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部分 (第1/4页)

他现在把这条发辫还给哀家,这就是他表率天下的孝道。”

太后的眼神瞅向婉晴,婉晴安静站于一侧,那神色像是在梦里,现实世界里发生了什么,她恍然不知。

索玛得令送走婉晴,匆匆回到太后身边,“瞧瞧婉妃娘娘,木讷的样子准是被吓得魂都没了,不哭也不闹。”

太后没有应答索玛,而是唤起胡元,“发辫都割了,不剃光头,还能做什么,那么短的头发散乱在脑后,多难看,倒不如光头自在。万善殿不是寺庙,那是皇家殿宇,可不是出家的地方,且仔细自己的说辞。回去好好伺候皇上,顶个光头,也得吃饭睡觉,奴才们该怎样伺候就照旧伺候,别一个个大惊小怪,好生记住哀家的话。”

太后这一脸风清月明的神态,再加上这一番东风化雨的教育,别说胡元茫然不解,就连索玛也觉得惊奇。她原本以为胡元离去后,主子会不会又要抱住自己痛哭一场,谁知太后波澜不惊有条有理吩咐索玛。

“速传领侍卫内大臣,及所有获封爵位的内大臣来慈宁宫。”

“速传安亲王岳乐,及所有参与议政王大臣会议的议政王亲来慈宁宫。”

站起身,太后手里还是紧紧捏着辫子,步向后堂,去往自己的寝屋,口中轻言轻语,“兜兜转转,原来是哀家害死了墨兰,好吧,就当是这样吧。你既然为此不要额娘给你的头发,额娘就找个盒子装起来自己留着。”

***

福临在万善殿强行要求茆溪行森为他剃度后,顺理成章成为茆溪行森的师弟,成为玉林通琇大师的弟子。本就向往清闲自在的他,俨然已是身披袈裟、法号行痴的和尚了。

在太后的主导下,福临剃度出家的消息被层层封锁不得外泄,国事要务由安亲王岳乐领着议政王大臣会议决策。在京各旗统领得令加强戒备,任何意图滋事犯乱的苗头几乎是一冒出、被发现、就灭杀。

朝廷大事、江山社稷可由王公大臣们暂时接管,然皇宫内苑,就不可能安适如常。封锁消息,也只是对外,而后宫早已是奔走相告,皇后、妃妾们是皇上的女人,这可不是谁能接管的。

妃妾们惊慌失措,要么抱头痛哭,要么黯然神伤。大家相约往皇后跟前寻个应对之策,皇后却无言以对。三三两两又奔往慈宁宫求助太后,岂料太后一律不见。

婉晴那夜从慈宁宫回来后,倒头就睡,这一睡就是第二天大中午才懒洋洋爬起来。见婉晴起身,一直不敢惊动婉晴的芸朵总算可以一吐后宫的爆炸性消息。

婉晴睡眼惺忪,只是一问,“静妃可还在自己屋里?”

自此,芸朵便奉命时刻留意静妃,本就都是住在永寿宫,芸朵轻而易举也就能观察到静妃的一举一动。令芸朵不解的是,大家都因为皇上剃度出家而乱作一团,自己的主子唯独只关心静妃,而静妃也整天呆在自己屋里,足不出户。

第三天日落西沉,浅浅黑色才刚刚掩上大地,芸朵从外疾步回到屋里,急忙向正在学做衣裳的婉晴报告,“主子,慈宁宫来人把静妃娘娘带走了,领头的就是索玛姑姑。”

婉晴停住手中的针线,细微的喜悦眼中一闪而过,“听说皇后奉太后命去西苑劝说皇上,希望皇上回心转意,可惜皇上压根儿就不见,没准这会儿太后是想让静妃前去劝说吧?”

婉晴这话也忒口不对心,芸朵扭头低下,小嘴撇下。谁不知道静妃与皇上是水火不容,自己这位主子这几日活得格外与众不同,就连考虑问题的思路都变得如此标新立异。

“主子,今晚奴婢还用得着盯静妃娘娘的屋子吗?”两个白天黑夜都不得好休息,芸朵就盼着能睡个安稳觉。

“不行,等着静妃回宫进到自己屋里,你再休息,明早继续!”婉晴手里的针线又开始生硬地穿来穿去,头也不抬就把芸朵的小小愿望打破。

芸朵的苦瓜小脸要多苦闷有多苦闷,自己伺候的这位主子从来就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不能劝也不听劝,甭管别人是不是好意,就认准自己想的,也就是端敬皇后的话能震住她。

你说说这两天,别的主子都泡在泪缸子里,茶饭不思,自己的主子却该吃该睡,没事儿人一个,都不知道该说她正常还是不正常。更为离谱的是,从不碰针线活的主子主动要求学习做衣裳,更让芸朵觉得太阳已经改道从西方升起的是,主子还要专门学习做男人的贴身里衣。

端敬皇后在世时,多好的针线手艺,多好的耐性教她,她抵死不学,关键是皇上也在宫里,是不是?如今,皇上都出家改穿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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