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法和复杂的程式语言,就是不装“范文森”这三个字,除了日记之外——她在日记本上写满“范文森!大笨蛋!混蛋!宇宙无敌超级乌龟王八蛋!”

“你们两个还没和好?”杏子问。“他没向你道歉吗?”

“别提他。”她板起一张脸。

杏子聪明地不再追问。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旁观者最好不要多嘴。

期末考后,学期结束了,寒假一开始,农历春节紧跟着来,帮着妈妈大扫除完,爆竹一声除旧岁,告别青涩的十七岁,她终于踏入十八岁。

过完年,没有事让她忙碌,她的脑子又重新被“范文森”这三个字占据。她还是生气,生他自作主张的气,但更生气的是他还不来找她道歉!

很好,他要比耐心,她就奉陪!

心下虽这么打着主意,但是两天后,她就按捺不住先拨电话给他,她告诉自己,她不是主动求和,只是要问他为什么。

电话接通了,她“喂”一声才发现是答录机。

“我现在不在家,有事请留言。”一个机器女声平板地说。

她甩上电话。她才不要和机器说话。

接下来她又打了好几次电话,可是还是答录机。该死的答录机!

“他到底在搞什么?”她焦躁不安地胡思乱想起来。已经三天了,他不可能一直不在家啊?她早也打、晚也打,不信邪地半夜一点爬起来打,回答她的却依然是那句“我现在不在家,有事请留言”,终于她按捺不住,直接跑到他家找他。

“十楼的范先生?他回美国去了。”一楼大厅的管理员有礼又亲切地回答她。

“回美国去了?”

“学校放寒假的第二天就走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范先生没有交代。”

“我能上去看看吗?”

“很抱歉,没有屋主的同意,我不可以让你进去。”管理员对她抱歉地微笑。

她失望地回家,无法相信他竟然会不辞而别,什么都没说、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也没有任何解释,就这样“咻”地一声飞走了,飞回美国去了。

她生气地将脸埋进枕头里,用力捶着床出气,直到手酸了才停下来,翻过身瞪着天花板,开始想……

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她一直不肯原谅他、一直给他脸色看,所以他觉得他们两个完了,伤心之下就回美国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会不会永远不回来了?

一思及此,她一阵心慌。不行!她得马上对他解释,她只是生气,并不是要分手,她还是爱他,纵使他真的很愚蠢!

她迅速拿起电话又颓丧地放下。她忘记了自己没有他美国的电话,上次他抄给她的行动电话也早就丢掉了,她根本联络不上他……

“笨蛋!笨蛋!大笨蛋!”她好气自己,然后突然想到,她还可以问Sophie呀!Sophie是他在美国的朋友,一定可以告诉她他的电话。

“对不起,Sophie小姐不在,她到日本去了。”画展的工作人员客气地告诉她。

“那你可以告诉我她的联络电话吗?”

“抱歉。”工作人员爱莫能助地看着她。

她只好失望地回家。

回到家,她回房间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狠狠地哭了起来!哭他的狠心、哭他的绝情,竟然放下她一个人,就这样回美国,让她连找他的机会都不给……

她愈哭愈伤心,愈伤心就愈生气,她突然抛开被子气呼呼地站起来,冲到墙边将他为她画的火斗像画取下,生气得要将它砸烂。

她拿着画举高双手,犹豫一会又把手放下来,打开画框的玻璃将画取出来,她毫不留情地将画揉成一团丢进垃圾筒,刹那间,心里有种痛快,可是三十秒后她就后悔了,她赶紧将画从垃圾筒里捞出来,在床上摊平。

画纸被她揉得皱巴巴的,画里的她,脸上都是皱纹,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糟糕!”她用手将画纸摊平,却弄巧成拙地将炭笔画给抹成一片模糊。“怎么办?”

她站起来,到奶奶房里取来熨斗,然后将浴巾对折,再把画放中间,用熨斗将画烫平,可是“菲利普”过后,还是无法恢复原来的平坦,看着画,她忍不住又掉下眼泪,眼泪滴在签名上,她赶紧用袖子把水渍压干,心疼地看着有点糊掉的签名。

“奇怪……”她看着签名。

以前没怎么留意,现在却觉得他在她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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