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4页)

有可能会遇到资金赤字问题,但好在S城已经做出了成果,所以一般不会出现问题。

可是也就是他的自信,孙怀瑾一出手就制住了这致命的一点,先是跟盛景排期签了项目的企业主动毁约,甚至愿意支付高额违约金,此其一就断了前路,因为管理不周,而后施工队因为偷工减料被控告,事情被大篇幅报道甚至闹得S城人尽皆知,牵一处而动全身,可想而知,他信誉尽失,此其二断了后路,老客户全部要求撤回原来资金,可是他的资金一时半会却动弹不得,他此刻已经是身败名裂,负债累累。

于意摸爬滚打多年,他不是不知道有一双手在后面操控这一切,他与一个看不见的强者在博弈,可是到最后,他甚至不知道是谁,他就已经全盘皆输,再无转圜。

继而就是被收购,被重组,所有的梦被现实践踏得支离破碎。

他不甘心,在盛景与幕后东家完成最后的交接后,他如同一个莽撞少年在大马路上拦住了他的车,林肯加长,特殊的黑色车牌令人惊诧。

他穿着昨天还未及时更换下来的衬衣,皱巴巴的,皮鞋上本来甚至都带了浅浅的一层灰,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大雨浇湿了他的头发,衣服,贴在身上极为难受,样子极其狼狈,不过他并不在意,有司机撑了一把伞走下来,询问他的状况,他却只是死死盯着车窗内后座看得并不真切一道黑色的身影:“我要见他。”

司机走到后车窗边,极轻的叩响车窗,不一会儿他便看见车窗摇下,司机恭敬的站在一旁向车内的人报告着,许久,他看到车门竟打开了。

明明是大雨滂沱,他听不见周遭景物的任何声音,却偏偏能听见车门极轻的咔吱一声打开的声音,如同老电影里的慢镜头,由远极近,他不自觉摒住呼吸。

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扶住车门,白皙的手指与黑色的车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却又极巧妙的融合在一起,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足以见那人的气韵。

那个人身材削薄,他走得很慢,穿着黑色的大衣,接过司机手中的黑伞,朝着他走过来,雨帘中黑色的伞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得见握在伞柄上白皙漂亮的手指和因为走动间若隐若现的下颚,弧度优美似雕塑。

等到他走近,他才听见难以压制低咳的声音,他正在愣神之际,听见伞后有一道疲倦沙哑的声音传出来:“本想等我病再好一些再去找你的,却未想你竟亲自来了,于意。”

他把伞移开,于意便看见了一双氤氲着漫天雾气的双眼,脸上甚至还带着病态的潮红,他浅浅笑着,眉宇间是立于群山之上悠然广阔的气韵,如山水泼墨,洗净繁华,他整个人不过是站在那里,便与周遭的景物,与他隔出了隔世之距,他是与生俱来的上位者,言笑晏晏,覆灭弹指间。

于意甚至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就知道自己敌不过这个人,孙家长子嫡孙,且不论这个人做过的事和身份,单是他的直觉,他便已知道自己敌不过,多么可怕又讽刺。

待出口他的言语却不加辞色,声声凌厉,却又似好笑:“您来找我?是为了告诉我我败得有多惨,还是为了警告别人若是再敢打孙家生意的主意,下场便与我一样?”

“那么你来找我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反问。

于意一时僵住,无法反驳。他为什么来找他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孙家的生意素来与我无关,我在意的是你,于意。”孙怀瑾语气一顿,笑容愈深:“你背的债可以一笔勾销,盛景的员工我都会帮你安置,你在业界的名声如果你需要我也会帮你重立,那么,作为交换,你需要在我手下做事。”

于意愕然,孙怀瑾的条件句句诛心,他几乎就要答应下来,可是最后一句却像一盆冷水浇熄了他最后的骄傲与自尊,他几乎就要冷笑出声:“你毁掉盛景只是因为需要我在你手下做事?”

“如果你要这样想也无可厚非,我不过是觉得你比盛景更有价值,所以我选择你。”

他沉默下来。孙怀瑾却还是笑着,明明吐出来的话最残忍凉薄,他居高临下,步步紧逼:“于意,你没得选择不是吗?你不是一个可以安心庸碌过一生的人,你有野心有能力,孙氏毁你,而我,可以成就你。”

于意的心却骤然冷静下来,他不是不知道,被孙家毁掉的人是再不可能在S城立足,而他前半生积累起来的人脉关系也不是换一个城市便能轻易获得,这一刻,他沉默了。跟在孙怀瑾身边,这个人的手段城府,他一概不清,可是他就像一个他只能仰望的对手,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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