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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僻静的小院,领路的男子朝守门的人说了几句,他们就毕恭毕敬领着萧武宥和裴南歌进到院里。

“我怎么不记得近几日里约过客人。”清漆淋木白铜缀门,金线滚边圆领翻襟的男子惊落杨花柳絮,“在下金井阑,恭候大理寺多时。”

☆、第061章 络纬秋啼金井阑

第061章 络纬秋啼金井阑

萧武宥将裴南歌挡在身后,循声应道:“在下大理寺萧武宥,既然金兄已知晓我们的身份,想必也一定明白我们的来意。”

金井阑蹬着谢屐缓步走下石阶,宽袍敞袖迎着风微微摇曳:“看来邹缇俞是凶多吉少,你们觉得找到我就能找到快雪时晴帖?”

裴南悄悄打量金井阑,他穿着打扮颇有几分魏晋遗风,玄青色宽袍上长线勾出虎和熊的轮廓,他右耳垂上挂着一只熠熠夺目的金坠子,细看之下约莫辨别得出是条短蛇,本应是极为恶心的东西,在他高大的身形之下却成为精致玲珑的修饰。

“如果不是为快雪时晴帖,我们何必费工夫找你?”萧武宥镇定自若笑道。

金井阑走下石阶来到他二人面前,径直朝裴南歌看去:“找我可以做许多事,尤其是这位小娘子,找我可以做许多快活的事。”

“无耻,”裴南歌嫌恶侧开身离他远一些,“看不到你我会更快活。”

萧武宥依旧将裴南歌挡在身后,笑着朝金井阑说道:“我见你与邹缇俞也并非生死之交,何必帮着他藏个拓本?”

金井阑眉梢微动,亦笑着道:“但那是你们皇帝御赐的拓本。”

你们皇帝,这几个字倒有几分掷地有声的韵味,却听得萧武宥依旧从容道:“圣上御赐或是题字又如何?新罗王的四王子难道会稀罕所谓的御赐?”

金井阑亦朗声大笑:“别的王我确实不稀罕,但若是你们李唐的皇帝,我却还有点兴趣,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乌金拓本的乌金。”

说着他就平展摊开手任由宽袍临风:“瞧瞧,我就是对这些金丝线呀、滚金边呀,乌金彩金鎏金什么的,啧啧,完全无法抵挡。”

“真俗!”裴南歌在萧武宥身后鄙夷道,眼里却尽是对萧武宥的景仰,“五哥,他这模样真的是新罗王的四儿子?”

被他提到的金井阑正挺直脊背颇有几分静待好戏开场的意味。

萧武宥的目光远远从他身上扫过:“一来是因为门板上的铜环,再来是他衣裳绣着的纹路,三来嘛,他发声靠后说话时隐隐会听到喉音,应是说惯了新罗语。更重要的是,我所知道的新罗人里,爱金如命并且有本事尽藏天下金的新罗人,只有他。”

“哈哈哈哈,”金井阑竟然笑着鼓起掌来,“你们的大理寺真是让我开眼,一件衣裳一句话就也能给你们瞧出名堂。”

他刚一说完,旁边不知从何处涌出七八个小童,齐齐整整地端着托盘来到院子里的石桌子跟前,不消片刻就已经布好满桌的佳肴。金井阑朝着二人做了个请,自先落座。

裴南歌见萧武宥坐下她也跟着坐到一旁,低下眉头一看,竟然连筷子上头都包了金,握在手里跟举着一根船篙似的。她实在想不明白,在大唐米粮赛金银的局势下,隔海相望的新罗国为何能够如此富有。

萧武宥却不动筷:“金兄,你身份不比常人,若是藏下圣上御赐的拓本,于贵国于令尊都有害无益,你还是说说究竟如何才肯奉还罢。”

“爽快,”金井阑执着金筷一声声敲击着青瓷碗盆,“我花重金买下邹缇俞的藏品其实也不全是卖他人情,至于这快雪时晴帖嘛,我知道这御赐的拓本一定会引大理寺过来。”

萧武宥轻笑:“金兄你大费周章引我们过来就是想请我们尝尝新罗的泡菜?”

金井阑笑得中气十足:“我二哥当年在李唐时曾得到一位姓裴的大理正帮助,继而洗脱冤屈,这一次嘛,却是我要向你们大理寺求助。”

“姓裴的大理正?”裴南歌未曾想到竟又从别人口中听到爹的事,“你也认识我爹?”

“原来他是你爹?也好,既然他当初能帮我二哥,想来你们的本事也定能替我沉冤。”

裴南歌皱眉嫌恶道:“你这招摇过市的模样哪有半分被冤枉的样子。”

“如果我真能大摇大摆招摇过世,何必挖空心思将你们引到这种偏僻难寻的地方?”金井阑将金筷拿起又放下,“我若是大摇大摆出现在江都,现下只怕已被关进衙门大牢里,我总不能让我王爹他们来赎我罢。”

“金兄,”萧武宥沉静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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