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3/4页)

院里,原因无非只有那些,抽烟,酗酒,自残,她已经逐步变成一个存在心理疾病的人,可是仍旧执意不让人管,他固执的做了她的主治医生,妄图找出她心里那个漏洞所在,妄图治愈她,却遭到强烈的拒绝,他总想,总能耗到她愿意的那一天,只是没想到……

“你的前一个噩耗是什么?”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口齿不清的问道。

他回过神,没好气的回道:“与你一样,你是折磨自己的身体,他是折磨自己的精神,我这次来S城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病症,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心智强大的人……算了,不提也罢,总之都好了。”

莫绛心敷衍的点点头,听得并不仔细,并不在意他人的私事,拿起餐巾擦擦嘴,说道:“这顿就我来请啦,以前蹭了你那么多顿。”

她在包里掏钱包,掏出来一个玻璃瓶一同被带出来,她拿起瓶子,这是今早帮孙怀瑾找袖扣的时候带出来的,出门慌张竟也带了出来。

她心思一动:“Dylan,你以前会给我开类似于Phenobarbital的药么?”

“你当我疯了吗,镇定类药物,我以前只给你开Triazolam,用量少不易成瘾,Phenobarbital易成瘾,一般用作抑制神经中枢药用,达到10倍催眠量完全可致死。”

莫绛心的心陡然一沉,家里只有她和孙怀瑾,既然药不是她用的,那就肯定是孙怀瑾,他要Phenobarbital干什么?

她急忙道别了Dylan,匆匆赶回家,这个问题一定要得到答案,不然她彻夜难眠,既然能被她翻出Phenobarbital,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莫绛心到了半山腰的家的时候,发现银灰色的卡宴已经停在门口,孙怀瑾已经回来了。

她疾步走过庭院,打开门,突而听到一声巨响,书房里传出来的,似乎是掀翻桌椅的声音,接着传来一句几乎压抑不住怒气的厉声质问:“世安?您怎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提起她的名字,我真好奇您究竟能够冷漠无情到怎样的程度?”

莫绛心扶在书房门上的手一顿,心里一惊,孙怀瑾不会无缘无故的生这样大的气,世安,这个名字她听到已是第二次,每一次孙怀瑾都是这样的态度,这无疑是一个禁区,她问他他总是避而不答,她也试图从景凉杜衡那边探听,可他们都说不曾知晓,她也就作罢,只是时隔多年后被再度提起,她感觉有些奇怪。

半响她拉开一道门缝,偷偷朝里面望去。

书房里地板上散落的到处都是从桌子上拂下来的纸张和书本,砚台和毛笔洒落一地,孙怀瑾背着她站立在窗边,负手而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偏偏能从他握住手机微微泛白的指骨看出他的愤怒。

“是,她姓许,她为什么姓许还他妈流得是谁的血还要我来提醒您吗?”他还在跟电话里的人激烈的争论,暴戾至极的语气。

孙怀瑾很愤怒,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骂脏话,这认知在她的生命里几乎屈指可数,极少这样失了理智的程度,他永远都把喜怒哀乐藏在心底,面上永远是冷静而理智的面具,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样的他是可悲的,哭笑不由自己,可又偏偏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方式是最正确的,立于高处,大多都是这样,凉薄而残忍。

电话还未挂断,半响他似乎安静了下来,继而听到他已经冷冽似寒冰的声音,平静得连没有一丝波澜:“爷爷的病我自会回去探望,我不想因为这些影响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所以让我们搬回去这样的话,不管是谁的意思请您休要再提,我不想再一次重蹈覆辙。”

他的手垂下来,屏幕熄了,他整个人沉默的站在盛夏灼人的日光里,可是偏生周身一片冰凉,她的心突如其来的莫名一阵刺痛,想要上前安慰他,却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孙怀瑾不是那种用根本无用的话语便能寻求到安慰的人,他的内心比任何人都强大,所以再微小的脆弱也不愿让人看见,他的骄傲不允许。

“弯弯?过来。”

她刚准备带上门的手一顿。

她转过头推门而入,脸上已经换上一副笑意明净的表情,略带狡黠的眸子眨了眨,有些无奈道:“容之你是狗鼻子吧?我刚走过来也能闻出我的味道。”

他面上几乎不动声色,可刚刚攥紧的手却陡然一松,还好她没有听到。

说完她还拉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想知道孙怀瑾是凭借什么辨别她,认真的模样让孙怀瑾不禁莞尔,看着她一派天真无忧的样子,烦躁的心也逐渐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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