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2页)

帮“老黑”抱了几大捆干草,并帮它放到窝里,尽量铺得松软舒服些。“老黑”仿佛也乐得我的好意帮助,忙了半天,“老黑”哼哼唧唧的倒在了窝里,四个蹄子还不停地蹬来蹬去,那舒服劲儿,我都想躺下来体验一下“老黑”的舒服窝。当我从猪圈跳出来,天呐,我的浑身上下爬满了跳蚤,我拼命地扑打,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清理干净。

“老黑”最喜欢我用脚在它的肚皮上蹬来蹬去。它总是舒服得哼哼唧唧的,我会不停地数它到底有几只*,好像是单数。

“老黑”还有一个最爱:躺在泥坑里翻滚,出来后甩得到处都是泥点子。

母亲对“老黑”的感情特深,“老黑”最后牙都*了,躺在猪窝里身都翻不动了。母亲一勺一勺的给它喂食。我大四毕业那年,“老黑”死了。回家后,我到处找“老黑”,妈妈说“老黑”死了。我哭着问:你们吃它的肉了吗?你们把它埋哪里啦。母亲说:傻丫头,怎么能吃“老黑”的肉呢!它被体面地埋在了房后的那棵大柳树下。我知道“老黑”最喜欢那棵大柳树了。夏天,“老黑”用老树皮擦痒痒,在柳阴下乘凉。冬天,“老黑”偶尔会抬起头望着柳丫杈上的鸟窝发呆。

“老黑”死了,我非常伤心,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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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因果报应

我的堂姐嫁给了周家的老六,周老六成了我的堂姐夫,我的堂姐在家行三,我叫她三姐。三姐个子高挑、漂亮、聪明,高中毕业,绣一手的好活儿。家里的窗帘、门帘、桌布、沙发靠垫,到处都是三姐的绣工,谁都夸三姐手巧。由于我母亲从年轻就刺绣,家里有上千种花样儿,这些花样都装在一个红漆描金的木匣里,三姐隔三岔五的就到我家来借花样儿。我母亲也比较喜欢她,三姐嘴甜,呼我母亲九婶,因为我父亲在他们家族中总排行到老九,我应该有二十几个叔叔,分别是我大爷爷、二爷爷、四爷爷、五爷爷、六爷爷、七爷爷和八爷爷生的,也就是说我爷爷有八个兄弟。

有一年冬天,我三姐家刚刚盖好还没住多久的四间大瓦房被火烧了个精光,幸好人不在家。三姐和三姐夫和他们的宝贝儿子虽无家可归,但终究人没有受伤。

到了第二年的冬天,三姐夫的四哥家有一个儿子。在自家的柴火堆(玉米秸秆)里点火玩被困入火海。男孩的姐姐是个哑巴,虽然跑回屋里,却讲不清楚,当父母明白过来,将儿子救出后,儿子已烧成一截黑炭。

还是在这同一年的冬天,三姐夫的二哥开着拖拉机到粮库去送粮食。在倒车时不幸撞到了电线杆上,肝破裂。没过多久就去了。

这样,周家连续发生不幸。村民们就琢磨了,这周家到底怎么了,这倒霉事儿也不能总拣一家过不去吧!

村里的老百姓都相信这因果报应,认为周家连续发生不幸应跟祖上有关系。

不久,村里在老人中间就传开了,说周家祖上欠了十三条人命。早些年,这应说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这里方圆几十里只有这周家一户人家,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从关里逃难来的一家老小十三口就走到了周家大门口,恳求留宿一夜,周家祖上的人拒绝了。尽管这一家人全都跪在了门口,周家始终大门紧闭,这逃难的十三口人就在离周家不远的一个土坑全部冻饿而死了。

村里人说周家祖上无德见死不救,后代才这么倒霉。

对于这种说法,我虽不赞同,但对于见死不救的行为还是不齿的。这祖上无德殃及子孙的说法不过是老百姓的朴素的道德观反映。不管怎样,有些敬畏心理总还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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