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作用于人心的初衷,能降低经典“入世”的成本。对学术界以外的大众来说,这种讲法太好了。别小看一个个小故事,她就把《论语》讲活了。

一句话,于丹尊重了大众传媒的规律,使用了恰当的方法和技巧,用市井百姓喜闻乐见的传播方式进行传播,是她的讲座火起来的重要原因。

从事媒体工作的人都知道,“三贴近”,即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是传媒接近群众、吸引受众的不二法门。既要贴近群众,就要熟悉群众、了解群众,央视《百家讲坛》将节目定位于“初中文化水平”,就是基于对受众的深刻了解。制片人万卫分析说:“初中文化水平并不是指为初中毕业的知识层次的人服务。实际上,只要你跨出所学的学科,在其他学科你就是初中水平。比如你是学物理的,历史对你来讲就是初中水平。”多么精到的分析!由此我们似乎又一次体味到了“三贴近”的威力。

于丹的成功,方法技巧固然重要,传播工具亦不可或缺。有人说,于丹踩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这位巨人,就是在中国独一无二、在电视传播领域具有某种“垄断”地位的中央电视台。是电视这个主流传播媒介的巨大影响力,造就了于丹的水涨船高。

为什么是于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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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传播学有一种令人听起来感到不舒服的理论,叫做“靶子论”。这种理论形象地把传播内容比作箭,把传播对象比作靶子,而传播者呢,自然是操箭的弓手。据说,传播者是主动的,传播对象是被动的,而且散沙一般,无法抵御传播者的射击。只要你肯把箭射向靶子,传播对象就会应声而倒,即接受你的传播内容。这种理论,把传播对象视为愚昧的芸芸众生,把传播者视为可以为所欲为的神人,似乎不管传播什么内容(真的、假的、善的、恶的、美的、丑的)只要不断地射箭,传播对象都会不加选择、也无须怀疑地加以接受。事实上,问题没那么简单,传播对象岂可随意摆布?岂可任人愚弄?岂可去接受那些假的、丑的、恶的传播内容?你在那里无中生有地传播一些谣言也是可以击倒“靶子”的么?

“靶子论”早已行不通了,现在的传播者谁还按这种理论行事?“靶子论”之所以没有生命力,关键性的原因是没有正确对待传播对象,它不是尊重传播对象,而是压服、愚弄传播对象。于是,传播者与传播对象之间的关系就不正常了,传播者总是高高在上,把自己视为教育者,把传播对象视为受教育者,我讲你听,我有发言权,你没有发言权,讲一次不行,再讲一次,用传播攻势来折服你,似乎谣言三遍也成真理。

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大众传媒事业的不断发展,人们早已把“靶子论”抛弃了。其实,传播者与传播对象是平等的,传播者尊重传播对象,而传播对象则依赖传播者。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关系,我尊重你,你依赖我,通过传播这条纽带,把双方的心系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报纸没有读者,报纸给谁看呢?读者离开了报纸,又怎样获取信息呢?报纸、电台、电视台、出版社都离不开自己的读者、听众和观众。他们才是传媒的主人,而记者、编辑、播音员只不过是受众的服务员罢了。写到这里,我们又可以说传播者与传播对象之间的关系是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

既然是这样,传播者就要把传播对象看作朋友,非常友好地对待他们。现在常听人说“读者是上帝”。这个比喻性的说法未必太恰当,但可以看出读者在传播者心目中的地位,并对读者怀有美好的感情。

人是感情的动物,人际关系往往以情系之,读者与编者之间难道就仅仅是我花钱你卖报的买卖关系吗?当然不是,这中间有感情的纽带。30年代,著名作家邹韬奋办刊物,把读者视为亲人,对读者来信一一作复,而读者把它视为良师益友,并对他的出版事业予以支持。邹韬奋对读者怀有感情,并靠这种感情反馈发展了自己的传播事业。

古代的孔子也是这样。他对自己的传播对象怀有感情,反过来,学生尊敬他,爱护他,帮助他游说诸侯,整理文化典籍。他从来不欺骗自己的学生,而是献出一片爱心,对学生怀有很深的感情。

学生颜回不幸短命,孔子和其他学生一起讨论死者的丧葬问题,有人提出要厚葬,他反对,主张薄葬。丧事办完之后,孔子长期悲痛,《论语?先进篇》有记载:

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

孔子这里表现出来的感情是强烈的,悲痛是巨大的,对颜回的死感到非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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