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也不是我的主意啊。至于这般来害我么?她最好继续发疯下去,只消我一出这门,我准会十倍奉还。

李公公怕是听到消息了,神色慌张地快步走来,一看到这光景,人几乎都要晕过去了,马上叫人把宁小主制住。那真是个悍妇,三个太监才能把她制服,为了怕她再继续乱说下去,干脆用布把她的口塞住。宁小主才刚收声,熹贵妃就进来了,跟着是裕妃、谦贵人。难怪那李公公会这么慌张,原来大人物都来了,看来今天晚上锦绣宫是有够热闹的。

熹贵妃看到这光景,眉头都皱成一团了,训戚道:“都干什么了?做反了吗?不干事的人全都给本宫都退下。其余的都带回永寿宫,李德清!你看你这是干什么的!”说着气愤地走了,我的头越来越沉了,迷蒙间看到谦贵人脸上那阴深深的微笑,难道是她?我的眼皮很重,我还不想睡,想再多看那谦贵人几眼,但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四肢都很酸,身体像散开来后又被重新拼回去般。嘴唇干巴巴的,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胡乱地叫着“水水。。”很快有一只大手轻轻把我的头托起来一点,一口甘甜徐徐灌入,清香惬人。我像一棵干枯很久的植物,急速需要水源,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那人有点烦躁了,问道:“她之前还被人捆起来,不让喝水么?怎么喝了几杯还不够?”跟着是静月和杏儿的笑声。那声音很熟悉,还有那香味,我蓦地睁开眼,就要坐起来,却发觉我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身体刚抬起一点,头就晕得不行,又跌回去了。闭上眼平复很久,才又睁开来。

“弘历!”我惊叫起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容,那眼睛、那嘴唇、那双手、还有气味,纵隔千万年,我都记得清楚。他的眉头皱皱的,用手轻抚我的脸:“别怕了,我回来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一滴眼泪缓缓溅落,两滴、三滴。。。所有的委屈好像都在一瞬间化成委屈,如雨般倾泻下来。思绪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毅也曾这么对我说过,就在他从香港回来知道我怀孕时,他也这么说过,但这个承诺却没有兑现,眼前这人也会如他般么?

他用手掌摩挲着我的脸,指尖划过我的泪痕,“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再怎么说,我也不会离开你身边的,这次我不会走了,我一定要娶你的,我要用我的一生去保护你,别哭了,娴儿。”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他的话像长了翅膀般,轻轻柔柔地降落在我的心坎。许多年以后,再回忆起这句话,纵是讽刺,那感觉还是像今天这般,酥酥软软的,如阳春三月的阳光。

静月把粥送过来了,他接过去,勺了一小匙,轻轻地吹着,才往我的口里送去。“好甜。”我微笑着说。“不会吧,这粥不是咸的么?”说着,他也试了一口,静月、杏儿早笑得出不了声,他还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我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是心里甜着。”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面如花般绽放:“才刚吃了点东西,有些力气就懂得古龄精怪的,也不知道我刚回来时,你都昏睡两天了,把静月她们都吓傻了。”我的确不知道我已经昏睡这么久了,难怪骨头都像快要散架似的。正想问后来发生的事情,就被他猜着了,假装生气道:“先给我把这粥都吃完再说。”虽然是装着生气,但我每吃进去一小口,他的眉头就舒开了一点,笑容也好看一点。

好容易把粥都吃完,我就迫不急待地问:“后来怎样了?那宁小主又怎样了?”静月过来服侍我漱口,又奉上新茶,道:“那天我们正要睡,忽然看到熹贵妃把格格送回来,格格脸色惨白,手上还留着血,把奴婢们都吓坏了。”我摸着手上的伤口,一条疤痕如丑陋的虫子般趴在上面。他捉着我的手,用手心把那伤痕盖着。“可不是么,”杏儿接口,“然后太医赶来给格格诊治,说格格是忧思过度,过分劳累,加上伤寒入体引致高烧。”原来是发烧,难怪头会那么的沉又那么的痛,我摸着头。“格格一直高烧不退,太医也束手无策,连皇上也很焦急,换了一个又一个太医,最后还是四爷管用,四爷回来看你不久,你就退烧醒过来了。”我疑惑地望着他,他点点头,“是皇阿玛召我回来的,但回来后,他也不见我,只是额娘叫我过来看你的。”他又摸摸我的额头,“应该快好了,但药也不能不吃,太医说你身子很弱,还跑去吹风,才会生病的,你不要命了?”

“吴山青,越山青。

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

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他很是错愕,拥着我的肩,又内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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