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到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中描写非洲土著人的诅咒,是那么的邪恶和恐怖。三毛拾到的土著人施了诅咒的银质项链,险些要了三毛和荷西的命。当然这些诅咒应归属迷信类别。但我自己的切身经历却让我至今记忆犹新,存疑至今。

与邻家男孩打仗(3)

童年时,发生的故事真是活生生的,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想想沙家三个没妈妈的男孩的顽劣表现,回忆起来都成了美好的回忆了。

记得冬天,三个男孩的手总是皴裂的。棉袄袖子油黑锃亮,袖边上露着棉花,冻得通红的脸蛋下的紫嘴唇,支着细碎的小白牙,鼻涕就像细长的粉条吸进来吸进去,发着令人不舒服的声响。当然这样的冬天,孩子们都会用弹弓打麻雀,然后放在炊炕里烧熟,将毛皮扒去,真的是非常香。小妹妹总能分上麻雀的胸脯肉,大腿肉,心眼儿肉,剩下的肋、爪什么乱七八糟的才能轮上我吃。小哥打的麻雀很多,但他从不吃,总是分给三个妹妹吃,不过,他却常常拿我寻开心,他会把麻雀粪包也就是麻雀胃,送给我吃,说:这是麻雀心,吃吧!当然了,我没那么容易上当,但也会非常不高兴,他见我生气了,会哈哈大笑,好像把我惹生气了,他就达到了寻开心的目的。

在这样冬日的午后,常常会从邻家飘出炒饭的香味,邻家三男孩常常偷偷地背着他们的爸爸,用鲜猪油炒高粱米饭或者玉米面饼子。

他们的爸爸常常抱怨,油吃得太费了,还不等到过年,油罐子就快见底了。小哥闻到香味,就会跳过墙,跑过去揩一碗猪油炒饭吃,我和妹妹很少去他们家,进沙家屋仿佛进了地洞,屋里比屋外低三尺左右,不习惯的话,会掉进去。房间又黑,采光极差,有种说不出的恐怖感。屋里基本上没什么家具,墙角边立着一个摇摇欲坠的衣柜,旁边是一个黑不溜秋的写字台,两把辨不清本色的椅子,门后立着一口头号大缸,积了满满一缸的酸白菜。积酸白菜是老家的一种习惯,家家都有,还得有一地窖大白菜,土豆、萝卜、胡萝卜。这些就是村人们渡过整个冬天的副食,对了,还得做一缸大酱,一小缸咸菜。这些家家都是少不了的,否则这日子就算不上是过正经日子的人家。虽然,每天的主食几乎都是棒子面、高粱米等粗粮,但白面也是有的,很金贵,除了逢年过节包个饺子什么的,平时就很少问津了。当然了,在寒冬腊月小年前杀一口自家养的肥猪也是每一家都是必需的。因为这一冬的猪肉炖粉条加酸白菜是常有的事。还有需要食用几乎一整年的食用猪油,好一点的人家会腌制一些咸猪肉、腊肉。

沙家的妈妈过早地去世了,所以家里的卫生啊,过日子具备的要素免不了缺东少西的,可村民们纯朴善良,经常都会比较照顾这几个没娘的苦命孩子。沙家的几兄弟不算太惨的是,他们有一个已经出嫁了的,特别顾家和心疼弟弟的姐姐。他们的姐姐常常回娘家,帮助弟弟洗洗刷刷、缝缝补补的。

虽说经常和沙家的三兄弟打打闹闹的,但始终还是和睦的好街坊、好邻居。父辈是三哥、二弟的呼来唤去,那三兄弟的哥哥和我的小哥经常在一起打麻雀、钓青蛙,小河里捉虾,树林里打兔子,还常常在一块画速写,写生。当然了,我们与那三个“坏小孩”也有和好的时候。比如说:我家的金毛狗常常偷食他们家母鸡刚生出的蛋。他们从没有因此打骂过金毛,还是对金毛特别喜欢,这时候,我们就会将自家母鸡生的蛋赔给他们,有时候,他们还会很仗义的坚决不收,当然,更多的时候还是收下的。在当时,鸡蛋是村民们换取油盐酱醋的准现金,对于小孩子来说一个鸡蛋可以在村里的小卖点儿换九块水果糖。

与邻家男孩打仗(4)

我们家养了只灰猫,叫“灰灰”,是全村的捕鼠冠军。“灰灰”样子长得特别“帅”,有波斯猫的血统,毛特长,灰色的毛显现隐隐的蓝色,一只眼睛是绿色的,另一只眼睛是蓝色的,村里人很是喜欢“灰灰”生养的小猫。有一年,“灰灰”生了四只小灰猫,沙家三兄弟每天都过来看小猫。小猫几天睁眼睛?什么时候断奶呀?惦记得不行。到了小猫满月的那天,三兄弟选了一只最活泼可爱的,我们也特喜欢,不舍得送,可妈妈不允许家里养第二只猫,认为有一只猫家里就不会有老鼠了,养两只以上就是浪费了。沙家离得近,“灰灰”忘不了自己的孩子,每天去沙家给她的孩子送奶,这一送奶事件引起了一场大的风波。

我坚决反对“灰灰”去沙家送奶的,既然小猫已成了沙家的猫,凭什么还让自家的猫送奶呢?妹妹春和秋认为不管小猫送给谁家,都不能剥夺作为妈妈给自己的孩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