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整个毕诺瓦的繁荣与富庶。”

面临毕诺瓦的内忧外患,弋翅语气里展现的决心是不容置疑的。

伸手推开殿门,远眺殿外,他并未对典恩提及他已找到毕诺瓦未来的方向,只因一切尚未成定局,以他对典恩的了解,典恩若多知道一些,必定又会多忧心一层,他不愿让他太过担心。

典恩在他身后开口:“但是——”

“典恩。”弋翅再次打断他,转身握住他的肩,定定望着他,“你必须相信我。即使我离开王宫,也并不表示我会将宫中的事完全置之不理,我仍会在暗中帮你;而更重要的是你也必须相信你自己。”

典恩回视他这个自小就聪颖过人、能力卓绝的胞弟,半晌,他深深叹了口气,为弋翅轻易就看透了他的不安,而显现出腼腆的抱歉与早熟的忧郁。

“对不起,我只是不以为我可以在你不在的这段期间将毕诺瓦管理得好。”

他是真的如此认为,弋翅虽然比他年幼两岁,但从小到大,还有什么要发号施令或做决定的事,都是弋翅替他解决或拿主意。他不曾嫉妒过弋翅的能力,相反的,他以有这样的一个弟弟为荣、为傲。

他原本认定毕诺瓦的王位将会传给弋翅,但九年前一场马车翻覆的意外,使他们的父母双双丧生,一群朝中的元老于是决意让他加冕为王。他和弋翅都明白那群老臣会让他登基的原因,比起弋翅,他是好操纵得多。

而随着岁月流逝,弋翅逐渐在宫中建立起他们的势力,老臣们因为忌惮着弋翅,也不敢大过嚣张逾矩,所以他才会担心若弋翅一走,他便无法压制住那群老臣。

看出典恩的忧虑,弋翅真挚的道:“你有这能力的,只是有时你必须果断点。你不必担心制不住那群老黄鼠狼,我早看透他们了,他们除了自大贪婪,同时也很无知愚蠢,最严重的不过是在人民的税金上动些手脚,还不至于聪明到什么地步去。

何况有译武及他的那群士兵在,你的安全肯定无虞;不要怕反对那群老臣的意见,要是真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你就让译武替你权衡一下,他是整个王宫中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典恩点点头,“我知道。”

毕诺瓦在建国之初就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国王在登基后会有个随身护卫,他的职责是保护国王的安危,必须时时刻刻随行在侧,几乎与国王形影不离,而此职是世袭的,所以王族有多少世代,身为护卫的那一氏族就有多少世代。

译武原是他们先父的护卫,一如承袭了所有先代的护卫职责,他也同样承袭了祖先的忠烈耿直性情。在他们的父亲去世后,译武便以保护他们兄弟为此生的职责,自小他们的武艺就是向他习得的,所以他也算是他们两位王子的导师。

“但我担心译武的身体,他近几年的健康状况一年不如一年。”典恩努力压下忧伤不安,他不该再让弋翅替他担心操烦的,他可是做兄长的呀!

但是,他心里仍抹灭不去沉重的大石,毕竟自小便相依相亲的弟弟将要长久分离了。

“别担心太多了。”弋翅一语双关,“我已经要译武尽快带他的孩子到宫里来,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一再延迟,但如今我将离去,相信他是没有理由再推托下去了。”

其实,早在几年前他们就要译武赶紧将他的孩子带进宫里,早日让他的继承人熟悉、适应宫里的环境与本身的职务,这样他就能早点回故乡安养身体;但译武却一直以他唯一的孩子年纪尚幼,他也仍能胜任职务为由推托掉了。直到月前弋翅计划好一切准备离开王宫,要译武尽速将他的孩子带进宫,好多一个人手保护典恩时,他才总算答应了下来。

“译武是三天前回故乡的,算一算,他今天该回来了,你不等译武回来了再走吗?”典恩询问。

就因为译武回故乡接他的继承人,所以,这几天都由一向独自行动的弋翅权充典恩的护卫,而弋翅也就是算准译武会在今天回来,加上他离宫的事隐密,他才会挑一大清早的时候离去。

弋翅抛给典恩一个坚定又狂傲的浅笑,“该交代的早交代清楚了,我也该走了。”

举步欲离,忽然殿外传来些许声音,弋翅敏锐的看向殿外,在袅袅烟波间,他乍见一双银色的眸子……

稍早,王宫的花园尽处出现两匹骏马与骑士的身影,他们缓缓踏过花园中央的石板地,绕过圆形喷水池转向王宫左翼,清脆又坚实的马蹄声回响在漫漫烟雾之中。

蹄声在宫殿石阶之前停下,从其中一匹高大的棕马上跃下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眼神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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