竟冰凉刺骨。不一会,我就全身颤抖,体力不支,只好泅回原地“归队”,第一次逃跑行动失败了。

几天后,日军从俘虏中挑出30名较为健壮的,去参加修复衡阳北郊蒸水上的草桥。我混入修桥的队伍。一天夜半,趁敌困乏之机潜伏到稻田中,随后以逐次跃进的方式,向西北方向疾走。一夜跋涉,回头已不见衡阳的影子。

脱离了危险,顿觉又饿又困。我找到了一个农舍,主人不知去向何处,只见屋内一片被洗劫的惨景。我在菜园里寻到一些豆类、瓜类,狼吞虎咽后,取下门板,和衣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偏西,我急忙上路,因做情报工作,了解李玉堂将军指挥62军和100军抵进洪桥至樟木镇一线,心想向西再走15公里,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我甩开大步一路急行,在一座小山拐弯处,不意与3个日本兵碰个迎面。

3个日本兵中两个人挑着血淋淋的牛肉和猪腿,另一个腰横战刀,戴高度近视镜,大概是个军曹,我心中叫苦。狭路相逢,已避不开,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企图侥幸闯过,这个想法太天真了!

日本兵二话不说,让我向后转,将担子压在我肩上。我在前面走,他们跟在后面,咿哩哇啦说着日本话,不时发出阵阵狂笑。七弯八拐,竟然又看到了分别不久的衡阳城。我的第二次逃跑又告失败。

我被送回俘虏营不久后,又遇到出劳工的机会。在路过一个集镇时,我又一次果断行动,混入赶集的“良民”群里,由好心的乡亲指路,我几乎是一路跑步,经泉溪市奔向衡山与攸县交界的铁丝塘。

在铁丝塘,我找到了一支抗日游击队,一名姓陈的领导给我开具路条,把我送到永兴至柳州的路上时,已是中秋节的第二天了(注:10月2日)。

当时第九战区长官部在郴州,我在这里以衡阳突围将士的身份受到抚慰。几天后,我登上郴州开往广东埤石的列车,取道连县,过广西贺县、荔浦,徒步跋涉,跨过柳江,直奔宜山,向李玉堂将军重新编组的第10军报到。

当我终于见到第10军大门的哨兵时,不禁热泪涌流。我以必死而未死之躯,在47天惊天动地的衡阳保卫战之后,冒千难、历万险,三次逃离虎口,穿越湘粤桂三省,终于又回到了抗日的队伍。

惨烈悲壮的衡阳保卫战失败时,城中的中国官兵约有3;000余人,这其中有千余人因伤病和日军*先后死去,如以上所述的城破时突围和被俘后逃走的人毕竟不多。随着时间的延续,方先觉等高级将领的命运越来越被全国民众、军队和最高军政当局关注。那么历史在他们身上是怎样发展下去的呢?

日军将方先觉等被俘将领关押一个多月之后,在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和汪伪政府导演下,上演了一幕将第10军改编为伪和平军的丑剧。日伪取方先觉的“先”字和和平军的“和”字,将新编的部队命名为“先和军”。以方先觉为军长、孙鸣玉为参谋长,下设4个师,师长分别为原第10军在衡阳守城的师长周庆祥、葛先才、容有略和饶少伟。日伪向几位将军各授“任命状”一张,日式军刀一把,并将驻地的内层岗哨撤掉,只留下几个名为“联络员”、实为监视他们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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